那个熟悉的名字令她的心底猛地一阵刺痛,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他的名字会从缱绻于自己唇瓣的甜蜜变成刺穿她心脏的匕首。
屏幕上的亮光几乎晃得她眼疼,眨了眨眼睛,便有眼泪猝不及防的砸在屏幕上。
禾瑾怔了几秒,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仰着下巴向上上方的天空,眼泪慢慢倒流回眼眶,像是从来不曾流下来过,只是眼泪可以倒回眼眶,覆水却难再收回。
他刻在她身上的伤口永远都无法消失,就算有一天伤口慢慢愈合,那些伤结成疤,掉落,却始终无法完全没有痕迹,就像摔碎的镜子就算有一天破镜重圆却还是有了裂痕,它真真实实的留在那里,提醒着你过去的种种,每想起来一次,都鲜血淋漓。
有些事情只要存在过,就会变成不可磨灭的痕迹。
擦干脸上的泪痕挂断电话,闭上眼睛平复情绪,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湿漉漉的轻颤,像一只被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
几秒后,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往紧裹了裹,才抱紧自己踱着步子朝着禾罄走去。
她知道他们一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怕她出什么事儿,其实没必要,她是一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知道徘徊在生死关头那种好像下一秒就会永远的闭上眼睛的恐惧感,除非阎王叫她死,她绝对不会自己想不开。
禾罄走过来轻轻的抱住她,手掌在她的背部轻拍,就像是小时候每每她哭了时对她的安慰。
禾瑾把下巴放在禾罄的肩膀,红着眼眶淡淡的开口,鼻音有些重,“姐,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抱了几分钟,禾罄放开了禾瑾。
保镖将车子开到了两人面前,并体贴的为她们打开车门。
禾瑾盯着沉默不语的保镖,笑着对他们微微颔首,“今天有劳大家了,你们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可以自己回去的。”
错的是穆念琛,他派过来的人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她没必要针对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火气都撒在他们身上。
保镖十分坚定,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不动,“对不起禾小姐,这是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把你们安全送到家。”
“你们回去告诉穆念琛,我禾瑾已经知道了一切,此后我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无须再这般苦心孤诣”禾瑾没再劝他们,只是神色冷漠的从保镖身上扫过,淡淡的扔出一句话,转身离开。
保镖一路追过来,几乎是一步之遥,禾瑾和禾罄就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尾气很快将他们甩在后面。
封闭狭小的车厢里,禾瑾安静的坐在座椅上,神色淡然的盯着车窗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冷静的不像话。
禾罄对禾瑾的性子了解的很,她这个妹妹,生性活泼好动,平日里是一刻都坐不住的,现在却这般安静一言不发的坐在这里,很明显,她的心里藏着很多事,可是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神经大条的姑娘,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人,一开口定然是往人伤口上撒盐,想了想,还是作罢,安安静静的陪同禾瑾坐着。
静谧的可以听到呼吸声和风声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是从禾瑾的上衣口袋里传来的。
禾瑾依旧淡漠的拿出来看一眼,挂掉,然后将手机放回重新放回口袋,没有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楚,像是有黑色的潮水漫上眼底,却很快全部退下去。
几乎是刚刚将手机放回口袋的瞬间,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禾瑾这次看都没看一眼手机屏幕,将手机揣在口袋里并没有拿出来的准备,她知道是谁打来的,他的电话,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接。
任由手机铃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
禾罄瞥了禾瑾没有任何表情的侧脸,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不接电话吗?”。
禾瑾眯着眼睛望了望车窗外,停顿几秒,终是拿出手机,却并没有接通电话,而是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车厢里重新陷入了安静,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禾瑾的口袋,再也没有响起一次。
――――――――――――
市人民医院。
男人又一次蹙着眉头拨通禾瑾号码,等待被接通的过程中男人的眉宇间竟然攀上一丝焦急,下意识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鞋底轻轻触地,发出阵阵摩擦声。
电话里安静极了,过了会儿有优美而机械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穆念琛挂断电话,然后再打,依旧是那句对不起。
连续打了几通后,始终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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