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过年了,上元节那天我们下山去看那些花灯好不好?”
少女摇头。
“阿夙,……”
不管他说什么,少女都是摇头。
少年双眸一黯,“阿夙,我好喜欢你,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呢?”
少女不快地蹙眉,“你妨碍到我练剑了。”
少年温柔地笑了笑,“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停下来我再给你讲好不好?”
少女挥开他的手臂,“随你。”
看着少年再次站回原位凝视着练剑的少女,万俟漓悠面色一黑,心下忍不住咆哮,真是太不要脸了!
……
不过令他庆幸的是,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在这几个月中,白舞依对少年从仰慕变为了爱慕,而少年从一开始的忽略渐渐变为了不时的回应,这种情况倒是比较符合现实中了。
虽然他还是觉得哪里奇怪,但是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为白舞依不再过来后他没点心吃了的怨念。
无聊地躺回大石上打了个哈欠,至今为止都被虐习惯了的他对能不能回到现实这件事已经放弃挣扎了,望了望侧方少女的身影,他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好了。
**
万俟漓悠蹲在一边数着石壁上的痕迹,片刻儿后,他神情凝重地站起身靠在石头上。
他来到这里已经两年半了,而少女在三月前便未来过这片山顶了,天天一个人对着这空茫的一片,到不了别的地方也出不去这个不知是不是梦境的梦境,那种孤寂的感觉真是让他要疯了。
而他也有些担忧少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但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真是闲得无聊,他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一缕空气罢了,难道别人要做什么还要向他报告么?
自我嘲讽了一会儿,他只能躺回大石上闭着眼催眠自己睡觉,说不定醒了就回到现实中了。
然而事实当然不会这么美好,他醒来之时看着身旁的玄色身影惊了一下,坐起身蹭到她侧方看了看,却见少女面无表情地望着虚空,情绪好像很低沉。
他看见对方有些欣喜,毕竟人都是群居动物,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不过他不知道少女怎么了,也无法问出来,只能坐到她旁边陪着她一起望着虚空发呆,尽管少女并不可能感觉到他。
此后,少女每隔几天都会来这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地坐上一天,待到天黑后才会离开。
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只能默默看着。
这般持续了一个多月,少女又消失了,等到再见到对方之时已是他来到这里三年整的那天。
万俟漓悠的眉头深深地蹙着,因为不需要多近的距离,他便能闻到少女身上那股极重的血腥味。不过对方的面色虽然很苍白,但是双眸却好似闪亮了些,似乎想通或者说是放下了什么。
此时虽是冬季,但这一天的阳光很温暖,让人心情都不由明朗起来。
少女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坐在大石上还轻轻地晃着腿,她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神情甚是缓和。
万俟漓悠坐在他身边,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在默默地流淌着。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在他撑着头快要睡着之时忽然听到身旁之人说话了。
少女侧首看着他的方向,唇角微扬似乎笑了笑,轻语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
闻言,万俟漓悠转头望着她比当初成熟了不少的面容,听着她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能感觉出你没有恶意,谢谢你在这里陪了我三年。”
少女移开视线,淡淡地道:“我要离开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来,你还会一直在这里么?”
他无法回话,少女的言语更像自问自答,“这片山顶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一定很寂寞,我感觉到你以前是不在的,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毕竟,一个人真是太孤单了啊。”
接下来,少女静默了很久,直到太阳渐渐西斜,她才跳下大石转过身对着他,问道:“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万俟漓悠开口说了几句,但是对方明显听不到,他蹙眉想了想,突然眸光一亮,找了个能刻字的石子回来蹲下在地面上划着。
少女看到了地上出现的痕迹,愉悦地弯了弯眸,随即道:“我倒是只顾问你了,你应该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的。
在这里师父给我起的名字是祁夙,不过我的真名叫沐言。”
万俟漓悠刻字的手猝然一顿,讶异地抬眸看向少女,还不待细想,他便忽觉自己的身体传来一种异样感,低头看去却见自己正渐渐变得透明,同时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握住的石头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想要触碰少女却在那时完全消散了意识。
而地上的刻字只完成了一半,少女看了会还是分辨不清,最终只能轻叹了声转身离开。
------题外话------
修完了,就先这样吧o(╯□╰)o
提前预警一下,万一以后不小心虐了的话,你们要原谅那个精分的我【笑哭】
不过我这么纯真的人其实不怎么会写虐的,所以你们还是放心吧蛤蛤蛤蛤(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