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做梦了,”裴韵解释道。
“我知道,”凤倾尘笑了,也没问她做了什么梦,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天还早,再睡会吧。”
裴韵揉了揉被泪水浸湿的眼睛,看了看还黑乎乎的窗户,点了点头,却没有在拒绝他的拥抱,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凤倾尘柔和的笑着,紧紧挨着她闭上眼。
次日一早,裴韵醒来时,凤倾尘已经起来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冠着镶着白玉的金冠,俊美的不似凡人。裴韵见他看过来,小脸一红,拢了拢衣服,下床准备穿衣服,神色躲闪的不去看他。
“我来,”凤倾尘先她一步拿过衣物看着她宠溺的说。
裴韵微微一晃神,只觉得如果是别的女子,早就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了吧。
她想拒绝,可凤倾尘坚持要帮她,她也只好作罢,其实她也不愿意整天穿这么复杂的衣服,哪怕来了这个世界十几年…
裴韵穿着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里面是一件正红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凤倾尘又执意给她梳了一个惊鹄髻,轮廓边垂下两缕黄金流苏,头上插着凤钗细钿,素雅又美丽,端庄得体,即使粉黛不施也是美不可言。
裴韵转过头怪异看着一脸满意的凤倾尘,他竟然会梳女子的发式?
凤倾尘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我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了好久,你这个试验品还挺成功。”
裴韵脸一黑,扶着头发生怕它掉下来,若是在人前散落下来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她正准备叫迎春她们进来,却被凤倾尘阻止,只见踏大拇指轻轻一挤,食指指腹立马冒出了血珠,裴韵正疑惑他要干嘛,就见他把血抹在了床上铺着的一块白色丝绸上。
她脸瞬间红了,但她不是不知道这白色丝绸是干嘛的,昨晚忘了,今天看到凤倾尘这样,顿时就不好意思了,他们没有洞房,自然就没了落红,可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如果他们新婚之夜没有落红,难免有人又要胡乱猜测了。
“好了,你叫她们进来吧,”凤倾尘笑了笑说,心里又苦又涩。
迎春和宜春春儿她们走宫女,身后跟着两排的宫女,手里端着洗漱用品。
迎春几人看到两人已经穿戴好,不由得一愣,特别是她们家小姐,何时会梳这样复杂的头发了?
安排好宫女们要做的事,迎春走向喜床去收拾床铺,袖子里藏着的钗子随时准备着给裴韵制造落红,可她一掀开被子,洁白的丝绸上那一抹红色简直要刺瞎她的双眼,她惊讶的转过头去看裴韵,正好裴韵也转过了头来,脸色有些红,她心里咯噔一声。
她们家小姐被凤倾尘霸王硬上弓了?
迎春心里简直像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都快冒烟了,目光像刀子一样朝凤倾尘甩去,可凤倾尘根本就不理她,嘴角带着得逞地笑,让迎春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
“小韵儿,累了吧,我们去用早膳。”洗漱完,凤倾尘拉着裴韵的手宠溺的说道,看的宫女们又羡慕有嫉妒的看向裴韵。
“凤倾尘,”裴韵知道迎春她们误会了,看着凤倾尘得意的笑容咬牙切齿的叫道。
“嗯?”凤倾尘心情极好,转过头来看着裴韵。
“有意思吗?”裴韵翻了个白眼说。
“这么多人在,还是谨慎一点好。”凤倾尘笑道,只要迎春她们认定了裴韵已经把自己托付给了他,就一定会为裴韵的未来着想,让她跟自己做一辈子的夫妻。
可往往现实都是很骨感的…
——分割分割线——
“双胞胎?”裴昂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嘲讽的说道。
“是的,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把脉,夫人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管家笑着回答道。
裴昂扯了扯嘴角,对这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既然如此,夫人身体有恙,就让她安心养胎吧,管家的事交给…交给柳姨娘。”
管家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老爷,你…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昨日下得手也太狠了点,差点没把自己的孩子打没了,老爷这是不打算去看看夫人?管家抬眸看了看裴昂想着。
裴昂咚一声放下茶杯,冷冽的看着管家,“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是是是,老爷,老奴告退。”管家吓得冷汗津津,连忙说道,退了下去。
云梨院
“什么?把管家的权利交给柳绿衣,”听到管家的传话,赵金芸猛地站起来尖声叫道。吓得巴氏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夫人,孩子要紧。”
赵金芸推开她的手,负气的坐到床上,手却不由自主的放到了肚子上。说来也怪,她昨天差点小产,身子虚弱的不行,按理说要修理一个月才会好才对,可是今天一早起来,肚子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了,还能下床走了,只是嘴里一股臭味,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夫人,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就连秦晴在你手里都没讨到什么好处,她柳绿衣有什么本事跟你抢,更何况等你肚子里的小少爷们出生了,还用得着裴凌度那个野种给你撑面子吗?”巴氏苦口婆心的劝道。
赵金芸缓了缓,她但不是要拿孩子出气,而是柳绿衣,这些年柳绿衣给她出了不少法子,可见是个聪明的,秦晴虽然聪明,可是她不比柳绿衣,她不争不抢,可柳绿衣不一定,她明白从底层爬起来的那种麻雀变凤凰的女人,所以对于她,突然成了敌人,赵金芸简直是不敢不防。
“您是正妻,她不过是个姨娘,说白了就是小妾,夫人,她连秦晴都比不过,哪里敢对你怎么样?”
“你找人给我盯着她,还有,注意一点院里的吃食,总之还是得防着为好。”赵金芸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说道。“还有小姐那边…也注意一点。”
她本想说也防着裴月儿一点,可是想想也就罢了,让裴月儿知道了,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