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心里的烦躁,裴韵捂着扶着倚靠在车厢一角,疼得冷汗直流。
凤倾尘看着她如此模样,不由得也担心地皱起了眉头,鼻尖突然传来的血腥味让他蓦地一惊,着急地拉着她揽到了怀里,“小韵儿,你受伤了?”
“没有,你快放开我。”裴韵苍白的脸上浮出红晕,伸手推搡着他着急的说道,生怕他发现她的窘迫。
凤倾尘只觉得托住裴韵臀部地手一片温乎湿润,他收回手一看,手上沾染的红色散发着腥味,好不暧昧,他白皙地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看着裴韵窘迫地模样却不由得心情大好,更加密切地揽着她纤细地腰,低伏在她耳边,“小韵儿长大了…”
女子地葵水在古人心中是极为肮脏的,更别提沾染上,裴韵见他也不嫌脏,还打趣自己,更是尴尬的想找条缝钻进去,她的葵水一向很多,再加上痛经,一到那几天都很虚弱,脾气更是暴躁,可凤倾尘这样调侃她,又是身为男子见着她如此模样也不嫌恶,她是又羞又觉得心中微微感动。
“我送你回去,你这样子,可是不能就这样走进去。”凤倾尘笑了笑,拿出贴身地帕子擦干净了手说,然后拿起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注意保暖,可不要因为天热就贪凉。”
裴韵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别过头去不看他,下身一股接一股的温热感让她坐立不安,因为她知道,凤倾尘地衣服估计比她地还要凄惨。小腹上突然传来一阵暖意,裴韵低下头,只见凤倾尘地大手盖住她的肚子,那股暖意,就是从他的手传来。
“你不必用内力替我捂地…”
用内力捂肚子,这样浪费地事也就只有凤倾尘做的出来,裴韵红着脸说,心里还是感动。
哪里有男人不嫌葵水肮脏还替人家暖肚子地?
“我听说女人来葵水时都需要特别注意,稍不注意就会落下病根,你这些天可要好好休息,不许在操心别的事。”凤倾尘根本没听她的,思考着对她说道。
“我一个女人还没有你一个男人懂吗?”裴韵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说,经过他用内力替自己捂了一会,小腹传来地疼痛感少了许多。
“靠着我,这样就不会给肚子增添负担了。”凤倾尘闻言只是轻笑,然后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说。
裴韵纤长地羽翼颤了颤,看着凤倾尘地肩膀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到了。”马车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车厢外传来提醒声,凤倾尘看了看已经闭上眼地裴韵,小心翼翼地横抱起她走了出去。
“公子,你…”易容地星河看着凤倾尘腿上的大片血迹惊讶的叫道,随即他突然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突然明白过来,星河的面部有些扭曲,却碍于凤倾尘,只能憋住自己被愉悦的心情。
“给我准备好衣裳拿进去。”凤倾尘冷冷的撇了一眼星河说,然后抱着裴韵飞上裴府后院地墙头,消失不见。
“我了个乖乖,流这么多血还不会死,女人真是强大啊…”星河惊讶的说道。
“萝莉见过陛下。”萝莉见凤倾尘将裴韵抱着回来,她不由地惊讶了一下,随即单膝跪下说道。
“咳咳,去拿几张月事带来,随便让人备点热水,给她洗洗。”凤倾尘点了点头就要往里面走,可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什么来,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对萝莉说道。
萝莉脸色僵了一下,目光落在凤倾尘地腿上,还有…裴韵染红的臀部,顿时明白过来,表情有些扭曲地转身离去。
只是她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凤倾尘看着裴韵幽怨地叹了口气,将她抱进屋里,轻轻地放在了贵妃榻上。
“嗯?”凤倾尘的动作很轻,可裴韵还是迷蒙地睁开眼,疑惑看着凤倾尘,“到了吗?”
“嗯,到了,你快起来…收拾一下,我让萝莉去给你准备…月事带了。”凤倾尘微红着脸,看着裴韵有些尴尬的说,“咳咳,我借用你的房间换一下衣服。”
裴韵震惊的地点了点头,看着凤倾尘走到她专门洗浴地屏风后面,她捂脸,羞得脸色通红。
他让萝莉…去给她准备月事带…
真是丢死人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的出口?
凤倾尘看着挂在横梁上的木桶和花洒,想象着裴韵用这工具洗浴时的曼妙身姿,他脸红的咳嗽两声,装着不懂得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把木桶挂在梁上?”
“那,那是洗浴的,这样洗…比较方便。”对于女子来说,主要是卫生,裴韵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如此,看起来的确方便得很,赶明儿我也找人给我做一个。”凤倾尘煞有其事的说。“不知道小韵儿可否给我图纸一看。”
裴韵一愣,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要这东西,她突然灵机一动,如果可以把女子淋浴的好处宣传出去,在把这个花洒大肆制作贩卖,肯定很有销量。
“没问题,我这里还有没用过的,只不过,此方法盖不外传,还望陛下不要告诉别人,我自有用。”白活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想到这种捞金办法呢?
凤倾尘接了星河的衣裳,跟裴韵寒暄一番,见她神色恹恹,昏昏欲睡的模样,宽慰了两句便离去了。裴韵洗了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躺在已经收拾干净了的贵妃榻上,闭上双眼想着她的捞金办法。
裴家的商铺不少,近年来发展的也不错,其中还有五间是她娘亲的嫁妆,经过十年间的转换和经营,早就已经变成了赵金芸的私有物,她要想办法去拿回来,或许可以从渣爹裴昂那里入手。
有了商铺,再加上凤倾尘地宣传和她脑子里的现代知识,定然会日进斗金,等到找到舅父他们,再将店铺交与他们打理那肯定会是另一番盛况,毕竟秦家人世代为商,她一个小抄员是如何都比不得的。
“小姐,庄子里地周婆子来了,说是裴月儿逃了…。”迎春从外面走进裴韵的院子,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接着跟宜春打了一声招呼,进了裴韵地房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裴韵眼一眯,眸光中折射出危险的光芒,周婆子是城外关裴月儿地庄子里的一个洗衣服的婆子,裴月儿被送往庄子里的时候,她让迎春收买了周婆子监视裴月儿一举一动。呵…
没想到她本事还挺大,竟然能从里面逃了出来,那么,裴月儿敢逃,她就让她再回去待个三四年的,让她也过一过贫穷乃至三餐不饱的生活,体会一下秦晴母女俩曾经过过的日子。
“让周婆子去找爹爹说说,你照看仔细了,定要让她平安见到爹爹。”裴韵冷笑道,“另外,再给她十两,告诉她,事办好了,还有重赏。”
“是,小姐,”迎春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裴韵,“可是小姐,裴月儿会逃到哪里去?会不会回了东梨院?”
“爹爹对她失望至极,经过堕胎一事,只要爹爹在府中,她就不敢回裴府,想必…是去找凤寒尘了。”裴韵揉揉小腹说。
“嗯,”迎春想了想点头道,看着裴韵揉肚子,不由得怜惜,“小姐第一次来初潮就这般难受,要不要让肖大夫来看看?”
裴韵闭上眼,仰躺着摇了摇头,原本自她出来以后,以为肖大夫会与他家婆娘说一说裴府的肮脏事,可她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关于赵金芸的丑事传闻,想必是赵金芸私下里找过他,警告他不许说出去。这一步,是她算错了,她没想到,赵金芸会谨慎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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