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脸白地跟鬼一样,还敢出来,当真是不想活了。”这一世初见凤倾尘,见他虽面带病容,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裴月儿有些不满的小声的嘟囔道,却让一旁无所事事的迎春听到,吓得惨白了脸。
她如果没猜错,她家小姐一定是说的前厅里的那位大人物,当今圣上。
因为她模糊的视线看见厅里除了丫鬟外,只有三个人影,裴昂坐在下方,大少爷站在一旁,那最后一个坐在主位上的模糊的白色身影定是皇上不错,而且裴昂与裴凌度身子尚佳,断不会出现裴韵口中“脸白地跟鬼一样”的容貌。
“裴卿家家里风景倒是别致,似乎不是京城的格局?”凤倾尘轻嗫了一口茶水,用低沉清冽的嗓音淡淡的说道,“茶也是好茶,清香甘甜,很是不错。”
裴昂听得帝王开口便夸自家,还以为凤倾尘来抓赃了,可他转念一想,他为官十多年不曾贪污受贿,身为帝王的凤倾尘定是了解,可他又实在想不出凤倾尘这一出究竟是为了啥。
任谁也想不出,凤倾尘这是为了裴韵来为她开启康庄大道了,过去他将裴府过去十几年里的事情都调查的干干净净,知道裴韵从小生活在只有一两间茅屋的后院,受尽苦难,虽后来有转折,可他不愿她在受到丁点委屈和苦难。哪怕他知道此裴韵儿非彼裴韵儿,可是他就是为了这个裴韵儿回来的,不是吗?
“多些陛下赞赏,府上是按着江南水乡人民所居住的格局布置…微臣…微臣平妻便是江南人士。”裴府毕恭毕敬的说道,却不知高高在上的帝王却因他这一句,正把玩着瓷杯的修长手指生生顿住。
“平妻?”凤倾尘低沉的嗓音带着迷惑,狭长的眼眸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是,”裴昂汗水滚滚而下,绕是他在官场与金銮殿中摸爬打滚十几年来,也未曾这般在帝王面前忐忑不安,。
“朕怎么从未曾听过裴爱卿娶了平妻?”秦晴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可是为了裴韵做足了功课,只是秦晴被囚禁在裴府后院中,至死未曾得以见天日,他亦是套他话,却不知裴昂尽是这般老实?可若说是他尚有欺瞒,怕是裴府也找不出第二个江南女子让他胆敢期君。
“拙荆乃是微臣十四年前明媒正娶,当时皇上还小,微臣也还是侯府的二少爷,皇上不知也是正常。”裴昂简直都要哭了,这皇上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家事来了?他抬头看了看帝王身侧的大儿子,却只见他摇了摇头。
“想必裴夫人定是美若天仙,深得裴爱卿的欢心,否则也不会把这宅邸以江南格局修缮,朕真是想看看裴夫人这奇女子,是如何将我们的裴大人收服。”凤倾尘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看着裴昂朗笑道。
“拙荆因身体不济,此刻正在休息,还望陛下恕罪。”想起秦晴苍白脆弱的脸庞,虽然他跟赵金芸她们说了秦晴正在休息,可秦晴刚起身才不过二三时辰,怎么可能有睡的着?他只是不想让裴韵意外的人打扰她罢了,思其,裴昂也顾不上得不得罪帝王,连忙跪下为秦晴开脱道。
“裴夫人可还好?”凤倾尘心中疑虑更甚,不该是这样的,他查过,遇到裴韵之前秦晴已经死了,虽然还不到时间,可依照前世经历过的来说,秦晴现在应该是在后院受苦受累才是。
他不顾身上有伤前来解救母女二人,为的就是防止凤寒尘在一次遇上她娶走她,他在慢慢进入她的世界,可现在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而且尚不知母女俩现如今到底怎么样,这让他如何心安?
“拙荆身体尚好,多谢陛下关心。”对于帝王没头没脑的关心,裴昂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干嘛。
“裴大人与裴夫人可否孕育儿女?”凤倾尘紧张的问,就怕因为自己的逆天重生把裴韵给弄没了。
“育有一女,名唤韵儿。”陛下究竟肿么了?肿么对他的家事这般关心了,还关心到他的子嗣上来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凤倾尘对秦晴的称呼,可百米以外的裴韵通过凤倾尘的口型中看出来了,此时,她跟裴昂一样,都疑惑凤倾尘究竟想干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太奇怪了,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凤倾尘明知裴府赵金芸是主母,他却对秦晴一口一个夫人…
此时此刻,在听到韵儿二字时,凤倾尘的心情是激动的,可是他隐忍,狠狠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仿佛不在意般轻呷了一口茶水,“哦?既然你二人孕有子嗣,怎么也没见人说起过,反而京城之中人人都知道裴大小姐和裴三小姐?”凤倾尘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就说裴府怎么空了一个位置,原来府上还有一位二小姐,想必爱卿定是极宠令爱,否则也不会把她藏的如此隐蔽。”
裴昂喉咙仿佛卡住一番,说不出话来。
宠爱?他当真希望真如帝王所说的,宠爱裴韵,可他给她的不是宠爱,而是十年的伤害。
“爱卿怎么不说话了?”凤倾尘看出裴昂地痛苦,心中不免放心又担忧,放心的是他以为裴韵还在后院等着他的救赎,忧的是裴昂地神情让他忐忑不安,生怕裴韵有个三长两短。
“微臣…微臣…”裴昂擦了擦汗水,“微臣心中…十分兴奋感激陛下如此关心微臣,只是有些往事实在不愿拿出来细说,微臣惭愧。”
“这样啊…”凤倾尘低声道,声音不免有些失望,让裴昂以及他身边的裴凌度都有些无语和疑惑。
皇上今天怎么对他们的家事八卦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