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把头从被子探了出来,怯生生对着将来离开的陈久,楚楚可怜的挽留道:“陈少,千万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陈久性格虽说傲慢不合群,只要不说话给人印象就是儒雅帅气,小玲也正是被这一点所迷,才会义务返回投入到他的怀抱之中。
今天当小玲再次怯生生提出要陈久保护之时,整个人被吓了一跳,只见他目光冷冽中透着冰人的寒气,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幽怨的看着陈久,目光里透着委屈和辛酸。
“待会儿,穿上衣服从我的地方滚出去。”陈久在临出门那一刻说道,语气平淡到冷酷。
小玲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柔情蜜意如意小郎君,这会儿翻下脸就变得薄情寡义的负心人,心中的悲凉实在让人唏嘘。
陈久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面沉如水,阴郁的让人害怕,脚步稳健,走到了在客厅里林天的视线之中,林天的胆子实在太大,太得超出了他的想像。
在燕京地界上,还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陈久的肺都快气炸了,如果今天林天不是领着龙怒的一帮人,他说不定就要喊人将这货给扔出去。
“林天,你想干什么?”陈久几乎从嘴缝里迸出这几个字。
林天实在没心情看陈久那张扑克牌的脸,他也很生气甚至有些委屈,对于陈久不讲信用很生气,委屈的是这货要是讲信用,他今天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国器私用。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履行赌约。”林天说得坦然,完全没心情去考虑陈久的感受。
陈久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声充满戾气和忿恨,唐雅冷眼旁观的半天,见他笑得实在太诡异,喝止道:“你笑什么?”
“我们之间那来的赌约,林少是不是记错了?”陈久明知故问道。
林天诧异的看着陈久,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货怎么能就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腿还不抽筋。
“我觉得陈少还是配合的好,不然,他们万一要动起手,我可拉不住。”狐假虎威也好,仗势欺人也罢,反正今天心情很不好的林天决定这一次把恶人就做到底了。
陈久盯着林天两眼一眨不眨,忽然淡淡一笑道:“真有种,你还是头一个敢在燕京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林天要是听陈久话里隐藏着威胁的意思,那也就白活了二十几年,冷冷一笑的说道:“少扯淡,把医书给我交出来。”
“看来,这本医书是真的了?”陈久答非所问看着林天,根本就不予配合。
答非所问也好,明知故问也罢,林天知道要照这种方式说话,陈久根本就不会买帐,所以,他决定将换一种与这货说话的方式。
“如果你再不把东西交出来,那就别怪我动武了。”林天把话撂了下来道。
可他完全没考虑到陈久的感受,陈久是一个极度自负与傲慢的人,他又岂会别人在他的地盘上放肆,林天这一次不但在他的地盘上大打出手,现在仗着有龙怒的人撑腰,竟敢威胁他。
他只觉得连眼眸里都充满了怒火,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林天早就被他千刀万剐。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烧掉了。”陈久背着手傲气回道。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彻底激起了林天的愤怒,刚才一番对话,林天完全考虑到陈久好歹是燕京的有着深厚背景的公子哥,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身后肯为自己出头的龙怒这帮兄弟着想。
他们是军人,更是国之利器,有着大把光明的前途,万一因为这件事情犯了错误,很有可能葬送他们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林天不想让他们太多的卷入进来,可是陈久似乎也知道他不敢动手,故意拿话激他,甚至大言不惭的说已经把《医学宝典》给烧掉。
尼玛,不知道这句话是他的禁忌吗?
父母遗物,你也敢烧,看样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谦逊,随和,喜欢四十五度仰望的小受男林天,这一刻终于如同爆发的火山一般,双拳紧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照着陈久的下巴重重的击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傻了连同唐雅在内,他们都是第一次见林天这般的愤怒,陈久更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碰到有敢动手打他的人。
打得还是这般的重,他一个世家的公子,又不是武校的教头,更不是特种大队的精英,就算会点拳脚也大多花架子,完全凭着这一身花架子与人拼命实在很不现实。
再说,一个世家公子无论从任何方面牵扯的精力又实在太多,根本就没专门的时间去练习拳脚,平日练些拳脚也大多有附庸风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