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人家
苏州城总是带着江南特有的古韵,宛如一个知性古典的女子,温婉而婉淑,让人过目难忘。
一家独具苏城特色的茶馆听雨轩,在大厅的正中央正演着苏州的地方戏剧——昆曲,《浣纱记-寄子》里两位主角儿铿锵有力唱腔,再加扎实的演出功底,将春秋时期吴越争雄的故事演绎的入木三分,淋漓尽致。
王宇坐在听雨轩的vip包厢里倚靠着竹椅,品着福建安溪生产的极品铁观音,这也是最钟爱的味道,入口苦涩,入喉却是甘甜无比,回味无穷。
听昆曲的习惯还跟老爷子从小养成的,王家就剩下一老一小,老爷子自打腿脚灵便了,发动了所有的旧关系,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而王宇得到保释之后,走出牢房的那一刻起非但没有感恩戴德从此收敛,反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找林天所受的耻辱给讨回来,回到家中,用袖子叶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独自跑到这家茶馆来听戏。
听戏倒是其次,黄帅那小子前几天也从国外回来,两人相互约定在这里见面。
先前苏州城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王家、黄家的联手压制,也渐渐的偃旗息鼓,销声匿迹,让人感到费解的是,受害人苏家倒一改常态表示沉默,并没有将事情继续推动下去。
黄帅那小子在美国呆得烦闷,见风声渐渐平息,连招呼也没打就又跑了回来,不是猛龙不过江,地头蛇被过江龙戏耍的一遭,黄帅想来,越想越觉得恶气难消,。
栽了这么大的一跟头,要是算了,以后他还怎么在苏州这个地界上混?
黄帅一进门见王宇惬意的倚着摇椅,脸上堆着邪气的笑容,热情的说道:“王少,我们终于又聚在一起了!”
王宇见他进来,没有起身相迎,更没挂着对别人那种虚情假意的笑容,用手指了指身旁空着的位置淡淡的说道:“坐吧!”
黄帅也不客套,大大咧咧的往竹椅上一躺,一边摇晃着竹椅,一边说道:“关少,今天出来,兄弟我已经在苏州最大最豪华的海福天海鲜大酒楼订了一桌,再请几位故朋旧友,到时候大家一起聚聚。”
王宇古井无波的继续听着戏,像是黄帅说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垂在竹椅上的手跟着戏曲的节奏敲打着。
多年的好友又岂不知王宇并没有吃喝的意思,黄帅也不再说话,躺在竹椅上惬意的摇晃,打算先眯上一会儿,先睡个回笼觉再说。
王宇也不打扰他,轻轻的将《苏城日报》放到了他的面前,指着自己用红笔特别描过的地方问道:“这事儿多半与你有关吧?”
黄帅接过报纸,上面豆腐块大小的文章,写着林天被袭的消息,立刻像唤醒了他某方面的记忆,嘴角恨恨的样子,毫不避讳的说道:“奶奶的,这小子可真命大,两个杀手一个都没回来。”
见他对自己毫不隐瞒,王宇心里也有了数,便也不再说话,继续听着他的戏。
“怎么了?”这一次虽说失败了,黄帅自认为做得还算干净,两个杀手身亡,没有透露半点与自己有关的消息,所以,他才敢大摇大摆在街头晃,可见王宇这般模样,以为怪自己鲁莽便问道:“王少,是不是觉得我太冲动了?”
王宇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半点要责怪他的意思,继而说道:“不过,这一次,你的鲁莽倒是起到了一个很好的效果。”
“此话怎么说?”黄帅觉得奇怪,忍不住追问道。
王宇见他好奇也卖关子,睁开微闭的双眼,出言道:“在你动手之前,林天与燕京二少发生过摩擦,所以……”
话说了一半,黄帅立刻就明白了,王宇刚才说自己的鲁莽,误打误撞的起了一个良好的效果,不光是给了林天一个警告,更重要是,搅乱了燕京那潭本来就深不见底的池水。
董家、关家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这一次却被搅了进来,如果没事还好,一但有事,那么,两家对林天的报复将是不死不休。
“看来,以后不用我们出手,就会有人对付这个臭小子了。”黄帅得意抄起两手垫在后脑勺上,笑着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王宇却泼了一瓢凉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董天渺和关奕都非泛泛之辈,他们可不会被我们所用,说不定,我们要是那招失误被他们抓到了把柄,他们绝对会把我们给吞了,连点渣子都不剩。”
黄帅表情一滞,他没料到王宇会说出这般危言耸听的话来,不过,看他的表情又绝非开玩笑。
“那我该怎么办?”黄帅试探的问道。
王宇嘴角一扬,十足的像个绝胜千里的智将,说道:“这段时间,我们只要按兵不动,悄悄观察着燕京的动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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