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庙的美女,北京城说大不大,我怎地没见过你?”
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朝她的下巴摸过去,音弥猛地偏了头,目光清澈如月,“先生,我找人,急事儿。”
“什么事儿这么急?看把咱美女急的,小脸蛋都红了!啧啧……”
男人还没说完,后脑勺剧烈地一抖,被什么东西击中的声音传来,他额头磕在门板上喊痛,手往后一摸,不得了,出血了,他气不打一处来,“哪个没长眼睛的狗东西,敢砸本少爷!”
“陈俊生,罩子放亮点。”这道声音从屋子最深处传来,不轻不重,透着热闹欢场鲜有的阴寒,慵懒不羁,浑厚如雷。
陈俊生一震,音弥也是一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傅司令,我这狗眼睛不顶事儿。司令您继续。”陈俊生立马像条狗一样点头哈腰的。他虽然也是出生大户,父亲是国土厅的,可在傅凌止面前一站,高下就出来了。
音弥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发,抬眼看过去,满屋子乌烟瘴气中,他鹰隼一般凌厉的目光从沙发一角射过来,直直的刺入她的眼里。
待到穿越重重光线时,她还是没忍住缩了缩肩,这是她受惊的标志性动作。
傅凌止斜靠在沙发里,膝盖上坐着一个穿吊带的女的,那莹白的背脊,不太成熟的肩线都昭示了这是一个没熟的青涩女孩。这些音弥都不在乎,她唯一觉得刺眼的是那女人和傅凌止的姿势。他还是一贯的擅长给她惊喜。
先前心里的那点抱歉全部消散,音弥挺胸,优雅地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喷了喷,清清屋子里的俗味儿。
傅凌止叼着烟,一袭休闲西装,领带没打,衬衫扣子送了好几颗,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胸膛,而那女孩的手就放在左侧那一个红点上。
他隔着一个小姐,看着她。音弥也朝他看过去。
对视良久,他冷淡地撇撇嘴,丢了烟大喝一口酒,音弥认得那瓶子的标志,grey goose ,法国灰雁伏特加,他品味刁。
“该干什么干什么!”也许是喝过酒,他的声音寒冽透着一股辛辣,十足的男人味,还有那么一丝性感。
包间瞬时又热闹起来。音弥盯着他湿冷硬朗的短发,有些不知所措,她在里面像个外星人。
“傅凌止,跟我回家。”
她的声音不大,可一屋子的人再度瞠目结舌,谁都能听出来话里的意思,这位看起来不怎么厉害的女士竟然是傅司令的老婆!
不过挺漂亮的,一些人心想。一副等待战争爆发的兴奋样儿。
傅凌止起身,高俊的身量几乎盖住了所有的光,他踉踉跄跄地朝她走过来,步子不大,衣衫凌乱,英俊而轻浮,帅的一塌糊涂,混蛋劲儿十足,却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视线。他一向有这个能力。
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钻入她的鼻尖,有些难闻。他几乎是趴在了她身上,双手慢慢地贴过来,在她身上轻佻的滑来滑去。
“你干嘛?”她气急,推他堵他都不管用。
他侧头,凤目涟漪,轻蔑地笑着,“吃一堑长一智,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针孔摄像头!”
“你!”她憋红了脸,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搜她的身。成心给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