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嫂愣了一下,回头指了指屋子说:“是。。。。”
钟喻夕和宵绝同时一喜,不等她说完,就在妇人吃惊的目光中一前一后冲进屋内。
简陋的木床上正端端正正的躺着一个人,床就在窗边,夕阳的嫣红透过窗上的玻璃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双目紧闭,嘴唇干裂,头上缠着粗糙的纱布。
钟喻夕的脚步在他面前蓦然顿住,脸上表情交错,双手紧紧揪着衣襟,本就因为赶路而沾了尘土的衣服被捏出一层层褶皱。
此时还是宵绝比较冷静,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出一口气:“还活着。”
他还活着,那他呢?
钟喻夕像被钉在了地上,目光慢慢的从他的脸上挪开。
半天,她才走过去,伸出手替他拭了拭额上的冷汗。
轩辕夜。。。。
轩辕夜。。
她看了宵绝一眼,宵绝已经在打电话求援。
她转过身,步子沉重的往外走。
轩辕夜没死,她该高兴,可是她欺骗不了自己,她希望,他们两个人都活着,少一个都不行。
“钟喻夕,你去哪里?”宵绝在后面喊。
“我去找他。”
“你难道还不死心?”他怒了,走了这么远,这里已经是河流的入海口,前面便是汪洋大海,如果被冲进大海,根本不可能有活着的希望。
“他不会死,如果他死了。。。”钟喻夕握紧了手里的那条链子:“我陪他一起。”
门外传来咔的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落在结实的水泥地上,碎了。
钟喻夕猛的抬起头。
夕阳的光晕里,他一身简单的老土衣服,却遮掩不住那昂藏的身躯,色彩斑斓瑰丽的晚霞中,身上淡淡的笼罩着圣洁的霞辉,他只是那样随意的站着,便让天地为之逊色。
那些红灿的晚霞仿佛正在朝天边滚滚的深陷而去,于是他的身影便越来越近。
明明只是咫尺的距离,却让钟喻夕觉得恍若在梦的边缘,她一动都不敢动,哪怕只是一声轻微的喘息,都怕把这美好的梦境惊碎。
“叔叔,碗碎了。”门口的小男孩一声稚嫩的提醒让钟喻夕几乎是连跑带癫的扑进他的怀中。
这样熟悉的体温,这样熟悉的香气,她再也不要放开。
他颤抖着手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想搂住她,却在空中停住。
“夕夕,我不是在做梦吧?”他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缓缓而坚定的搂住了她。
钟喻夕泣不成声,只是把脚尖踮得更高一点,努力的往他的怀里更靠近一点。
“疯子。。。疯子。。。我的疯子。。。”
“夕夕。。夕夕。。”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只是一瞬间便如天长地久般的隽永。
宵绝静静看着两个人,嘴角终于浮上一丝释然欢快的笑意,他望着天边的云彩,感受到这一刻的绚丽。
许久,他将视线转了回来,床上的轩辕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的笑容虽然带了丝苦涩,却是真心真意的一个微笑。
晚上的时候,宵绝的人赶到,开了十几辆车子,在这小小的几座房子面前排成一排,古仆的村民们都兴奋的出来看热闹,围满了房角树下。
宵绝将带来的大量现金分给这几户居民,然后大家便一起乖上车子。
原来,当轩辕冷按响手中的炸弹时,宵风和轩辕夜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不知藏在哪里的白恋溹忽然跳了出来,她将轩辕冷扑倒在身下,用自己的身躯为他们暂时挡开了炸弹。
两人利用她争取来的短暂的十几秒从窗户跳进了大海,但强大的爆炸将军舰炸得粉碎,落海前,轩辕夜将宵风挡在身前一起跌到了水里,他们被大浪推向了静海的边缘,冲进了一旁的河流。
昏迷的两个人被河流一路冲涮而下,幸运的被下游生在水里的树木挡住,刚才那个小男孩在水边玩水,意外发现了他们,他叫来家里的大人将两人救了上来。
轩辕夜因为背朝着军舰,被碎片扎伤,一直昏迷不醒,而被他护住的宵风却只受了点轻伤。
他们在这所小屋里暂时休息,因为这里没有电话,轩辕夜又昏迷着,他只能一边照顾他,一边等待着救援。
如果不是钟喻夕的坚持,轩辕夜很可能就会没命。
他被送进了医院,而宵风则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指挥前线的作战。
不久后,轩辕殇宇被伊贺派的忍者救出,这个军事天才一展雄才伟略,很快就将局面反败为胜。
半个月后,这场内战终于以轩辕皇室的胜利而告终,夏家和宫家被剥夺了贵族的头衔,上上下下所有人分别以罪量刑,被关进了皇家监狱。
其中只有夏曼一个人例外,因为宵绝的求情以及她戴罪立功,她被破例安排到宵绝所在的景秀殿做打扫侍女。
战争后的国家,等待着百废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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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风和钟喻夕的,轩辕夜的,无月的。。。更多精彩等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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