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我去吩咐人拿些解酒的药来。”
他走到门口,钟喻夕憋不住的动了一下,他正好回过头,有些奇怪的看来。
轩辕夜急忙活动了下腿脚,“怎么连腿都麻了,真是睡多了。”
轩辕殇宇叹了声:“老五这次回来,我觉得你得提防他,比起老六,他更有野心。”
轩辕夜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沉了下来。
听见关门声,钟喻夕一把掀开被子,在久违了的空气里大口的喘息。
喘够了,才发觉轩辕夜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她跳下床,逃也似的夺门而出,她不要看什么咬痕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多呆一秒,她都多一份危险。
白芷正在走廊里忙活,见她一个大活人突然闯出来,吓了一跳,刚才四殿下进去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她吗?她去太子的房间里这么久,他们在干什么?
“夕夕。”
钟喻夕朝她苦笑了一下:“太子还没醒,我这就去告诉陛下。”
白芷目送着她仓皇的背影消失,自言自语着:“为什么这么多人来看太子醒了没有,真奇怪。
出了紫华殿,她并不着急回去,今天不是她的班。
在凉亭里坐了会儿,坐得日头有些高了。
远远听见一阵笑声传来,她听着熟悉,想赶紧起身溜掉,却还是慢了一步。
“钟喻夕。”流谨老远的招呼她。
她只得硬着头皮顿住脚步,等着他和宵风慢慢的走过来。
宵风完全看不出是宿醉的人,黑色的半袖t恤,外面罩了件棉质的黑色长款无袖外衣,整个人修长挺立,他总是这样一尘不染,无论什么时候都如临界在一片繁华之上俯看芸芸众生。
“钟喻夕,你今天不值班吗?”流谨跳上亭子,忽然腿一软,气得说:“都是三哥不好,昨天晚上总是灌我酒,害我后来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钟喻夕瞧他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扑哧一声乐了,她这一乐,脸色才好看了些,不比刚才的苍白憔悴。
宵风站在一侧,目光始终停在她的脸上。
她竟然在他的逼视下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幸好流谨在她面前晃悠着,一会儿便将话题引到了宵风身上,“六哥昨天可糗大了,上厕所的时候连侍卫都扶不住他了。”
他正要笑,宵风一个眼神飘过来,他立刻禁言。
钟喻夕心里哀叹,看来昨天晚上,七位皇子都喝多了,难道要她一一检查他们身上的纹身吗?给她十个胆量,她都不敢去脱宵风的衣服,更何况是跟她并不熟的二殿下,三殿下,还有那个阴沉沉的五殿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下手的就是流谨了。
她眼睛一转,走到流谨面前低声说:“你让六殿下先走,我有事跟你说。”
流谨点点头,刚要跟宵风说,他已经转身就走,“我先回养心殿了。”
见宵风走了,钟喻夕抱着自己的双臂装可怜:“流谨,我冷,你把衣服脱了我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