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宵风转身出了大门,头也不回的说:“调任新的院长,你可以回家养老了。”
如此凌厉而不留情面的作风,当时惊得一室的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夏明远和宫经天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现在的皇室不比从前,国王陛下尚算仁慈,但是这几位皇子简直越来越不把他们贵族放在眼里,特别是太子和这个六殿下。
“我去找陛下说理去。”宫经天气得一拳击在桌子上。
“说理?你有理可说吗?”他一脚踢向自己的两个儿子:“畜生,不争气的东西。”
夏金和夏银缩成一团,眼光恨恨的盯向钟喻夕。
而夏明远的目光也随之看来,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竟然敢跟贵族做对,不但让他搭上了两个儿子,而且让夏家颜面扫地,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流谨拉上钟喻夕,对着三殿下说:“三哥,我们走吧。”
“嗯。”
三人很快就追上了宵风,流谨一副大仇得雪的快意,在他身边解恨的说着什么。
钟喻夕在一旁听着,心里是感激的,她知道,是他发现了疑点,找到了林梦,才得已还她清白,他的人也许并不如表面看去那么冷。
“谢谢。”很小心的一声谢谢插进两人的谈话,流谨转过头,朝她眨眨眼,而宵风则翘了下嘴角,缓缓说:“钟小姐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你,我为的是流谨。”
钟喻夕的脸一下红了,火烧般的热,她没想到,他这样干脆的拒绝了她的道谢。
流谨急忙打圆场:“蠢女人,我六哥就是刀子嘴,他一定也是关心你。”
钟喻夕只是低着头,轻轻点了点。
这时,忽然一个皇宫的侍卫紧跑而来,似乎顾及在场的钟喻夕,眼神只是瞟向她,却不说话。
钟喻夕刚要回避,流谨一把握住她的手,对那侍卫说:“都是自己人,什么事?”
侍卫这才恭恭敬敬的说:“三位殿下,太子回来了。”
流谨高兴的一扬眉:“快备车,我们马上回宫。”
他转向钟喻夕:“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你哥哥回来了,你快些回去吧。”
流谨笑笑:“那也好。”
三人匆匆离去,钟喻夕站在原地,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宵风无意看过来的那个眼神让她的心里恍惚一阵惊悸。
她没有坐车,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钟爸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无精打采的打了声招呼便把自己关进房间。
跪在地板上,她掀开粉色的床单,探头往里看,没有;又拉开衣柜,将挂得很整齐的衣服推向一边,没有;推开阳台的门,只有今天被挪进的几盆花还在迎风怒放着,也没有。
她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他不在了,他真的不在了!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什么东西也没有给她留下。
抱了只玩偶在怀里,将下巴紧紧的贴在它毛茸茸的头上,一丝莫名的情愫在心里缓缓荡漾开。
“铃”骤然响起的电话声吓了她一跳,但马上,她就将电话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