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花朵,在整个侯府绽放,到处都是……果然,当所有人不动的时候,苏越就看得清楚了。当飞狐回到手中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一袭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那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令人亢奋。他提着滴血的剑,怀着复仇的心,晃晃悠悠,如同散步一般,走入那隐匿的假山深处,不多时,他提着一个瑟瑟发抖,屎尿从裤裆中流淌的胖子出来。“三弟,饶命,饶命啊,我是你的二哥,不要杀我啊……”苏文跪在苏越面前,磕头如捣蒜,面上已经布满了恐惧之色。几个呼吸间,苏越就杀光了一百多个高手,这在苏文眼中,几乎已经如同妖魔。然而苏越的回忆还定格在苏文嚣张的抓着他,逼着他去勋贵内比送死的时候,想着想着,苏越却是露出笑意。“二哥是么?来,告诉我,苏铁弓,还有孙氏那个贱人,去了哪?”苏文瑟瑟发抖,口水,眼泪,汗液混合在一起,哗啦啦的流淌着,他颤抖着声线说道。“今日是尚武大会,父亲,母亲,还有大哥,都去参加尚武大会了……”苏越笑了笑,说道。“你骗我,不可能的,我可是勋贵内比的冠军,如果是尚武大会开始,不可能没有人通知我的。”事实上苏越知道苏文没有胆量骗他,尚武大会应该是提前开始了,他恢复了几分理智,想到了太尉这个心机很深的人,也想到了不少人对自己的忌惮之心。是了,尚武大会这种事情,太重要了,而苏越的仇人们,几乎都要在这大会上粉墨登场……谁又会去通知苏越,谁又敢去通知苏越呢?“是怕苏某杀人么?”苏越碎碎念道,眼中的杀意陡然间浓郁了数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凭什么别人欺辱我的时候就无人问津,天下人都在看笑话!凭什么我报仇的时候,所有人都不通知我,都害怕我杀人!“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啊,三弟,三弟啊,你饶了我,饶了我啊……”苏文这一辈子都没有磕过这么多头,然而他如同没有察觉一般,哪怕是脑袋已经磕破,不断的流着血,他仍然没有尊严,没有骨气的磕着头。他怕死,真的很怕死……“二哥啊,我一会儿会去见很多人,但是来的匆忙,没有带礼物怎么办?”苏越如同抚摸小狗一般摸着苏文的脑袋,说道。“我有,我有,三弟,二哥有的,你全部拿去!”闻言,如同找到了活命的希望,苏文非常激动的喊道。“是么?那我就借一样东西……那就是你的脑袋!”锵!一剑斩落苏文的脑袋,苏越倒提着一步步走了出去。“曾经你折磨我的时候,为何不当我是三弟?现在生死捏在我的手中,倒是三弟叫的亲热,可惜,晚了……”苏越带走一百多颗头颅,走出了侯府。看到如同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苏越,颦儿暗叹一声,缩了回去,并且让好奇的想要露头窥探的青梅红杏收回了小脑袋。谢迁神色复杂,看着苏越,和他手中的头颅。“苏兄……”“把这些全部装上车,我要给某些人,送大礼!”苏越坐上马车,扬鞭驱车而行。“接下来,去孙家!”尚武大会正在举行,各个勋贵,各个家族的重要人物,全部都前去观看尚武大会了,孙家自然也不例外。既然没有人邀请苏越去,那么苏越暂时也不想去,这孙家,先走一遭吧……血染白衣,一路横行,马车在前,牛车在后,那一百多死不瞑目的狰狞头颅,就像是一股暴风,将敢于窥探,敢于阻拦的人,刮的干干净净。禁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他们听闻帝都有人犯了命案,并且携带一百多头颅招摇过市,怎能容忍?然而他们还是容忍了……这些大秦最精锐的士兵们,以前最怕的是军法,现在最怕的则是苏越。那一道剑光,击碎了所有人的信念,那分开了大秦与吐蕃战场的千丈深渊,更是警醒着无数人。如果大秦的陛下知道现在的这一幕,定然会愤怒和后悔,怒的是些百战精锐的胆小如鼠,居然不敢阻拦一个人,悔的自然是不应该派禁军出征,导致他们被苏越吓破了胆。无论如何,当苏越站在孙家门口的时候,整个临淄城都知道城中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并且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朝着临淄城更深处而去。“孙家,还债的时候到了……”苏越看着孙家比建宁侯府还要气派十倍的门户,喃喃说道。(为lovely娜打赏贡士加更……被人喷书小白了,其实我不认为小白是什么贬义词,所谓白,就是指读者一目了然能够看懂,看爽,事实上我写书,也就是为了自己写的爽,读者看得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