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几乎是下意识,原柒柒就回了木晨权两个字,同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企图让他放手。
木晨权的力道比她大多了,将她双手桎梏在身后,打横抱起,朝着楼上走,“柒柒,现在可不是任你胡闹的时候。”
原柒柒双手被扭在身后,一挣扎就痛得厉害,直到被男人丢在了床上,她才暂时得了自由,还没站起来又被他高大壮实的身躯压了下来件。
“阿权,你——”原柒柒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男人堵住。
双手再次被他握住,压在了头顶,双腿又被死死抵着,彻底地任他为所欲为龊。
她的指甲狠狠划过了他的手背,却始终没见他松开一份力道,只听见他越来越重的呼吸。
“柒柒……”他感觉到她身子逐渐变得僵硬,才皱眉拉开了一些距离,低眸凝着她。
原柒柒面无表情回视着他,眸里只有冰冷和死寂。
他轻笑一声,手指抚上她滑嫩的脸,“为什么总是不会爱惜自己的身子?柒柒,是不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你都是这样的表情?洛彦歌没对你这样过?”
原柒柒黑色的瞳仁微动,嗓音有些沙哑,“洛彦歌?”
看到她眼里的疑惑,木晨权挑了挑嘴角,“怎么,他一直没说自己的名字?也对,他向来都讨厌这个名字。”
但是原柒柒却好像没听到他后面的话一样,神情变得很奇怪,像是痛苦,恐惧,又像是憎恨,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又重新变回了冷淡。
她早该想到了,洛氏的家族,能有几个权势滔天的。
“你在想什么?”木晨权极少见她这么严肃思考的模样,她大部分时间是木然的。
“洛彦歌。”她在想洛彦歌。她一直想要远离的人,是不是最后都会重新遇到……
她的话显然是再一次触碰到了木晨权的逆鳞,砰的一声,一个拳头在她脸庞的枕头上炸开,那拳风让她的脸都感受到了一股微凉。
他这回是真的怒了。
原柒柒敛下眼眸,在他靠上来的时候,银牙狠狠咬上了他的肩膀。
木晨权吃痛,却没有松开她!
伸手抓在她的脖子后,将她用力扯开。
她唇上沾染着丝丝鲜红色的血液,那双透亮的眼眸却没有丝毫波澜,一如他当初救起她的模样。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木晨权的视线才从她脸上移开,“进来。”
进门的是简昕,床上的一幕让她面色一白,双手手指马上就扣紧了掌心。
“什么事?”木晨权语气十分冷漠,从床上站了起来。
原柒柒也动了动僵硬的手,在床上坐直,细看的话,唇角还有一抹红色。
简昕眸光微闪,很快低下了头,“洛彦歌来了,说要接原小姐回家。”
原柒柒猛地抬头,却听见木晨权道,“那就让他接。”
别说原柒柒,就连简昕也有些不明白,就这样让她走?
简昕呆立的时候,木晨权低喝了声,“出去吧。”
也不管她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就开始赶人。
原柒柒心跳有些乱,渐渐生了不好的预感,翻身从床的另一边下来,贴到了窗台边。
“阿权,你说让我走的。”
“你确定我的话是这样的吗?”木晨权语气不明。
他的话让原柒柒一头雾水,“阿权,我们不该是这样。”
简昕没有再听两人的对话,捏紧拳头往外走,房门被轻轻合上,阻隔了她的有些怨恨的视线。
从楼上走下,客厅里两队人马对峙着,洛彦歌倒是慵懒地倚在了沙发上,那神情悠闲得好像呆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简霄带着一个人从一楼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等看清楚那女生的脸,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后不可思议地朝身后看了眼,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
简霄面无表情看着洛彦歌,“三少,你这样不太礼貌吧?”
洛彦歌的视线落在原柒柒身
上,勾了勾唇,“爷没必要跟没礼貌的人讲礼貌。”
扣了他的人那么久,害他连晚饭都没得吃,他能客气到哪里去?
原柒柒抿了抿唇,上前一步,“三少,我们回去吧。”
她身上还是白天那套裙子,长发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自然地垂在耳边,低头看他的时候,有种轻袅如烟的朦胧感。
洛彦歌皱了皱眉,站起来走到了她面前。
目光如炬,在她脸上探寻着。
由于身高的差距,原柒柒不得不抬头看他,无惊无惧,正是他熟悉的表情。
他伸手搭在了她肩上,将她搂回了自己身边,“柒柒说什么便是什么,洛斐,撤吧。”
身后一直充当木头人的洛斐点了点头,视线扫过简霄,跟在洛彦歌身后离开。
没有简霄的话,那几个一直防备着的保镖也没有上前拦人,任由他们离开。
简昕从楼梯上快速走了下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原柒柒……”
“小昕,这是你不用知道,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简霄对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脸上的表情才缓了几分,声音却显得有些生硬。
说完,朝着门外走去。
简昕没有再追问,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凝重。
*
原柒柒不知道木晨权到底想对洛彦歌做什么,她现在的处境让她有些不淡定。
即便是阿权,她也不想让他碰自己。
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退到了窗边,眼神冷淡落在木晨权身上,“阿权,你是在逼我。”
木晨权已经打定了注意今天要将她占为己有,不管她是什么反应。
他伸手松了松领带,没有看她的眼睛,也没有回答她的话,俊脸上是不容违抗的决绝。
他才上前一步,原柒柒却踩上了窗台。
他脚步僵在了那里,而后凝着她勾了勾唇,“柒柒,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而且……这里跳下去不会死,也许只会让你下半生活在痛苦里。”
原柒柒本来毫无波澜的眸忽然掀起了一阵涟漪,这句话……以前也有人这样对她说过……
一股深深的恐惧从四肢百骸传了出来,让她忍不住颤抖,连头脑都变得极其不清晰起来。
那时候,她是怎么做的呢……
跳下去。
她眼前的场景不断变换,等她反应过来,腿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紧紧皱起眉,她看到蔚蓝的天空,窗口那张惊愕而担忧的俊脸……
木晨权知道她从来都肆意妄为,也不顾忌自己的性命,但是从未想过她真的会从上面跳下来!
他顺手扯着过窗帘,攀在上面,竟就这么跳了下去!
“柒柒!”他伸手将草坪上人抱起来。
她忽然勾出了一个笑,“阿权,我知道,死不了……”要是二楼能死人,她以前就死过一次了。
他身形一顿,看了眼她不断不断淌血的腿,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额角的血管突突跳动,而后抱着她大步离开。
洛彦歌一行人才从客厅里出来便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他颇有兴趣地看了眼那个方向,竟走了过去。
绕过一条小道,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草坪,有几个下人在里面,好像在打扫着什么。
深深的绿草间,隐约见到几缕红色,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洛彦歌站在不远处看着,简霄很快走了上来,“三少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
“柒柒,有没有人说过,木晨权养的狗都很碍眼?”洛彦歌转眸看向原柒柒,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一问,但是眉眼间却携着一抹不耐。
“没听过。”原柒柒看了眼简霄低声开口,随后又补了句,“不过看到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还落在简霄脸上,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这个笑掩藏得很好,但是却没有逃得过洛彦歌的眼。
简霄的脸已经堪比黑炭,但是却依旧维持着风度,“几位,请
离开吧。”
洛彦歌勾着唇,扬着蛊惑人心的笑,牵过了她的手,“果然是爷的柒柒,说话就是有深度。”
洛斐早已经习惯了他那自负自傲的态度,但是此时还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回到车上,洛彦歌和原柒柒坐到了后车座,洛斐将车子朝着林和苑的方向驾驶,洛彦歌却懒懒出声,“洛斐,回洛宅。”
原柒柒一楞,看向了他,而后道,“我不想去,我要回家。”
她的手还被洛彦歌窝在手里把玩着,纤细白嫩的手,很好看。
洛彦歌轻轻转动着她手腕上的手镯,一边凝向她,“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柒柒是害羞了吗?”
原柒柒无法反驳,抿了抿唇,靠回了椅背,一路上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洛彦歌松开了她的手,手肘支在车窗边,黑眸闪烁着一抹冷光。
*
木晨权没有将原柒柒送去医院,甚至没有包扎,直接扔回了床上。
她的腿受伤最重,此时撞到床沿,痛得她差点昏阙过去!
她紧紧咬着牙,抬眸却对上他阴鸷的目光。
“柒柒,你不该想着离开的。”他坐在床边,俯下身看着她,带着逼人的气势。
此时的他,完全颠覆了原柒柒心中那个和善的形象。某种程度上,木晨权和那个男人有着相似之处,同样阴晴不定,同样有着阴狠残忍的额手段。
“阿权,你疯了。”她缓缓吐字,死死抓着他放在她领口的那只手。
木晨权轻笑,撕拉一声,将她的衣服撕了一道口子,露出白色的肩带和那一抹白皙的肌肤。
“柒柒,或许你可以理解为,男人的占有欲发作而已。”
原柒柒心里滋生了一丝慌张,却只能无力看着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
木晨权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低眸便看到她背部狰狞交错的疤痕,他轻轻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低喃着,“柒柒,还记不记得,这里的伤是我帮你擦的药……”
原柒柒的脸埋在被子里,双眸写满了痛色,她当然记得,那时候他明明是那么温柔,怕她痛,还给她吹着气,像是小时候妈妈帮她擦药一样……
她曾经把他当做是亲人一样对待,可是现在……他却让她难堪至此。
她忽然想到了洛彦歌,那个总是想着吃她豆腐,却总会在看到她明显的拒绝后收手的男人。
如果是他,他就不会过分到这个地步,他会帮她穿好衣服,然后蹭一下她,笑得想妖精一样说,柒柒,爷下次可不放过你,小三少总得安抚一下的……
干涸了许久的泪腺,一下子奔溃了,眼泪将面前的一块被单沾湿。
小小的哭声却让背后的男人动作一僵,而后便没有见他再有动作。
木晨权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趴着的女人,小肩头哭得一颤一颤的,再苦再累也不见她哭,现在却哭成了这样,他想翻过她的脸,看她是不是也会哭得梨花带雨,但是心脏的地方却又在隐隐作痛,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原柒柒再醒来有种恍然在梦的感觉,她那天大抵是晕了过去,不过能确定的是,木晨权没有碰她,而是逃了。
说是逃,是因为她醒来已经一个上午了,他却没有出现过。
腿上已经打上了石膏,她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来照看她的人都是木晨权安排好的,她甚至没能打听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哪里,像一只被囚禁起来的鸟儿。
她受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贫血再加上那天失血过多,所以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这几天大概是睡多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睡不着。
一阵脚步声陆续传来,而后便听到木晨权疏远的声音,“她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等腿伤好了就行。”医生回道。
原柒柒没有再听到木晨权的回应,又传来了脚步声,大概是医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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