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
一抹清亮的阳光从东方生气,破开天空中层层云层,然后直接穿透这经久不散的云雾,洒在凤凰山顶的那棵恒久矗立不知道经历了千年万年,经历了多少云遮雾袅,日晒风吹的苍天大树上,
也许这对于它来说,今天只不过是千年万年中,最平常不过的一天而已。
凤凰树下集聚着无数的人,云雾在这颗巨树的腰身上盘旋缭绕,抬头望去,无人能够完全看穿它的高度。
此时凤凰树下,清晨的白雾尚未散去,一滴露珠从一片树叶上滴落,落在了凤凰女千秋的眉眼之上。
她苦涩地牵动嘴唇,凄然一笑。
“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千秋抬头忘了一眼身边层层围绕着自己的,曾经一起长大,一起炼蛊,一起嬉戏的凤凰女们,在他们眼中似乎已经再也看不见往日的温暖,取而代之地是深深的寒意,和深入骨髓的怨艾。
唉,再抬头,是凤凰树枝干下吊着的密密麻麻的死尸,有的已经风化成干尸,有的则早已变成一具枯骨了。一根巨大的铁钩从她们的蝴蝶骨下穿过,经历了这么多年,早已经锈迹斑斑了。
也许现在只有我这根铁钩还铮亮如新吧,凤凰女哑然失笑,不由得想去摸摸穿过自己身后的那根铁钩,但是一动,全身便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
从小到大,自从爷爷以五十块钱的价格将自己卖给凤凰山之后,自己似乎便再也没有快乐过,自己的蛊术不是最好的,长的不是最漂亮的,甚至连性格也不是最受欢迎的,自己以为自己将永远在凤凰山上默默无闻,终老终生的时候,一个决定,让她成为了凤凰山最著名的人物,现在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了。
因为一个决定,自己成了叛徒。
凤凰女抬头看了看身边挂着的死尸,也许他们和自己一样,犯得是同样的错误。
动什么,别动感情。凤凰女想起了他,苦涩的一笑。
“千秋,你私自引外人进入凤凰山,惊扰了凤凰神,导致凤凰神大怒,你可知罪?”
凤凰女嘴角一动,人啊,要杀便杀,为何还这般喜欢将自己装扮成正义的审判者,去审判邪恶,而达到那莫名的快感呢?
凤凰女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现在在这些眼里,只是一团黏稠而可憎的稀泥罢了。
清晨的风吹过,冷冷雾气之下,是一片肃杀之意。
“好,既然你不答,你也应该知道,凤凰山的规矩,”领头的一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凤凰女第一次炼蛊,第一次掩埋蛊坛都是她教的,在凤凰女的眼中,她曾经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者,现在却看上去为何如此可憎。
凤凰女道:“薛姨,算了,动手吧,我知道,我已经必死无疑了。”
薛姨的眼中闪过一丝怜色,道:“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凤凰女摇了头神色镇定。薛姨道:“好吧,来人,将千秋的蛊坛拿来。”
这时候,一个蛊女出来,双手捧出一个古朴的瓷坛,放在凤凰女的脚下,打开,立刻蛊坛中一条浑身花花绿绿的青蛇便扬起了半截身子,探出蛊坛,长信长吐,嘴里滋滋之声不绝。
另一名蛊女拿出一把牛角尖刀,慢慢的走进凤凰女赤裸的身子,这时,凤凰女的瞳孔才骤然收缩,眼中写满了惧意。
凤凰山行刑和别人不同,乃是用一种牛角尖刀在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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