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深深看了眼屋内吃得既享受又纠结的妹妹,转身就又离开了。
沈妍汐似有所感,转头便人朝那边窗户看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由秀眉一挑,不明白右相大人怎么到了窗外又突然转身离去,难道是终于发现夜深人静的时候跑进姑娘闺房里是件极不好的事情?
她也没多想,却没想到第二天,右相大人就干出了一件震惊朝堂的大事儿,且麻溜的牵扯上了沈姑娘。
应是早朝时间,宣旨的公公却到了左相府宣沈二小姐进宫觐见,沈妍汐不由莫名,但也不得不前往,而直到即将进宣政殿的时候,她才终于从这太监口中套出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一下子就被惊呆了。
话说今日早朝,右相大人忽然出列,状告左相府沈家在十七年前趁他母亲不注意偷走了他尚在襁褓中的妹妹,害他母亲离京回家之后忧思过重,至今缠绵病榻,更害得他们一家骨肉分离十七载。他为寻妹妹而离家几千里来京,苦寻八年,才终于在沈相府里找到失踪多年的妹妹,竟不知为何成了沈家二小姐。
此言一出,不说满堂的文武百官,就是最上方的皇上,也是震惊了。
沈之诲呆怔了半晌,之后的反应极其激烈,直指楚离满嘴胡言,他沈家女儿怎么就成了他楚离失散多年的妹妹?
楚离当时冷冷睇他一眼,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这就要问左相大人了,我妹妹怎么就成了你沈家小姐?还有,我妹妹并非失散,而是被偷走的!”
他狠狠强调那一个“偷”字,顿时在众大臣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喧哗,更气得沈之诲怒目圆瞪几乎吐血。
之后,沈之诲继续指责楚离一派胡言,这完全就是为了打击沈家才捏造出来的,还请皇上圣裁。
楚离却说他妹妹身上有独特胎记,绝不会认错。
而满朝文武中也有人忽然想到了那沈二小姐自幼被送去了偏远清苦之地,而且小时候极其羸弱,连宫中太医都直言活不到长大。
可现在,虽说依然体弱了些,但至今活得好好的,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龃龉?
另有部分则觉得将尚且年幼还体弱多病的女儿送去几千里外,还这么多年也没见沈家有去探望,实在不是一般父母能做出来的事情,简直就不像是亲爹亲娘。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虽说神色各异心思各异,但却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到了沈之诲的身上。
难道,那位沈二小姐当真是右相的妹妹?还是被……偷走的。
唔,这其中的信息量,略大啊!
当然还有一部分嗤之以鼻,认为沈相好好的去偷人家的女儿做什么?还是偷来给自己当女儿的,他又不是没有女儿!
商议国家大事的朝堂之上,这天早晨却满殿都在争论沈妍汐究竟是沈家女还是楚氏女,之后就有了宣沈妍汐进宫,欲要验看她身上的那个据右相大人说,独特的胎记。
沈妍汐明白事情始末之后,真的是惊呆了,怎么都想不到楚离竟会做出这样不留退路的事情,这是不管结果如何,都直接与沈家撕破脸的节奏啊!
而她在震惊之后,为什么竟没有一点儿恼怒他自作主张,擅自将她牵连其中?
就是有点儿郁闷。
她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在得到宣召之后,怯生生的进了往日女子不得入内的宣政殿。
扑面而来的威势极具压迫力,压得人下意识伏低恭谨。
她怯生生踏入,怯生生的前行,在压迫威势和满朝文武的注目下,怯生生到了殿中,下跪,拜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她站起,低头垂目的站在那儿,看着似甚胆怯无措。
唔,看起来确实是这样没错。
其实她早已在进殿的一刹那就看清楚了其中的那两个主要人物,沈之诲眉头轻蹙脸色沉凝,楚离面容冷峭气质森冷,两人就相对站立在群臣中央,可谓是剑拔弩张,即便是在转身看着她踏入宣政殿的时候也丝毫不放松。
皇帝坐在上方,高高如在云端俯视着众生,也看着一路怯生生而来的沈妍汐,眼中有精光一闪,嘴角便有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丫头,怎么每次见着,都觉得与前一次不太一样呢?
心思一晃而过,他看着垂首小意的站在脚下的沈妍汐,说道:“沈妍汐,右相方才说你是他寻觅多年的亲妹妹,并非沈家女儿,不知你是如何以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