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邵夏东益发咄咄逼人。
“我……”
怎么办,她该怎么回答?
徐卉暖被他一唬,霎时间,有些慌乱起来。
邵夏东见状,深眸微微闪了一下,趁胜追击:“让我代你回答,你根本就是蓄谋进去,接近我的当事人,对不对?”
“不,我没有!”
徐卉暖急忙摇头,骨碌碌的大眼里,此时溢满了委屈。
她会去接近那个人渣?
怎么可能!
“没有?宴会在二楼,你为何会跑到五楼去?监控表明,你是尾随我的当事人进房间的,有这回事吗?”
“我——”
的确是这样的,可是……
徐卉暖突然觉得很无力,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一切都怪她太多管闲事,若是她没有跟上去,是不是就不会被他……
只要一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她苍白的小脸上,不自觉就染上一层惊恐,可映在别人眼里,很自然就以为她心虚了。
“我当事人那天是中了药,失去理智,才会与你发生关系。而你就是那个下药的人!”
“没有,我没有!啊——”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出口污蔑她,徐卉暖受不了刺激,失声尖叫起来,情绪一度失控。
“反对!反对辩方在毫无实质理据支持下,作出武断推测。”
郑弛见状,急忙反驳。
而在徐卉暖旁边的法警则是急忙将她安抚住,这才让她渐渐恢复了正常。
“反对有效!请辩方律师注意言辞,提出更有建设性的问话。”
法官威严的声音响起,邵夏东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
“徐卉暖,你其实与我当事人,是*关系,对吗?”
“不是,你胡说,胡说!”
徐卉暖这下总算见识到了是非黑白是如何被颠倒了,急得瞪大了眼。
“法官大人,我手头上有一份资料,可以充分证明,原告与我的当事人,关系匪浅。”
邵夏东说完,双手呈上一份文件。
“资料显示,自从三年前,徐卉暖的户头,每个月会定期存入一笔十万块的资金,而存入人,就是我的当事人沈千冥。”
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在旁听席中的李沅衣,精致的小脸瞬间煞白,杏眸泛过一丝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她不由得转头,望向唐亦廷,正好与他投射过来的目光相撞,男人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复杂的幽光,让她心头倏地一震,电光萤火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一个唐亦廷!
没想到真的这么卑鄙无耻!
李沅衣咬着唇,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疼痛的感觉,却远远不及她内心的万分之一。
她爱上的,究竟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男人……
而徐卉暖呢,同样是举手无措的,面对突如其来的证据,她一无所知,内心不禁惊惶起来。
“请问,徐卉暖小姐,若是你与我当事人不认识,怎么可能这三年来,他会每个月,为你存入大笔资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下意识摇摇头,脑海中却莫名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
不,不可能的!
怎么会该死的那么巧?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在撒谎,法官大人,就在本案发生的前一个月,我的当事人最后存进了十万块,之后就没存过,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正式结束。原告并不愿意结束这种关系,因此四处寻找机会,接近我的当事人,引诱不成,就给他下药,诬告他强歼……”
庭上顿时一片混乱,复杂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徐卉暖,有质问的,有鄙视的,仿佛大家都偏向了被告一方,私底下议论纷纷。
“你胡说,我没有——”
徐卉暖此时,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惊慌失措起来,委屈的泪水,就这么啪嗒啪嗒掉下,看得李沅衣心里直发疼,也彻底对唐亦廷,死了心。
郑弛斯文的俊脸上,掠过一抹狐疑,他当然是相信徐卉暖的,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十分单纯,完全不像是会耍心机的那种人。
只不过,为什么辩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证据,恐怕事情另有玄机。
想到这,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站起来,向法官鞠了一躬,“法官大人,鉴于原告情绪不稳,请批准休庭十五分钟。”
“批准。十五分钟后准时开庭。”
休息室里。
“徐卉暖,你老实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郑弛坐在徐卉暖对面,神色极为认真,就连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郑检,您要相信我,我真的——”
徐卉暖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郑弛打断了,“我当然相信你,但他们怎么会有银行记录,那些已经经过验证,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若是你无法解释,这官司恐怕……”
“对不起,郑检,请原谅我不能说,但是,我真的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徐卉暖凄凉一笑,咬着唇,却不想再多作解释。
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那她也无法可说了。
郑弛见跟她沟通无果,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休息室,刚出门时,就遇见了李沅衣。
“她怎么样了?”
李沅衣眼底,溢满了关心。
郑弛摇摇头,俊脸上掠过几丝无奈,“如果她不愿意将事实说出来,我也帮不了她。你是她信赖的人,或许你跟她谈一谈,看她愿不愿意说吧。”
“好的!”
李沅衣沉重地应了一声,推门走进去。
只见徐卉暖此时神色木然,无力蜷缩在椅子上,小身子瑟瑟发抖,只一眼,就扎疼了李沅衣的心。
她轻步走过去,站在徐卉暖身后,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问:“振作起来,如果问心无愧,将事情真相告诉法官,法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衣姐,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呜——”
徐卉暖的语气,突然哽咽起来,豆大的泪水,扑簌簌往下掉,瞬间爬满了整张精致的小脸。
李沅衣拿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拭,叹气:“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能说?”
“我说了,你要给我保密!”
……
从休息室出来后,李沅衣心情益发沉重,两条秀眉拧成一团,久久都不能缓和。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
真是够无耻的!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就过了。
回到法庭上的时候,毫无悬念的,徐卉暖无法解释那一大笔资金的事情,而法官当然只看证据,最后,沈千冥被判无罪,当庭释放。
徐卉暖当场失声痛哭,而李沅衣呢,只能抱着她,任由怀中人儿的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衣襟。
她卷翘的睫毛眨动几下,眼睛突然一涩,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郑弛见状,心情特别复杂,低声跟她们说了句对不起,随后离开。
许久之后,见法庭里面只剩她们两个人,李沅衣这才拍了拍徐卉暖的肩膀,劝慰道:“走吧,衣姐送你回家!”
徐卉暖此时,早已被打击得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好任由李沅衣,架着她虚弱的身子离开。
刚出法庭的门,就遇到了来看妹妹的徐岳。
见徐卉暖精神状态如此之差,徐岳眉头紧紧拧着,大骂了沈千冥一顿之后,从李沅衣怀里,把徐卉暖接了过去。
“李主播,虽然爷呢,很喜欢你,但看在你对我妹妹那么好的份上,算了,以后我不会逼迫你了。”
难得,一向狂傲自大的徐岳,会说出如此人模人样的话,倒是让李沅衣有些讶异了。
但少了一个纠缠她的瘟神,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于是她淡淡地点头,跟他们告别后,才走出法院大门。
心情极度恶劣,她索性打了一辆车,去了海边,殊不知,在那,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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