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李沅衣接连拨了几次,入耳的,都是机械的女声。
她心倏地一冷,索性将电话,关了机。
回到位子上的时候,林初夏正低头玩手机,听到她的脚步声,她抬头,笑着说:“不早了,我们把这一些啤酒喝完,就走吧。”
“嗯!”
李沅衣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压根就没留意到林初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异光。
林初夏也跟着将手中剩下的啤酒喝完,见时间差不多,她扶着额头,假装痛苦地*一声:“衣衣,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
说完,整个身子倏地软了下去,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初夏——”
李沅衣见状,起身想起拉她,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蓦地一黑,倒在了一旁。
……
李沅衣是被冷水给泼醒的。
她微微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竟然是他!
“醒了?还以为这桶冷水泼不醒,爷就会亲自叫醒你!”
男人俯下头,半蹲着与她对视,锐利的眸子里,染上一抹邪肆的色彩,那是一种对猎物,势在必得的光芒。
“……”
李沅衣没有说话,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一间装修得十分豪华的房间,看样子,她是被绑到某栋别墅了。
此时的她,正坐在一张白色的靠椅上,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双脚则绑在一起,绳子勒得她很紧,压根就动弹不得。
冷水,顺着她的发梢,一滴一滴落在脸颊,寒意逼人,让她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而外套已经被浸湿一大半,仿佛都能感觉到,那一滴一滴的水珠,慢慢地渗进皮肤……
这个混蛋,大冬天居然给她泼冷水?
真够狼心狗肺的!
“怎么,哑巴了?”
见他不说话,男人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徐岳,绑架可是大罪,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啧啧啧,都快成为爷的女人了,还是这么拎不清?”
徐岳压根儿就没将她的警告放入眼里,拽着她下巴的力道收紧,阴郁的眸子里,有几簇小火苗,正慢慢地燃烧着。
还真有这样一种女人,每见一次,都会让人觉得她比上一次更要美几分,真是越看越令人心痒,怪不得能让唐亦廷那么宝贝了。
“你做梦!”
李沅衣移开视线,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却远远没有表面那么镇定——
她现在整个人都被困住,若是单靠她一己之力,压根就无法逃脱出去,再说了,初夏呢?
初夏在哪里?
想到这,李沅衣看向他,冷声问:“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呢?在哪?”
“哟,还真是讲义气,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你的姐妹。放心,那位美女,自当有人好生招呼她。”
徐岳狂妄一笑,脸凑了过来,盯着她那张迷人的脸蛋,心里却是讽刺她的痴傻,都被人出卖了,还在那关心对方的安危,有够蠢的!
“我警告你,放了初夏,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噢,我好怕!”
徐岳松开她的下巴,假装害怕地抖了抖,脸色倏地冷下来,变得格外阴沉,用力拽紧她的下巴,唇,就这么靠过来——
“哈秋——”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上她时,李沅衣生突然鼻子一痒,打起了喷嚏。
徐岳未料到关键时刻,这个女人竟然打了喷嚏,甚至,连续打了好几个,霎时间,那股想吻她的*,硬生生被打散,什么兴致都没了。
李沅衣心里却暗暗庆幸,真亏了她刚刚被泼冷水,才有如此戏剧化的一面。只是,为什么她感觉越来越冷,浑身越来越虚软无力,就像要生病了一样。
不,她要挺住!
这个时候,徐岳的手机正好响起,他一看来电显示,眸子闪过一缕厌烦,咒骂几声之后,紧接着说:“今天算你运气好,爷先放过你。就不信,你能飞出爷的手掌心。”
他说完,狠狠甩开她,急匆匆往门外走去。
“碰”的一声,门被用力摔上。
“雄鹰,帮我看紧她。”
“是!”
房间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李沅衣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暂时安全了。
不死心地动了动身子,她却发现绳子都被打成了死结,基本上没有办法解开,心,霎时凉了一截。
抬头望向窗外,现在已是深夜,距离她被绑,至少有好几个小时了吧?大哥出差还没有回来,根本就不会发现她不见了,至于唐亦廷……
算了,不去想他!
她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思索着逃脱之策,可惜,想了好多,最后碍于现实,不得不放弃。
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被人绑架了,与上次是完全不同的性质。这个徐岳,可不像是唐定森,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该怎么办呢?
这一刻,她突然很后悔,当初没跟大哥学多几招功夫防身。
“哈秋——”
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李沅衣感觉身上越来越冷,所有的力气像是快被抽干一样,好累,好想睡一会……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
徐宅。
徐卉暖躺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下午在哥哥书房,偷听到的那通电话——
“哈,爷就想让唐亦廷多戴几顶绿帽子。”
“爷玩过那么多女人,还真没见过如此清新淡雅的!”
“一切依计行事,今晚,她就是爷的女人了。”
……
徐卉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唐亦廷不就是星际集团总裁么?似乎跟衣姐也走得挺近的。他的女人,清新淡雅……
难道,是衣姐?
徐卉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看看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她有些不安,几乎不作思考,就拨起了李沅衣的电话,谁知道,却传来关机的声音。
她心里益发不安,要知道她哥哥徐岳,一向*成性,只要看上谁,势必会得到,衣姐那么完美,是男人都会垂涎,何况是哥哥呢?
怎么办?怎么办?
徐卉暖咬着唇瓣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生怕李沅衣真的落入哥哥手中,那可真完蛋了!
想到这,她急忙拨起徐岳的电话,对方却在通话中,连续拨打了几个,一直占线。
徐卉暖咬着牙思索了一下,最后打电话给了徐岳的司机。
这时候,司机正在开车,见是自家小姐打电话过来,不敢怠慢,急忙恭敬接起——
“小姐,您有何吩咐?”
“我哥哥呢?他在哪?我有事找他。”徐卉暖的声音,很着急。
“少爷正在讲电话,小姐若是不急的话,可以稍后再打来。”
“你在开车?”徐卉暖很耳尖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试探着问,“是要回徐宅吗?我哥哥是不是刚刚才从别墅出来呀?”
徐卉暖所说的别墅,就是徐岳自家的产业,也是他经常金屋藏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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