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Max,再见了。”李沅衣见状,微微朝陆隽辰点了个头。
其实,若沈千冥不凑热闹,她也是打算拒绝陆隽辰的,毕竟现在天色已晚,跟他在一块,还是要避避嫌。
“嗯,各位再见。”
陆隽辰有些失落,却还是勾唇朝他们浅浅一笑,打了声招呼后,转身离开。
沈千冥见自己总算把哥们的情敌赶跑,心情十分愉悦,他眯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着对李沅衣和徐卉暖说:“你们在这等,我去把车开过来。”
“好的。”
徐卉暖没理她,倒是李沅衣笑着点了点头。
沈千冥离开后,李沅衣突然拍了拍徐卉暖的肩膀,关心问:“你们是什么情况?”
虽说她把沈千冥当朋友,但凭心而论,那可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并不想单纯的小暖受伤害。
“哎!”徐卉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可能跟他有什么的,放心!倒是你,似乎跟月光男神关系匪浅噢,该不会是真的谈恋爱吧?”
徐卉暖虽说不算八卦之人,但对于李沅衣的事情,她还是很关注的。没办法,谁让她是她的女神,还是她男神的妹妹呢?
“普通朋友而已,别乱猜测。”
对于男女关系,李沅衣向来不喜欢*不清,很坚定地就在徐卉暖面前表明了立场。
“陆男神不错啊,我感觉他看着你的时候,都是含情脉脉的呢,嘻嘻。”能当警察的人,敏感度都是不低的。
“呵,你这小丫头!”
李沅衣笑着轻轻打了她一下,心里却默叹一口气,陆隽辰约莫是在透过她,看他的初恋女友吧?好像叫什么名字来的,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若有机会,她也想见识一下,她们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像。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就见沈千冥的车已开到面前。
他将车窗摇下,露出灿烂的笑容:“上车吧,衣衣,你就坐前面。”
“好!”李沅衣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徐卉暖见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上了车。
沈千冥先送了徐卉暖回家,之后才将车开到李沅衣家门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应该找我没什么重要事吧?”
下车前,李沅衣恍然想起,他找自己似乎有事。
“你手机怎么就关机了?廷找不到你很着急呢!”
沈千冥摇摇头,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惜车内灯光黯了点,再加上李沅衣的情绪控制能力向来不错,所以他压根就看不出什么。
“哦,没电了。”
李沅衣云淡风轻找了个借口。
可恶的唐亦廷,若真找她那么急,怎么也不见他人影?男人哪,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哼,压根就不能相信!
她心里暗暗腹诽着,就听沈千冥长叹一口气,说道:“唐爷爷病危,廷去纽约了!”
……
纽约,圣心医院。
唐亦廷赶到那的时候,唐肆谦已经脱离危险,送入重症病房留院观察。
病房外,唐远雄、唐定森并排站着,见到唐亦廷风尘仆仆赶来,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你总算来了。”
唐远雄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冷哼一声,“还以为大忙人连老爷子死活都不顾了。”
“爷爷怎么样了?”
唐亦廷并不理会父亲的冷嘲热讽,他双手插着裤袋,神色担忧地问站在旁边的林管家。
“回二少,医生说主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还是要留院观察一周。”
林管家如实禀报。
“我进去看他。”
唐亦廷眸光转黯,推门就走了进去。
林管家见状,急忙跟上去。
“父亲,这小子也太眼中无人了吧!”
唐定森倚着墙,双手环胸,瞥了一眼神色冷峻的唐远雄,话里有些忿忿不平。
唐远雄倒不像唐定森反应那么大,他轻咳一声,云淡风轻说道:“他一向不都如此吗?若他把我们放在眼底,就不是唐亦廷了。”
“爷爷早就写好遗嘱,在他过世后,将整个Zeus的继承权交给唐亦廷。父亲,他这心也偏得太厉害了,怎么说,也是该给您。”
爷爷对唐亦廷特别偏爱,在唐定森心里始终是一根刺,他不明白,为何同是他的嫡亲血脉,老爷子却能对父亲与他如此视若无睹。
“放心,我自有打算。”
唐远雄幽幽看了唐定森一眼,眸子快速掠过一抹异光,而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唐定森,并未注意到。
病房里。
唐亦廷站在病*前,看着依然没有醒来的孱弱老人,深幽如墨的眸子里,尽是化不开的忧色。
突然间,老爷子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醒了过来。
唐亦廷见状,急忙坐到他*沿边,关心问道:“爷爷,您还好吧?”
“哼,你这混小子还管你爷爷死活?”
唐肆谦在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是柔和不少。
唐亦廷没有答话,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唐肆谦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这才伸出手接过,喝了一口,假装不在乎地说道:“我没什么大碍,你忙你的去吧!”
唐亦廷默,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刚刚才从医生那得知爷爷的病情,没想到一向硬朗的爷爷,竟然真的差点……
他自小就很特立独行,几乎是与爷爷唱反调长大的,甚至在十八岁那年脱离唐家,创立了星际集团,差点没把爷爷气死。
爷孙俩的立场,大多数是对立的,可却并不代表,他对这个疼他入骨的爷爷,没有感情……
想到这儿,他微微蹙眉,难得好声好气地说:“您好好休息,我这段时间会在纽约陪您。”
正在喝水的唐肆谦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中,诧异极了。
……
A市。
李沅衣从沈千冥口中得知唐老爷子的病情后,心情特别复杂,虽说那老人家对自己并不友好,但再怎么说也是唐亦廷的长辈,所以基于礼数,她还是预估了时间,打算等唐亦廷下飞机后,就给他打电话。
第二天,李沅衣一大早就醒来,躲在被窝里,给他打起了电话——
此时的唐亦廷,正从唐肆谦病房出来,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见到“小宝贝”三个字,深眸不禁潋滟出一抹柔光,即刻接了起来:“这么早就起*了?”
如他没记错,此刻在A市,不到早上六点。一下飞机,他就收到沈千冥的一句话短信:“她手机没电,目前已在家。”
确定她安好之后,他才放下心,原本想给她打电话,怕打扰她休息,所以只好打消念头先赶到医院。
“嗯!”李沅衣点点头,语气里溢满了关心,“你爷爷怎么样了?”
“要留院观察一下,放心,没什么大碍的。”唐亦廷勾唇,故作轻松笑了笑。
“那就好!”李沅衣总算松了一口气,就听男人调侃的声音透过电波缓缓传来,“宝贝,老头子都对你那么差了,还那么关心他,嗯?”
“呵,你说什么话呢。他可是你爷爷,当然得尊敬他和关心他呀。”
“嗯,我知道我宝贝是爱屋及乌!”某人开始很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李沅衣一听,扑哧笑了出来,娇声道:“就你爱胡说。不跟你扯了,时间还早,我继续睡多会。”
男人听到她居然还要继续睡,不禁打趣:“别睡了小猪,难得早起,你应该出去跑跑步,锻炼身体,你体能太差了。”
“我才不要!”李沅衣嘟嘟唇,娇小的身子在被窝里滚了几下,笑嘻嘻地说,“大冬天的,哪都没有被窝舒服。”
“是被窝舒服,还是本少让你舒服,嗯?”
“唐亦廷,你还要不要脸?三句话不离那些事儿,哼,我不跟你说话了。”
李沅衣俏脸微微泛红,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挂掉了电话。
讨厌,就会取笑她!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唐亦廷不禁莞尔,眼角眉梢间,溢满了*溺,若在不远处的沈心然眼里,觉得无比刺眼。
她下意识捏紧拳头,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疼痛的感觉,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么地无情。
见唐亦廷已将手机收回袋子里,沈心然这才敛起眼底那一抹怨恨的光芒,风姿绰约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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