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那:“你们要找人试蛊,但是本地人不好骗,所以,你们就专找外地人下手,而我们刚巧路过,便成了你的目标,而那黑蛇又误打误撞的找对了人,所以我们才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从而被你骗到了这里?”
阿珠那点头:“正是如此。不过……”阿珠那转头望向连墨:“我没想到你们中间会有大夫,那位高人刚好缺个帮手,这位大夫好运气,可以不用试蛊了。”
连墨抽了抽嘴角:“要我帮忙可以,不过你得放了他们几个。我本事不算小,放了他们不会让你们吃亏。”
“哦?”阿珠那面上带了几分揶揄:“我从来不相信夸自己的人。”
连墨被哽住,拍了拍轩阳的肩膀:“得,我尽力了,帮不了你们了。”
话音刚落,却听另外一个声音从地牢前方的一个隔间传来:“阿珠那,今天又骗了几个人啊?先给我带一个过来我急着用。”
连墨听到那个声音顿时跟雷劈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待自己缓过劲来又拍了拍轩阳的肩膀:“等等,我兴许还能帮的上忙。”
说罢,连墨便抓着栏杆朝那隔间大声喊道:“爹!是你吗!我是连墨!我是你儿子啊!爹你听到了吗!快来救救你儿子啊!”
一众人等瞬时呆愣在了那里,阿珠那睁大眼睛看着连墨,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连墨却依旧大声的喊着:“爹!是不是你啊!”
隔间那边传来动静,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在瞧见连墨时也愣了一下,然后破口骂道:“你这个兔崽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连墨差点没喜极而泣:“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抓人试蛊!爹你不厚道啊!”
见此情景,常乐顿时舒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天无绝人之路啊!”
阿沐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看来,这就是连墨的父亲当今药圣连远箫了。
阿珠那皱了皱眉,看着连远箫问道:“连大夫,这当真是您的儿子吗?”
连远箫像个顽童似的叉着腰指着阿珠那气道:“你你你!你们太过分了!抓了我也就罢了连我儿子也抓,快给我把他们放了!不然就是你们大祭司杀了我我也不干啦!”
阿珠那连忙赔笑道:“连大夫误会了,我并不晓得他是您儿子,我自然会放了他们,不过之前请容许我向大祭司禀告一声。”
说罢,阿珠那便匆匆离开了地牢,连远箫跑到连墨面前把手伸进牢笼拍着连墨的脑袋又骂道:“你个混账小子!你不是跟着那皇帝小儿吃香喝辣的去了吗!你不是说那里漂亮宫女多的跟星星似的你要醉死温柔乡吗!你怎么跑到这苗疆来了?”
“爹!”连墨不高兴的架着胳膊挡着连远箫的巴掌埋怨道:“您打我之前先看看周围有没有旁的人成不?你看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您就不能给您儿子留点面子啊!”
连远箫这才注意到旁边那几个静静看热闹的人,然后瞪大眼睛挨个瞅了瞅,然后跪在地上朝轩阳行了个大礼:“草民见过陛下!”
轩阳垂目瞥了一眼连远箫道:“连大夫请起,朕微服私巡无须多礼,莫要暴露了身份。”
连远箫连忙爬起来,又恢复了那疯癫无礼的样子。连墨皱着眉问道:“爹,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破绽,赶紧告诉我们,别让那什么大祭司也认出来了。”
连远箫笑笑:“因为我见过先皇,长得真像,恩,真像。”说罢,连远箫又看向连墨:“话说,你们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阿沐刚想开口,却被轩阳抢过话去:“夫人身中蛊毒,特来此地寻找草药。”
连远箫闻言又细细打量了下阿沐:“夫人若不介意,可否让在下给夫人诊个脉?”
阿沐点头伸出一截盈白的手腕,连远箫三指探上脉搏查看了一下,开口道:“如果在下没看错,夫人应是中了寒冰蛊。”
连墨惊叹:“爹,你什么时候对蛊毒这么有研究了!竟然连中了什么蛊都能看出来。”
连远箫叹气:“还不是被那大祭司抓来天天捯饬这些东西才熟悉的吗!”不等连墨再问,连远箫又道:“说来话长,去年我一直在各地游历,等跑到苗疆的时候,偶然遇到几个身中蛊毒的人,那几人被依次排开放在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起初我不知这是为何,后来一打探才晓得是一场医技的比试,看哪位大夫能在最快的时间里解了这蛊毒便算谁赢,当时参加比试的还有几位苗医,我一时心痒,便也参与了,后来……”连远箫摇了摇头:“后来肯定是你爹赢了吗!不过没想到赢了不但没有封赏,还被关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天天研究这些破虫子,就是因为那大祭司被他们苗王下了蛊,而且十分不好解,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寻找民间高手,然后再抓些外地人来当试蛊的,哎,你爹真是大半年都没见到日头了!”
这边连远箫刚絮叨完,阿珠那便带了两队兵士再次出现在地牢里。阿珠那朝几个人行了一个苗礼,郑重而又客气的说道:“几位尊敬的客人,大祭司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