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姬无能,不能得陶安欢心,将陪酒两人当场斩杀,后又找来自己的三名侍妾,非要劝陶安喝下那杯酒。
奈何陶安铁石心肠,不爱美酒亦不爱美人,被贤王这么一逼,心中更是气恼,便由着那三名侍妾又被贤王尽数斩杀。
阿沐倒吸一口凉气,往事重现,难道自己这是……重生了?
又有五名侍妾鱼贯而入,在她身边排成一排。她记得前世里,陶安为了保她一命,在轮到她劝酒时喝下了那杯酒,可怜之前白白又死了五人不说,还让贤王开始怀疑她和陶安之间的关系,最后把她送入皇宫,还在她身上下了噬心蛊,每月送一次解药,若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当月便会如万蚁蚀心,痛不欲生。
阿沐收回思绪,她的命运仿若又回到原点,这一次,她必须要想办法扭转局面。
贤王带着几分醉意指了指阿沐对陶安道:“她是本王前些时候在一家酒楼里遇到的,弹得一手好琵琶,是个宝贝,她……留到最后。”
言罢,贤王又指了指最左边的那名侍妾,勾了勾唇角淡淡道:“春儿你先来。不管用什么办法,衣服脱光也没关系,只要让陶大人喝了这杯酒,本王就重重赏你,否则……她们,就是你的下场。”
叫*春儿的女子突然面色苍白,已经吓得开始浑身颤抖。而整个醉月阁里,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没有花香酒气,能闻到的,只是淡淡的血腥。
春儿突然跪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王爷不要……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贤王靠回榻上,用手撑着额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嫌弃道:“没用的东西。杀了。”
态度之冷漠,仿若面前曾陪他一夜欢好的女子还比不过他把玩在手里的白玉盏。
眼见春儿就要在那侍卫的长剑中香消玉殒,阿沐深吸一口气喊道:“慢着!”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阿沐,连陶安也不例外。
贤王似乎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向阿沐:“怎么,你要替她?”
阿沐平静的看着贤王问道:“请问王爷,是不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让陶大人喝了那杯酒就可以?”
贤王点头:“是。”
阿沐又道:“倘若我办到了,还请王爷放了您的侍妾。”
贤王冷笑一声:“自然。”
得到贤王的答复后,阿沐走向陶安,见他眉头微蹙,神色中似有斥责,因是不满她的贸然之举。
阿沐全然不理,只跪在陶安面前,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低头道了一声:“陶大人,得罪了。”说罢,阿沐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却没有咽下,而是倾身上前抱住陶安然后将酒尽数灌进了陶安嘴里。
因此举太过突然且不可思议,陶安愣了一下,看着面前女子白皙的脸颊,从未近过女色的他,竟然脸红了……
席上所有的人也都愣在了那里,片刻的安静后,贤王突然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阿沐!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阿沐闻声连忙起身对陶安欠了欠身,又向贤王行了个礼淡淡道:“王爷过奖了。”说罢,便自觉的退到了自己方才站的位置。
贤王看着陶安脸上泛起的红晕,笑的更加夸张:“听闻陶大人不喜美酒不近女色,如今在我府上,可是都破了戒啊!”
陶安虽说是习武之人,但从小就被其父陶大将军灌输为官从政之道,性格刚毅但更懂得一个忍字,所以此时陶安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对贤王拱了拱手:“王爷的宴席,陶安无福消受。告辞。”
说罢,陶安转身离开,然后在经过阿沐身边时,摩挲了一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阿沐用余光瞥见后将头又低了低,然后躬身退后一步,为陶安让出一条路来。
到了夜里子时,阿沐换了夜行装,施展轻功,避过王府的守卫来到一条清冷的小巷。
今日陶安摩挲青玉扳指的动作正是要和她联络的信号。其实她本就是陶安手下的“暗眼”,最擅轻功与暗器。而陶家世代为将,忠于皇帝,但却也极其在乎名利地位,所以为了树立他们在朝中的地位,他们一边辅佐皇帝一边压制,而此次让她潜入贤王府,也是听闻风声说贤王在西南一带招兵买马,让她探清虚实。结果刚入府不久,便摊上了这件事。
巷子里,陶安已经等候多时。阿沐看见那个在月光下负手而立的青衫背影,单膝跪地恭敬道:“参见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