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大家相关的第一部分,同一阵营;他们在七度团队中做事的第二部分,不同阵营。有人或许会说,第二部分的不同阵营,是包括在第一部分的同一阵营之内的。因为,他们为七度做出更大的贡献,他们就会拿到更多的报酬,然后他们回馈给大家的也就越多。看起来,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敢问一句,大家跟七度,是同一阵营的吗?”
这回是质问,一般没人会答,也不需要有人回答。
“很明显,不是!
“刚才说我们大家的阵营的时候说过,我们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我们要活得堂堂正正。
“反过来看七度那边,佣兵团队相互竞争,设下秘探和卧底,情有可原。但是,想要拉拢火云,来拉拢啊!结果他们没有。他们直接诉诸于武力,连先礼后兵都不知道!
“当时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异能等阶。派出九名狙击手,外加两队共五十多名截杀者,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确保抓住?不,他们是为了确保不走露消息。那样,在打死我们之后,他们才能够声称我们没死,并且同样挟为人质,喝令留在流光团队的那四个火云队员投奔他们七度。
“如此卑劣的作为,施令者是七度,而执行者中,就有黄二柱、巩铁牛二人。他们身在团队,服从命令,无可厚非。但行动中的他们,绝对跟我们大家不是同一阵营。
“末世以前,一名银行抢劫犯说,他抢钱,是为了给他母亲治病。真是的,难道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就可以做坏事了?同样,黄二柱、巩铁牛的目标是崇高的,但他们的行动是卑劣的。
说句不客气的话:让他们加入七度团队,放在末世以前,其实就相当于让他们加入贩毒组织。如果他们命大,一直都活着,今后把那种沾满了无辜者鲜血的脏钱拿回来,大家还敢用吗?”
——
“最后的结论就是:行动中的黄二柱、巩铁牛二人,只跟七度是同一阵营;跟我们大家,并不是同一阵营。
“那场战斗中,我们是正当反击的,所以问心无愧。尽管我们在反击中杀死了包括黄二柱、巩铁牛二人在内的几十名来犯之敌,但我们理直气壮,我们堂堂正正。
“刚才这样叫李思远的战友所说的,我们杀了你们的战友,然后让你们跟我们走;只是根据以往事实而说的。
“他没有注意到,黄二柱、巩铁牛二人加入七度团队之后,就必须得服从七度团队的命令。七度团队让他们杀人放火,他们就得杀人放火。他们是为了回馈大家,但他们也在听从七度团队的命令杀人放火。在杀人放火行动中的他们,那个时候的他们,绝对不能算是大家的战友。
“从堂堂正正、正直向上的角度看,感觉我们两人,跟你们大家,反而更像是战友。在你们加入火云之后,我们将会成为真正的战友。
“我们火云,别的不说,绝对不会像七度团队那样,让你们去伤害无辜。
“好了,我就说这些。但不知,这位李思远战友,有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
“我没有反对意见,”李思远接话很快,说明他是用心听了的。然而,他虽然从头听到尾,但却没有完全听懂。没有反对意见,只是不知道怎样去反对而已,并不是说他不想反对。所以他接着说,“但是我也不同意。反正你们杀了我们的人。报仇就不说了,至少我们不能跟你们走!”
“对,李思远说得对,不能跟他们走。”
“我也觉得不能跟他们走。走了就是忘恩负义。”
“这个……这位老师口才不错,可惜我们听不大懂。”
这一瞬,屈良骏忽然想起诸葛亮舌战群儒的典故。
眼前这些人,赳赳武夫而已,跟儒字根本就不搭边。舌战,没有问题;自己“倚天一出,谁与争锋”?但是,这些人不通道理,不可理喻。他们并不跟自己争辩,但他们就是坚持不同意。
“呃这个,”董立人过来了,“咳,这位火云队的屈兄,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我们大多数人也都想得通。只是道理上虽然明白了,但感情上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还望海涵原谅。”
跟在后面的孙元恺站了出来,说:“十分不好意思,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刚才商量的事,暂时不能做了。还望屈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