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化,并且似乎比昨天还要更好一些。很多事情,三言两语就说定了,譬如安排一些人休病假,然后辞工,等等。反正末世了,早就不是传说中的国企职工了,只要真想走,必定有办法。区别的,仅仅是多拖几天和少拖几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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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高声问道:“刚才七度的人说,黄二柱、巩铁牛的遗体,被二阶异能火烧成灰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女人?”
“啊?七度的人还说了这个?”“说的了,我也听见了。倒没说烧成灰,刚刚说到烧成两个字,就被另一个人制止了。”“那二阶异能火是肯定没错了?”“没错!这也太好记了。整个连州基地异能都没上二阶;好不容易见到个二阶,绝对忘不了!”
前面说话的那个人再次提高音量:“哎哎,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越扯越远了!现在大家应该关心的是,这两个人杀了我们的战友,我们还要跟这两个人走吗?”
此言一出,万马齐喑!
“很严重,很尖锐!”屈良骏拍了两下手掌,站起,走了过来,也就是接近坝子中央的位置,这是为了近距离面对那个挑事者,给对方以心理压力。
“首先,请允许我陈述一下当时交战的情况。”说到这儿,屈良骏看着那个挑事者,停顿了。
请允许我,通常只是一种外交客套。说这个话的时候,通常只是婉转一下的意思,并没有等待谁来批准的想法。而对方,听到这个话的时候,直接往下听就是了,同样不需要多此一举说声“可以讲”或者“请讲”。
但是,屈良骏偏就不往下说了。
黄二柱、巩铁牛是怎么死的,关心战友的,想知道;不关心战友的,想看热闹,也想知道。
大家都想知道,但屈良骏却不说,该算谁的过失?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马上就有人说:“哎我说李思远,人家说请你允许他说一下交战情况,只是客气,只是尊重一下你的意思。你还真的不许他讲了?”
“就是!电视剧里面有人说,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边就要回一句请讲。这是做人的礼貌。”
那个叫李思远的人,身在局中,不明情况,突然见到战友们纷纷掉转枪口指向自己,立马就怂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叫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忙不迭地说:“我同意、我允许、请讲、全部都批准……”
屈良骏向上举起双手,压了一下,战士们都安静了下来。
屈良骏原本以为这个挑事的李思远有多么了不起,搞了半天,虚惊了。再怎么说,这儿都只是武夫,不可能有什么老谋深算之人。
屈良骏心中大定,然后开始讲述淮津市广场的那次反伏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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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屈良骏总结:
“总而言之,战斗之前,我们与七度团队没有任何来往和联系。就连这个团队的名称都没有听说过。该战的主动方是七度,是他们挑起了这场战斗。
“或许有人会问,七度为什么会挑起战斗。问得好,但这个问题更应该直接问七度。我不是七度团队的决策者,所以不可能知道。不过呢,在很多种可能里面,我倒也能够猜到其中一种。
“连州基地不止一个团队,而是有很多团队。相互之间竞争比较严重。团队内部,也存在很严重的斗争。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我就不说了。关键是,在这个时候,来了几个人。也就是我们火云队的几个人。
“我们几个,在路上刚才碰到流光团队,也就跟着进了流光团队。但我们到连州来,是来招人的,并不想长期驻扎于此。因此,我们一行人中,只在流光留下了四人;我们两人,则找了理由,以不合格被淘汰为由,脱离了流光,成为自由人。”
说到这儿,有人插话问道:“二阶强者,全基地数第一了,还能被淘汰?”
屈良骏笑了一下,说:“能不能,由强者说了算。”
事实也是如此。杨建明知道屈苏二人的异能等阶不低,但要讨好林笑,所以林笑说淘汰,那就得淘汰。但现场的战士们并不知道林笑,听在耳里,感觉强者指的就是苏婷玉。当下很多人都往苏婷玉偷瞄。
苏婷玉虽然聪明,但却想不了那么多。猛然被这么多人偷瞄,顿时有些心慌。
“好了,回到刚才的话题,”屈良骏接着说,“佣兵团队相互之间竞争十分激烈,在流光团队里面,就有七度团队的密探或者卧底。那些密探卧底,就把我们火云的情况泄漏了出去。
“七度知道情况以后,认为我们火云队价值很大,绝对应该拉拢。但他们又丢不得花钱花物资前来拉拢,最后想出的办法就是,伏击。他们想要活捉我们两个人,然后挟为人质,让留在流光团队的那四个火云队员投奔他们七度。
“大家都是军人,应该明白,七度安排的那场伏击战,按照一般的进度,打伤我们,机率有多大;打死一人,机率又有多大。而假如发生意外,把我们两个都打死了,他们又会怎样打算呢?很显然他们会声称我们没死,并且同样挟为人质,喝令留在流光团队的那四个火云队员投奔他们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