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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燕的明眸浮起了水雾,她低垂下了羽睫,轻咬着自己的唇,心里在做着思想斗争,在犹豫着。
“乐乐,他很乖的,嘴也甜,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书燕,你能在我这样的陌生人面前撕开伤口 ,你就该有勇气去看看乐乐。”秦语岑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容,“ 他毕竟是你的孩子。,你们之间有割舍不断的血缘啊。孩子是无辜的……”
江书燕抬手捂着自己的唇,压抑自己想哭的冲动,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是,他是好孩子,我想靖棠一定把他教得很好,可是我不是一个好母亲,生下就抛下他出国,我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我还曾想他如果能打掉该多好。我无法面对他,我有愧。现在他长得这么好都是靖棠的功劳,他既然一直不知道我是他的母亲,你也不要告诉他我是他的妈妈。就让他以为我死了也好。我更不想他知道自己有一个连母亲都不知道的父亲……语岑,你就帮我好好照顾他,和靖棠做他的父母,他就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她现在这样,连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又怎么能给孩子带去幸福,与其让孩子知道丑陋的真相,不如这样一样活在美好中。
“书燕,你舍得吗?乐乐长大后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是他的母亲的。” 秦语岑知道她还是爱孩子的,否则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不见孩子,不认孩子。
“我这样做对乐乐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江书燕叹了一口气,把眸中的泪水压下去,喉间苦涩漫延着,“语岑,如果我认回乐乐,那个在暗处的看不见的威胁会不会再生事,我无法预料。加上我爸一直希望我和靖棠和好,若是我和孩子相认了,我爸他们就会逼我,会拿乐乐当筹码,我不想这样。以后等乐乐长大再知道这一切,他也有分辨是非,懂事成熟,能很好的处理伤害,至少比现在受到的伤害要小很多。语岑,原谅我的自私,把孩子丢给你和靖棠,对不起。但这是最好的选择。请你原谅我。”
她真的是别无选择,她也不想孩子受伤。可是孩子若和她相认,毕竟有很多的麻烦。江家的就让她头疼。
“你说什么客气的话,书燕,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我会用尽我一切的能力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到伤害。”秦语岑也不再勉强她和乐乐相认,“你的心情我明白,你就放好了,乐乐交给我和靖棠,你放心吧。只是你有什么委屈都别放在心上,如果你也把我当成朋友,就告诉我。我想我就算不能替你分担,也可能当一个好听众。别再勉强自己,好吗?”
“嗯,谢谢你,语岑。”江书燕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困境里,还能收获秦语岑的关心和友情。
这样大度宽容的女人,这样的明事理,这也是霍靖棠对她独的情钟的原因吧。
秦语岑张开双臂,与江书燕来了一个拥抱,两个女人虽是情敌,但也是朋友。
“你这是去哪里?”秦语岑松开她。
“就是四处转转,我回国也有一些时间了,我不想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想找份工作。”江书燕身上的卡全被父亲给停了,离家的时候也没带走什么,身上的现金也不多了。为了生存,她总要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也好,有工作就能过得很充实,如果有什么困难,不要忘了朋友的帮忙。”秦语岑没有一开始就说找霍靖棠帮她,也是想她尊重她,这样出身的女人,总有一丝的骄傲。
“好。”江书燕与她没再多说,便离开了。
秦语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纤细柔弱,却承受了太多的风雨,依然这么坚强倔强地活着。
“在看什么?”霍靖棠走过来,揽着她的肩。
“刚才我遇到书燕了,她说在找工作。”秦语岑感慨着,“你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她和你在一起,是衣食无忧。”
江书燕就不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么孤单的行走在自己的人生路上。
她一个女人都无比的心疼着她。
“可是没有如果。这都是每个人该走的路,其实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可以让她更加的坚强勇敢,能面对一切困难而不轻易倒下。”霍靖棠收回视线,看着他道,“只要在困境里绽放出自己光彩的人才是耀眼的。”
“你说的也对。”秦语岑想一个人太过顺利,那么困难来的时候根本就迈不过去。
“乐乐呢?”霍靖棠问她。
“在里面坐着。”
他们进去,乐乐依旧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只是桌上的小甜点他已经吃得只剩下了两块:“爸爸,姐姐,这是给你留的。”
“还是有孝心嘛。”霍靖棠从在他的对面,盯着他笑意满满的小脸,“让你少吃甜食,小心吃坏了牙齿。”
“偶尔一次你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秦语岑则不依他,“你这样不话他,那样也不行,你这是虐待儿童!”
“秦语岑!”霍靖棠蹙眉,脸色阴冷。
“干嘛,我没耳聋。”秦语岑瞪他,“小心吓到孩子了。”
“回家。”
霍靖棠有气也不好发作,这沙发还没有坐热,就抓起了桌上的车钥匙起身。
“爸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乐乐抓着秦语岑的手,很是怕怕。
“你爸爸就是一个小气鬼,别理他,有姐姐在。”秦语岑虽然这么豪气的说,可是心里也有些怕怕。
上了车后,都没有说话,而乐乐则在车子的行驶中就这么靠在了秦语岑的怀里睡了过去。
回到棠煌帝景,霍靖棠抱孩子,秦语岑提袋子。
霍靖棠把乐乐抱到了儿童房里,秦语岑则把袋子放到了厨房里,然后就跟上了楼。推开乐乐的房间,霍靖棠已经把他放到了床上,打来了热水。
秦语岑从他的手里接过毛巾:“我来吧。”
他也没有推辞,把手巾给了她,然后她把乐的脸手擦干净,便脱了他的外套和长裤,把被子盖好。
霍靖棠站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做着这些。她把水端去倒掉,出来。
两人出了乐乐的房间,霍靖棠便把她拉回了他的卧室,关上了门。
秦语岑看着他:“做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霍靖棠难得生气,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眸光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岑岑,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我想和你说说,我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你最好护着他。你这样惯着他,不是爱,是纵容。 如果让他知道我训他时,你便护着他,他就会觉得有人护着他,就不会怕我了,那么以后我在孩子面前就会没有任何的威严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教育孩子,你明白吗?就算你想护着他,也不要在孩子的面前拆我的台!你这样是不合格的家长!”
“是这样吗?”秦语岑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纤长的羽睫像是扇子一样扇着。
“难道不是这样吗?”霍靖棠更是将脸逼近了一些,连身子都紧贴的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
“你能不能站远点说话。”秦语岑的脸上被他鼻息间喷洒的热气灼得酥酥痒痒的,连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底气。
“这么怕我做什么?”霍靖棠伸手挑起了她下巴,“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才是该生气的人!说好你一个月不许碰我!你若不遵守,那么我生气的后果会更严重!” 秦语岑微笑着看着他,然后伸手把他挑着她下巴的手给拿开。
接着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之间,将抵在她身上的霍靖棠给推开了,然后往门边走去,伸手去拉门,在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霍靖棠,他对她是是无可奈何。她眼底的笑意是那样的浓,还得意的扬眉,好像是在挑衅着霍靖棠。
霍靖棠也薄唇浅浅微勾,不怒不气,只是冷静地看着她扭开门锁。
下一秒,霍靖棠已经快速上前抱住了她,一边把门锁给锁上,便大步抱着她往床而去,秦语岑还没有挣扎,已经被他给轻扔在了床上。
秦语语看着站在床边唇边勾着冷笑的霍靖棠,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往后退,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霍靖棠步步逼近,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欣赏着她的紧张。
“你是想我生气吗?”她盯着他的眸子。
“我就是想给你消消气。”霍靖棠欺身上来,她已经无路可退。
他高大身影投下的黑色的阴影将她笼罩,逼仄的空间让她感到压抑。
秦语岑抿了抿唇:“霍靖棠,我给你说,你再这样,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可是他已经不容她再多说,压上身来,俊脸在她的瞳孔里放大,薄唇覆上,夺取了她的呼吸。他的吻来势汹汹,让她根本没有想的机会,被唇齿间的摩擦让温度直线上升,燃烧着身体和灵魂,她的脑子里一片空茫。她放大的瞳孔在他的吻中渐渐的收缩,然后缓缓闭上,双臂就缠上了他的颈子,本能的迎合,让他更是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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