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周东飞一直在静静的感悟着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灵。至于一身的气息,更是一点全无,仿佛全然融入了茫茫夜空之中。
登时,郭大小姐似乎做了个噩梦,一下子坐了起来,两只眼睛中竟然有点小小的恐惧。毫无犹豫的蹦下了床,把那件真丝内衣胡乱披在身上之后,就跑进了洗浴间。发现洗浴间里面依旧没人,这才又有些惊恐的跑向阳台。两只脚丫光溜溜的,我见犹怜。
面前那雄健的背影转过身,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眼神之中则似乎多了一层淡淡的朦胧——也不知道他感悟出了什么。他似乎有点明白郭大小姐这近乎小小神经质的表现,笑了笑:“害怕?”
而对于自己这种感知能力的进一步提升,周东飞也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仿佛自然而然,本该如此。
郭大小姐抬起了头,以往的娇蛮变得出奇温婉,抖了抖红唇:“其实我……”
“我懂!”周东飞笑了笑,把她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腿上。娇俏的脸蛋儿贴在大腿上,此时的郭大小姐真有点幸福小娘子的味道。
周东飞说懂,就真的懂。他意识到,腿边这个貌似强悍——实际上也确实强悍——的女子,内心包裹着一个坚硬的壳。但是在这个壳里面,是和普通女人同样的柔弱,甚至是更加的柔弱。
怕伤害,所以更坚强!
她怕失去,怕被伤害,所以她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强势和蛮横,甚至以“不求所得”来避免可能的“失去”。别的不说,单是一身造物恩赐的躯体,就足足保持到了今晚。
想当初,她以“答应父母二十五岁之前不和男人发生关系”为借口,矛盾纠葛的搪塞。是啊,纯粹就是个借口。她父母还在的时候,她的年龄更小。哪有年轻的姑娘家,能对父母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好像前阵子去小菲国处理那大枭,当时那大枭不但嚣张跋扈,还对郭大小姐的美色极度垂涎。但是第二天,这大枭和几个手下就全没了命。或许这种事情传到了外面,又是一则类似于“母蝎子”一般的传闻吧。
至于深谙男女之道的周东飞,更是早就从郭大小姐的身姿和言语中,断定出这是个冰清玉洁到了让人不忍亵渎的女子。那睡衣上的红色污渍,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刚才在郭大小姐装睡的时候,周东飞并未真的下手,直到郭大小姐敞开心扉主动趴伏在了他的身上。采花需要花点头,否则就是真禽兽。
江湖传闻,只要事关男女,总有太多的不实。比如白家林、夜十三之类的粗鲁汉子,对于这种事的联想极为丰富,也别指望他们言辞文雅。而和郭大小姐有仇隙的粗鄙江湖人,又或者吃不到葡萄的家伙们,嘴里面更是吐不出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