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哥萨克城之后,那特使就向哥萨克斯坦总统阿卜杜勒递出去了一个封好的信函,并表示请他交给黑水雇佣兵总裁古枫。
既然都挑明了,而且不少方面都知道黑水雇佣兵在这里,阿卜杜勒也不好否认,只是默默接了过来。而在这特使离开之后,阿卜杜勒就把这封密函交给了古枫。
古枫打开一看,只有一张纸,心情一动——字迹太熟悉了,是顾悦心写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报了一个平安。
记得前天周东飞让顾悦心写的时候,顾悦心还拒绝动笔。因为她怀疑这是周东飞的什么圈套,用来骗古枫和爷爷的。而周东飞只能表示:那你就失去向古枫报平安的机会了。
顾悦心想了想,干脆来了个绝的。所以古枫看到她这封短信的时候,一半是欣喜,一半是苦笑——
别说是古枫,就连周东飞当时拿着这张纸,都禁不住苦笑了。被人当着面骂狼子野心,也忒难听了不?
而古枫手持这封信的时候,似乎看到了顾悦心那种关切的神情。还好,至少证明她现在真的安全。虽然古枫一开始就猜测周东飞不会太下作,但这短短几行字还是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至于顾悦心那两行字下,还有短短的一行字。古枫曾在心怡集团潜伏过很长时间,认得出这确是周东飞的笔迹。
周东飞的话很简单——“你来,她走。”
随后,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这号码是周东飞临时办的,意思是古枫只要同意这条件,随时可以联系。
虽说手机号码可以在拨打的时候定位,但这又如何?周东飞这是个新号码,古枫也完全可以办理一张新卡,而且拨打的时候完全可以换一个地方。另外,周东飞在海阳,古枫在哥萨克城,这是双方都清楚的事情,已经没有隐藏和躲闪的必要。
“少主,小姐安全吧,周东飞说了什么?”旁边一个女子一直担心顾悦心的安危,忍不住发问。
古枫把这张纸递了出去,那女子当即小心的捧过来。看到顾悦心的平安,自然欣喜。但是看到周东飞最后那一句,猛然又脸色一变:“不行……这……!”
这女子希望顾悦心平安,但更担心古枫做出冲动的决定。
古枫却笑了笑,没有任何的愧疚和犹豫:“周东飞这是在试探,恐怕他自己都不认为有什么成功率。假如这么做,我和悦心依旧是天各一方,甚至是人鬼殊途,又有什么意思?与其如此,反倒不如携手共赴黄泉来的自在。”
那女子松了口气,恨恨的说:“这该死的周东飞,真可恶!”
“他已经不错了,至少没有难为悦心。”古枫摇了摇头,“你去办一张新电话卡,我和这混蛋打个电话。”
“是!不过……”这女子问,“您跟他联系干什么,这家伙太坏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且,我要谢谢他。”
古枫不是矫情,拨通电话之后还真的第一句就是感谢。顾悦心被擒,只能说是他们输了一阵,要认赌服输。假如清芳或梅姐被古枫捉住了,古枫也不会放她们走。
“多谢你没有难为悦心。”一个很僻静偏远的市郊,古枫坐在一棵树下说。很淡定纵容,丝毫不像是和自己的生死之敌在对话。
电话那边,周东飞同样轻松地笑道:“应该的。据我猜测,你应该不会答应我的那个要求。”
“废话!”古枫也笑了笑。
于是,传来了周东飞哈哈大乐的声音。“依我看,你这是在等机会吧?说实在的,我给你的机会可能不多,真的不多。你要是抱定心思前来营救什么的,我想你会栽个跟头,很疼。”
周东飞一来是挑唆一下古枫,二来也是旁敲侧击的试探古枫的心态,究竟是不是在等时间、等机会。但是言语之中,说得却很肯定。
果然,古枫也等于承认了这个观点,主要是因为信心的支撑:“是吗?那你就等着。好吧,不管你是不是在试探我,但我在这里给你放出一个明白话:三年!三年之内若是救不出悦心,我自己到你那里。不管你设置了什么天杀绝阵,我总要去闯一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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