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听到你说了句什么来着?打斗时候需要聚集全副身心,所以没有挺清楚,不好意思了。”
阮兴初让周东飞停下,但周东飞假装听不到。其实一开始还是阮兴初自己说的,胜者要是不开口,败者不能提出撤场。所以,现在的阮兴初也无话可说。
周东飞看了看墙脚下软如烂泥的虞策,对阮兴初笑道:“侥幸得手,不过我不是那不要脸的人,不会纠缠着失败者让他不能下场。赶紧送医务室吧,应该能救回来。”
阮兴初这才反应过来,恨恨的对身后的下属说了句“送到医务室”,怒冲冲拂袖而去。
其实,周东飞哪里是什么大方。他只不过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背上一个格斗杀人的罪名,否则又会被阮兴初抓到把柄。反正周东飞能够准确判断出,此时的虞策是彻底废了。他不知道虞策上次是怎么好转的,但只知道如此狠重的伤势,万万没有什么第二次好转的机会。
事实上也是如此,上次为了做这个实验,虞策就是九死一生。这次要是再做的话,不可能好运再次降临吧。再说了,肌体损伤成那样,也已经没有了继续改造的价值,至少那唐主任会舍弃他。
另外,即便他有所好转,一条腿也废了。在武力上,掀不起什么大浪。
此时,龙一、特务等人都松了口气,就连李雾峰都觉得猛然轻松。本以为周东飞此次会凶险无比,想不到竟然柳暗花明,而且取得了如此酣畅淋漓的完胜。
但是,周东飞并没有心满意足。本以为解决了虞策,就可以保证了白家林的安全,周东飞也就可以出狱了。因为他外面还有好多事,不能长久呆在监狱里。但是现在看来,哪怕解决了虞策,却死死得罪了阮兴初这个监狱长土皇帝。只要周东飞一走,阮兴初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朝死里折磨白家林。所以,周东飞的心思还是没有了结。
想了想,周东飞先是来到甲监区和乙监区的隔离铁丝墙边,对龙一低声说了些什么。龙一不住的点头,表示马上就会办。
随后,周东飞又走到甲监区和丙监区的铁丝墙边。这道铁丝墙,已经被虞策抓掉了两块铁丝网,形成两个大洞。站在一个大洞前,周东飞对着残狼说:“过来!”
残狼已经被周东飞的强势给吓怕了,满腹狐疑的走到周东飞面前。
周东飞冷笑着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铁丝墙下那个离地半尺的横着的钢管上,说:“这只鞋,被你的老大火龙弄脏了。”
残狼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眼睛爆射凶芒。但是看到周东飞更加凶悍的眼神和异常巨大的威压时,他仅有的那点自傲也烟消云散。在众人瞩目之下,号称军事监狱第二高手的残狼,竟然恭恭敬敬的弯下腰,拿着自己囚服袖子,为周东飞的军靴擦拭了几下!
太霸道了!
“很好!”周东飞收回脚,对着众人冷笑说:“从今天起,没有什么火龙,也没有什么蜀中军区派。以前依附着火龙的,现在都给我长点骨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特妈给老子滚回去吧!”
说罢,周东飞直接转身离去。
而他让残狼擦皮鞋,就是彻底打消火龙这一派的气焰,让这个所谓的“蜀中军区派”再没一点脾气。这一派的老大被打残了,老二竟然都弯身给人家擦鞋了,还有什么傲气可言?
所有人议论纷纷,返回各自的牢房。其中,大部分的人暗自兴奋。他们知道这座监狱从今天起,彻底变了天了。哪怕火龙从医务室出来后依旧很强,但这里已经有人能压制他了。
人心收拢很难,可一旦浮动起来却散得很快。火龙苦心经营多年的个人威信,这一次已经彻底的轰然倒塌。所有人对他的敬畏之心大大消减,更不齿残狼的欺软怕硬。
而在监区之外的监狱办公楼上,阮兴初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当即暴跳如雷。今天他不但折损了面子,而且折损了火龙这最重要的一员大将。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一直在下着的这盘棋,被彻底的搅乱了。今后他对这座监狱的控制,不会再向以前那么得心应手。
“废物,都是废物!”阮兴初怒冲冲的在自己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火龙这个废物,那虞策也是废物!”
这时候,他的心腹马三儿小心翼翼的说:“阮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怎么对付周东飞他们啊。这几个人不除掉,我总觉得心里面不安生。”
“黑了周东飞很难。”阮兴初突然停下脚步,问,“白家林呢?不是在医务室吗?”
马三儿恶狠狠的说:“董士伟那孙子寸步不离呢,真的不好下手!”
阮兴初的眼睛眯了眯,心中已经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