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级别。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喝酒。高贵地方咱去不起,不过西城那家新开的火锅店倒是不错。”
“以后说话的机会有的是。”周东飞笑了笑,“不过,等你喜事临门了,还真别忘了摆一桌。到时候,兄弟们都去。”
这句话说的牛科长有点愣神,但周东飞已经笑着挥挥手开车远去。而过了甚至不到半个小时,牛科长就被一个电话喊走了,直奔办公大楼。不一会儿,牛科长又笑眯眯的回到了门岗上。抽出一根软中华,笑眯眯的抽着,也不说话。
看着他这种闷骚型的偷乐,几个年轻小伙子忙问有啥好事了不成?
牛科长弹了弹烟灰,笑道:“飞哥够意思。”
“咋了?”几个年轻人很鄙视牛科长的卖关子。
“刚才,是组织部把我叫过去谈话了。”牛科长笑道,“说是这两天就安排一下,给我挂个副县级的头衔。虽然具体工作还是跟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在一起,但级别总算称得上一个副县级,也算祖坟上冒了青烟了。真扯,离退休不远了,老子竟然又成了县级干部了?呵呵。”
“哇靠,牛爷您也是县太爷了哈!”一群小伙子啧啧赞叹,其实都只是给他一个鼓励。在这个大院里混的,副县级以上的干部太多了。只不过牛科长部队专业一来几十年,早就该提拔了,无非是性格太臭,结果一直被压制到了现在——不受压制的,谁来看大门?还好,在退休前能提拔一级,步入县级干部的行列,也算是修成了正果。“不行,说啥你得大摆一桌。不到外面吃,就去你家里,让婶子亲自给我们做饭。”
“滚,一群倒霉孩子,老子知道你们都想着去瞅我家那闺女的,一个个的小王八犊子。”牛科长乐呵呵的说。一想到家里那贤惠的老婆,乖巧的女儿,加上自己退休前熬到了县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官场上的消息,往往传播得相当及时快捷。而且大家都喜欢从那些旁门左道的消息中,嗅出一些什么味道。似乎不嗅出点东西,就显示不出自己的能耐。
对于牛科长提拔的消息,大家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并且第一时间嗅出了各式各样的味道——一个个都比狗鼻子还灵敏。
有人说,这是周东飞小小的回报了,只为了回报当初牛科长对他的一番同情。而实际上,周东飞这样的强势人物不需要同情,牛科长的同情也没啥作用。但是,就是没啥作用的同情,依旧能换来高额回报!当时牛科长的一个明确表态,寥寥数语,竟然换来了一个副县级,加上一百条软中华,堪称奇谈趣谈。
还有人说,这是周东飞在置气。他故意把牛科长提拔起来,就是为了让当初那些躲着他、避着他的官员们看到:你们这群不仗义的玩意儿,这下后悔了吧?老子能把一个看大门的提拔到副县,自然也能帮你们“进步”。但是,老子就是不帮!
另外也有人说,这是周东飞在展示自己的能量,在炫耀自己的实力。这个说话就有点恶趣味了,但也占有一定的市场。
但不管怎么说,牛科长是从一个看大门的成了副县级干部(其实根本不算越级提拔、牛科长本来就是十几年的正科级干部了,但大家现在不这么想)。而且,这件事肯定是周东飞促成的——只用了几分钟就做成了。这样一个能够轻易决定一个人政治前途的可怕实力,终于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海阳官场众人面前。
这件事很小,却产生了一系列的震撼。从此以后,海阳官场终于成了周东飞自家的后院。这种现象不太合理,但是让某货很惬意,办起事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至于周东飞,则暂时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事情。当天下午就和清芳一起,乘飞机赶赴了首都。
一下飞机,周东飞就直奔仝部长的办公室,想看看仝部长对自己有什么教诲。见到了精神依旧的仝部长,周东飞笑道:“跟着你当兵呢,你不会甩手不管吧?我猜,你肯定已经帮咱上下打点好了,明天去军事法院无非走个过场,对不对?”
哪知仝部长却揉了揉额头,说:“别这么乐观。军事法院虽然隶属于我这总政治部,但是人家总装备部的人发话了,非得看这场审判一丝不苟的执行。要是存在徇私舞弊的现象,那帮家伙肯定会闹翻天。”
“日的,老子啥时候得罪他们了,这么跟咱过不去!”周东飞头大如斗。军中四总部,哪个部都有大势力、大威能。那样一个大部,干嘛跟自己这个小小的少将过不去。周东飞忽然想到,不仅仅李开元和邵世芳是总后勤部的,就连当初虞家那个虞策,似乎也是。这件事,不会把神秘的虞家也牵扯进来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