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飞,这次任务估计需要多长时间?回来之后,我也办一桌。”姚夜笑问。
“不好说,因为对于那边的形势还不是很了解。对方究竟留下了多少人手,警方究竟有多强的战斗力,这些都不清楚呢。”周东飞说。既然涉及到了任务,周东飞说的就有些隐晦了,不指名道姓的说。
顾悦心却好奇的问:“你们去哪里执行任务?”
姚夜当即咳嗽了一声,笑道:“都是男人的事情,你别问。也不是背着你,关键大家都是厮杀汉子,说出来再吓着你……来,咱哥俩再干一杯。”
顾悦心却笑道:“还说不是背着人家呢,每次提到你们部队的事情,一直都神神叨叨的。要不是看到那些军队高级将官纷纷探望你,我都怀疑你这个将军是假的,呵呵。”
看得出,她是在开玩笑。
一群人哈哈一乐,因为都知道顾悦心这个聪明女人没有继续刨根问底的意思。但姚夜还说感慨道:“东飞,虽然我不在部队里了,但……”
“放屁,你永远都是咱们的政委。”周东飞一拳打在了姚夜的胸口。
姚夜笑了笑,说:“也罢,算我说错了。总之就是想叮嘱你一句:咱们不允许再有闪失了!十个新兄弟,你给我一个不落的带回来。要是敢少一个,老子跟你玩儿命。娘的,说的有点不吉利了,老子自罚一杯!”
一向温文儒雅的姚夜,在酒精的刺激下,在情绪的冲动下,竟然都连爆粗口了。
周东飞拿起一杯酒,抬头一饮而尽。“你放心!”
十个队员的眼睛有点湿润。
当夜,酒喝得很晚,而且姚夜终于还是有点醉了。棒槌主动要求送他和顾悦心回去,姚夜当即笑骂:“老子就是喝醉了、拄着拐,也是醉八仙铁拐李,不是泥捏的。都给我回去休息,明天整装待发,这是命令!”
众人一乐,当即转身跟着周东飞回了总部。
而在那辆红旗轿车上,顾悦心显然少不了又是一些轻微的唠叨:“让你别喝那么多,就是不听。”
“没醉呢,就是有点上头,睡一觉就好。”姚夜苦笑道,“我的酒量是四斤,今天是情绪压抑了点,所以有点下滑。”
“说你咳嗽你还喘上了!”顾悦心扭头看了看这个玉树临风却又一身悍气的汉子,问,“压抑什么?难道明天那些兄弟的任务,很凶险?”
姚夜摇了摇头,终于说:“不知道,形势不明朗。顺利的话,甚至不用他们出手;要是不顺利,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那是盘踞经营几十年的贼窝啊……算了,头有点懵,我先睡一会儿。”
顾悦心看了看他,把车内的空调关了,车窗打开一个缝隙。虽然是夏天,但夜里的温度还不算太高。对于一个喝醉睡着的人来说,外面的自然风比空调冷风更养人。
第二天一早,周东飞和第九小队的全体成员早早就起来了。机票早就买好了,全都便衣简从。而且周东飞早晨得到了宁有信的消息,说公安部的大批精英已经到了下江省城杭城市。给了他一个联系方式,说下了飞机之后会有当地公安厅的车专门迎接。
十点多的飞机,十二点半就降落在了杭城市的萧山机场。一行十二人果然就被警车给接走,直奔住宿的地方。而且亲自来迎接的人级别也不低了,竟然是公安部的一个副厅级干部,名叫任怀义,也是打黑工作办公室的。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算是清芳的下级呢。
安排住宿的地方距离省公安厅不远,也方便大家联系。而且,宁有信也在这里入住,不过要晚上才能回来。酒店四周,很显然布满了便衣警察,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在外面执勤。
棒槌瞥了瞥嘴,说:“要是咱们这些人还要他们保护,我看也就别干正事儿了。”
“闭了你那破嘴。”周东飞又对任怀义笑道,“都是些当兵的,没啥素质,别见怪。”
任怀义倒也不觉得尴尬,笑道:“其实部里也不赞同地方上这么搞,大张旗鼓的还扰民。不过部队首长和部领导来了,省厅的一些同志总怕招待不周什么的。呵呵,风气问题,风气问题。”
“这也是地方上的同志一片热心。”周东飞笑道,“不过我们可称不上什么部队首长,都是当兵的,呵呵。”
任怀义笑着说“周教官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