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怕被人报复啊,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枭天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当年在江湖上制造了一番腥风血雨,聿怀得罪的仇家可是不少,万一有些老家伙还活着,那仇怨只能是师父的债弟子来偿,算到枭天身上了。
苦笑着看向了闵阔,枭天问道:“闵老,我师父当年没对你做什么吧?也没得罪过您什么师兄师弟之类的人吧?”
“别叫我闵老了,叫我闵阔好了,你师父出道比我早,咱们应该算是同辈。”
闵阔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你师父没有什么仇怨,不过小丫头,我当年也没听闻过鬼离有如此精湛的索命门绝技,你方不方便和我说一下呢?”
知道枭天的十分是鬼离之后,闵阔却是愈发困惑了,当年鬼离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但是江湖上还真没人知道,他竟然有这么一手索命门的绝活。
闵阔所说的绝活其实跟警方的反侦察差不多,所以闵阔很好奇,这个传承自索命门的反侦察,枭天是怎么知晓的,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她师父鬼离教的。
“这事儿说起来可就复杂了。”
枭天盯着闵阔看了好一会,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扬唇说道:“闵阔,你知不知道,在江湖外八门之外,还游离着一个传承呢?”
“外八门之外的传承?”
听到枭天的话后,闵阔似乎想到了什么,闭上眼睛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依稀记得,这个名字好像十分的熟悉,只不过年代过于久远,他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随着闵阔的回忆,往日尘封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河水一般,在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那却是师父临终之际,躺在病床上向自己交代遗言时的情形。
“小阔子,师父怕是难以看到索命门一统的那一天了。”
六十多年前的一天黄昏,一代江湖奇人葛洪琅的生命,也将走到了终点,早年独闯关东义气风发的葛洪琅,在病床上瘦骨嶙峋残喘苟息,早已不见当年风采。
“师父,您放心,弟子有生之年,一定完成您的这个愿望!”
跪倒在病床前的闵阔,此时已经二十多岁了,早已在沪上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在得到葛洪琅病危的消息后,匆匆赶回家中,见到形容枯槁的师父,忍不住悲从心头起,跪在床前大哭了起来。
闵阔是东北人,原本只是个流浪在民间的孤儿,被葛洪琅从关东带回到了江南,授予了暗杀绝技,在他心中,葛洪琅既是师父又是父亲,感情深厚之极重生之相门嫡秀全文阅读。
“你……你不行。”
听到闵阔的话后,葛洪琅艰难的摆了摆手,说道:“小阔子,我知道你孝顺,不过你在暗杀上有天赋,在功夫上,却是远不如那个逆徒……”
说到这里,葛洪琅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给打断掉了,虽然话没说完。但闵阔却是已经知道了师父的意思。
索命门门并非只有暗杀一脉,还有诸多分支,闵阔可以在暗杀术上称雄,但想要折服那些纵横在白山黑水之间的土匪胡子们,却是力有不逮。
看到葛洪琅脸上失望的样子,闵阔心如刀割一般。跪下重重叩了个头,说道:“师父您放心,我先统一了江南索命门,慢慢再向北方发展!”
“罢了,这也是天意如此。”
咳嗽了一阵,葛洪琅的脸上现出一丝潮红,开口说道:“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当政者肯定会打击各江湖门派,除非主门中人出现。否则还不如就此一盘散沙,或许还能为江湖留些一些传承……”
“师父,什么是主门?”跪在地上的闵阔猛然抬起头。
“江湖下九流多是外八门中人,在元末明初的时候,朱元璋就是以江湖起家,其后又对江湖中人大肆杀戮,有一高人不忍,将外八门一统。留下传承,此就为主门一脉。”
葛洪琅叹道:“只是那位高人逝去后。江湖外八门又变得分崩离析,除了清廷入关时曾经聚集过之外,这数百年再也听不到主门传人的消息了……”
主门有传承,江湖外八门中的每一门,也都有自己的传承所在,即使索命门数百年来一直都被分成了南北两派。但传承也从未断绝过。
葛洪琅就是索命门的正宗嫡系传人,也唯有每一门的门主和嫡系传人,才能得知主门的事情,眼下弥留在即,葛洪琅就向徒弟说出了这个秘密。
“老天。竟然有人能一统外八门?”
听到葛洪琅的这番话后,闵阔大惊失色,他可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鸟,自然知道江湖外八门的势力之大,几乎渗透到各个行业之中,影响力之深远根本就是闵阔所无法想象的。
如果真的有人能一统外八门,那其在江湖上的地位,就等于是朝堂上的帝王,集世间权利富贵于一身。
“师父,主门传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闵阔听得胸怀激荡,要是能寻到主门之人,那别说统一索命门了,就是一统外八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年那位高人将外八门各种最核心的传承,都保留在了主门之中,你说厉害不厉害?”
葛洪琅脸上露出了黯然的神色,“不过主门久未现江湖,说不定早已已经断了传承,这是我外八门之不幸也!”
“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说到这里,葛洪琅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想要再多说一些的时候,却是一口黑血喷出,双眼圆瞪,原本坐着的身体,重重的仰倒在了床上。
“师父!”闵阔发出一声悲呼,扶起师父的时候,却发现葛洪琅已然是气息全无了。
“你……就是主门传人?”
随着记忆中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闵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