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些靠山不言,单单是叫枭天的小丫头,举手抬足之间就把自己和两名手下弄成了这副惨样,人家的战斗力不容置疑。
王伟忠心潮起伏,脑海中默默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件事,刚才王忠科已经在电话中将发生过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自然免不了向他抱怨了一通,王伟忠担心的不仅仅是儿子的伤情,让他更担心的是这一连串的后续影响,卫江、焦峎佐、田庆龙无论其中的哪一个都不是他所能够抗衡的,自己儿子的毛病他这个当爹的是清楚的,王伟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刻苦专营方才有了现在的位置,往往得到的越是艰难,越是不想失去,而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因为儿子的年少轻狂,一夜之间已经变成了未知,王伟忠清醒的认识到,假如这件事处理不当的话,自己很快就会被打落尘埃,永世无法翻身。
王伟忠迅速做出了一个决断:“大宝,查清楚他们丢了什么,尽快把失物找到!”
在此之前王忠科已经向王大宝下过通牒了,王大宝叹了口气:“我问过他们了,应该是梁集的孙耙子那伙人干得,我跟他打过传呼,可是这货不回电话。”
王伟忠忍不住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你整天跟那帮无赖小偷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这帮败类又有哪个是讲究信义的?”他停顿了一下:“他们丢什么东西,现在你就去给我买,丢什么买什么,实在买不到的就用钱给我补上。”
“爸。”王大宝这才意识到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还有,明天开始你这个保卫科长就不要干了,孙传福那几个参与斗殴的临时工全都给我撵回家去。”
“爸!”
“别叫我爸,我王某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王伟忠愤愤然斥骂着。
骂归骂,可该心疼的还是要心疼自己的儿子,要不怎么会有护犊子的说法,王伟忠就是个护犊子的人,而且为了这个宝贝儿子,他可以低下高傲的头颅,甚至不惜放下自尊。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王大宝去向枭天道歉。
枭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古玩市场的经理,王伟忠今年四十五岁,可对外一直宣称自己四十六岁,毕竟谁都不想在生肖属性的问题上成为别人酒桌上的笑谈,他身材不高,长着一个凸起的啤酒肚,白白胖胖的脸上一团和气,头顶已经秃了大半,前额的头发留的很长,然后用梳子整齐的梳到脑后,典型的地方支援中央。
看到王伟忠身边的王大宝,枭天已经隐约猜到了韩唯正的身份,王大宝望着枭天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昨日的嚣张和跋扈,剩下的只有可怜和痛楚,右臂的伤势折磨了他一整夜,他脸色也变得青白,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
王伟忠微笑着走了过去,向枭天热情的伸出双手:“这位就是枭天吧,我是傅兴白佛古玩市场的王伟忠。”
枭天并没有理会他,双手仍然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就这样,王伟忠的双手僵直在半空中,王伟忠一阵尴尬,可是他更清楚今天是为什么来的,有求于人,人家让自己吃点憋也是没办法的事。
王伟忠仍然保持着春天般温暖的笑容:“枭天,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枭天看了看周围,病人走来走去,说话的确很不方便,从王伟忠父子的表情,她已经猜测到他们今天前来的真正目的。
枭天在医院中只是一个实习生,当然没有自己的办公室,想要找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这难不倒王伟忠,今天他开着一辆丰田七座面包过来,身为一个古玩市场的经理一点资本还是有的。
关上车门,王伟忠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小丫头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人家既然来到这里,就等于向自己表明了态度,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有的谈的。
王伟忠悄悄向儿子使了一个颜色,来此之前,他已经向这个不争气的小子叮嘱了千百遍。
王大宝脸上一颗颗青春痘因为窘迫和尴尬都涨红了,他很少向别人低头,今天却不得向小自己很多的丫头低下他高傲的头颅,承受对方的不屑与鄙夷:“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
虽然是儿子在道歉,可是王伟忠心里比自己向别人道歉还要难受,他就那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从没有让他受过半点委屈,可是今天却要当着自己的面被别人折辱,王伟忠心头泛起难言的酸楚。他慌忙把装在布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丢失的东西全都在里面,还有一些找不到的物品,由我们古玩市场拿出一千元作为赔偿。”
她顺手接过,看也不看拿在手上,“我会转交给他们。”
看到枭天起身想要离去,王伟忠慌忙出声挽留:“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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