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苑别墅乃是江沙市的一处富人聚居区,此刻,别墅区一栋小楼内灯火通明。
蒋云飞脸上和手臂上都缠着绷带,脸色铁青,不复往日的帅气。虽然他从三楼摔下来没有伤筋动骨,但身上许多地方也擦破了皮。
好不容易忍着痛在医院包扎好伤口,他就马不停蹄地给自己的死党任建打了电话,劈头盖脸乱骂,发泄了一通。
“云飞,这可不怪我啊!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一个陈咬金?”任建看着伤痕累累的蒋云飞,无力的辩解道。
任建正在兰若若室友张芸的身上耕耘的时候就被蒋云飞的电话给搅了好事,心急火燎的跑到香苑别墅,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
“哼,他妈的,在江沙还从来没人敢坏老子的好事。那个服务员,老子一定要杀了他。”蒋云飞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云飞,要是当时你多走几步路到我家的酒店去,肯定就没这一档子事了,谁让你那么猴急,半路看到一个小酒店就急不可耐的钻了进去。”
“他妈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个什么枫林酒店老子也要一并把它搞掉,还有那个酒店老板,她娘的,长的细皮嫩肉,不比兰若若那个贱人差,老子也要玩了她,当做补偿,不然老子觉得不解气。”
任建哈哈一笑:“没问题,凭你蒋大少的威风,哪个小妞儿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整垮那酒店包在我身上,我回去就给我家老头子说,反正同行是冤家,虽然那小酒店还不放在我们眼里,但弄垮它总是百利而无一害,就当是为云飞你出口恶气。”
“哼,你家老头子眼光倒是独到,早早的就在那里买了块地,现在建起了天华酒店,不知又要赚多少银子。”蒋云飞没好气的说道。
任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堆着笑脸,恭维道:“嘿嘿,赚点学生钱而已,那都不值一提。再说了,我家老头子赚再多钱也没你家老头子厉害啊,堂堂江沙市公安局局长,那多威风啊,在江沙横着走,黑白两道都没人敢惹。”
蒋云飞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牵动着伤口,又倒吸了口冷气,心里的怒气又蹭的一下冒了起来。
他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大大咧咧的说道:“坤哥,兄弟找你帮个忙,帮我做掉一个人,嗯先挑断他的手脚筋,然后再慢慢弄死他。办成了,我请坤哥喝酒那好,我就等着坤哥的好消息了。”
“哈哈,这下那小子有的受了,不过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竟然开罪我们蒋大少,活该!”任建嘿嘿冷笑道。
“云飞,走,我爸酒店又来了几个新货,脸蛋儿很靓,给你消消火。”
“不去不去,他妈的,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蒋云飞看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厌烦的挥了挥手。
夜已深,薄薄的云层遮挡住了星光,阴沉沉的,空气有点闷热,撩拨着人的心弦。
宁凡与兰若若肩并肩,漫步在楚南大学的校园内。
宁凡东张西望,眨着好奇的大眼珠欣赏着校园夜景。兰若若低着头,踩着小碎步,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还没回宿舍的学生几乎都是成双入对的鸳鸯,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着,三三两两,卿卿我我,竟然还有一对公然在路边忘情的舌吻起来。
宁凡瞪大了眼,目不转睛,脑海里又浮现起酒店洗手间里的诱人风光,心潮澎湃。
兰若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那对如饥似渴的鸳鸯,埋怨的嘟着嘴,脸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偷偷的瞥了一眼宁凡,发现他看的如痴如醉,似乎恨不得跑上去把那男的踹了,换上他自己。
“你们大学生就是好啊,在我们村里要做这事儿还要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你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
兰若若不知所措,娇羞不已,似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恨恨的剜了一眼那对鸳鸯,急忙岔开话题,问道:“宁凡,你老家是哪里的?”
“西川一个小山村里,我从没上过学,不像你们大学生那么有学问。”宁凡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又在那对鸳鸯身上恋恋不舍的瞟了几次。
兰若若恍若未见,摇头叹道:“现在竞争太激烈,大学生也不好找工作了,一个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才行。”
宁凡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嗯,老妈也是这样教育我的,所以我现在不仅仅有一技之长。”
“哦,那都有哪些特长?” 兰若若兴趣盎然,眨巴着乌溜溜的黑眼珠望着宁凡。
“让我数一数啊。”宁凡煞有介事的掰着手指数道:“我会做饭,会打猎,会种地,会打架”
其实,他还想说自己还有一个地方特长,可看了看人家小姑娘羞答答的,没好意思说出口。
兰若若眼里掠过一丝黯然,掩着小嘴,笑道:“嗯是有挺多特长的。”
“那你将来想做什么?”
宁凡毫不犹豫的答道:“等挣够了钱,回家娶老婆。”
兰若若没来由的心里一紧,迟疑了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问道:“你有没有打算留在城里?”
宁凡赶紧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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