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光盘的事让我愧对高菲菲,一连三天我们没有联系。好几次我有一种冲动,想把阿飞的事告诉高菲菲,让她相信我是清白的,但我下不了这个决心。
我在办公室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周嵩进来了。
“哎,夏宇,你又怎么招惹高菲菲了?刚才她给我打电话,聊着天儿,突然就哭了。”周嵩劈头盖脸地问。
“她没跟你说为什么?”
“没有,问她也没说,就挂电话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那她哭什么呀?那丫头很少哭哭啼啼的,肯定你丫又欺负人家了。”
“你不也欺负嫂子吗?”我心情不好,不想听这家伙的唠叨。
“我们能和你俩一样吗?我们结婚了,两口子过日子有点儿磕磕碰碰很正常,你们可是在热恋期呢!”
“行了吧你,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我的话有点冲。
“嘿,你丫有本事了啊!敢跟你哥这么说话了!你信我拿巴掌抽你不?”周嵩做了一个要打我的手势。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让我清静清静吧,我都快疯了!”我极为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周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问。
“难以启齿,倒血霉了!”想起那件事我就犯晕。
“跟哥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周嵩一屁股坐到我的办公桌上。
“唉,帮什么呢?谁也帮不了!”
“说吧,天塌下来有你哥我顶着!”
周嵩是真诚的,我不想憋在心里,也只有对他能说这种事。所以,我把心一横,豁出我这玉树临风的清白帅哥之身了,可怜我在好友心中一贯的清高致雅的形象就这么被无辜地糟践了!
“哈哈,这是真的吗?我弟命遇桃花劫,好可怜的帅哥噢!我说你这几个月来身子这么虚呢,原来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此时,周嵩居然还能开得出玩笑!
“操!你丫找死吧,我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好不好!”我上去掐住周嵩的脖子,这厮简直气死我了。
“行了,行了,要出人命了……逗你开心下嘛……咳咳……”差点没憋死周嵩。
“操,这个王总也真他妈不是东西!不过呢,在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上,你也犯了一个兵家大忌!”周嵩煞有介事地说。
“什么大忌?”我一脸的认真。
“嘿咻!子弹都上了枪膛,你丫怎么能偃旗息鼓呢!my god!给正向前猛冲的蝌蚪一个猛回头,受得了吗?”
“妈的,今天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吗?”我气急败坏地拿起墙角的一个网球拍狠狠地朝周嵩的背打去。
“操,你丫真狠!够了,够了,外边还有一办公室人呢……”周嵩连连告饶。
“那盘呢?”周嵩平静下来问我。
“早销毁了!”
“没错,焚尸灭迹!不过,我挺想看看的,看看我家帅哥是怎么和……”
“你再往下说试试,还没完没了了你!”
“对,对,说正事儿!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咱俩这么多年,我没见你说过一次谎,不过阿飞怎么能得到这种绝密资料呢?我也很奇怪啊。这有点不靠谱!”周嵩同样提出了这种疑问。
“光盘的确是阿飞给我的,但要问他怎么得到的,我不能说,出卖朋友的事我不干你也知道。我发誓我和那个女人从那儿以后没有任何来往,你们爱信不信吧。”我解释得自己都累了。
“哥绝对信你!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菲菲那儿我去说,你放心。”
周嵩开玩笑归开玩笑,但他真正办起事来,我是一百个放心的,我相信他能说通高菲菲。
“不过,哥,今天我们都说到这了,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我对周嵩说。
“哦?什么事儿?你说——”
“上次你喝醉酒被嫂子赶出来住我家,其实,其实那天晚上我正好去工体附近和朋友吃饭,过酒吧的时候看到你了,你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的……”
“啊?呵呵,你肯定看错人了,那天我是在中关村和朋友吃饭的。你小子自己掉进河,还想把你哥拉下水?这可不是你夏宇的风格,我也不跟你凑这个热闹!你放心好了,高菲菲我替你去摆平。”他说话的时候明显脸色不对,流露着一丝慌张。
他撂下这句话就赶紧出去了。他够狠,把风流韵事否认得一干二净,再来个打死也不承认,周嵩现在本事也见长了啊,我服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周嵩的心里也装着不少事儿,只是他不想对我说。他不说有他不说的理由,他否认有他否认的原因,我不必细究。我绝对相信周嵩,因为我害怕我连周嵩也不相信了,那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可信赖的朋友吗?的确,尔虞我诈充斥于社会的每个角落,但我坚信会有一方净土,那是心灵休憩的地方。如果这方净土也被自己的胡乱猜疑破坏了,那心会有多累?
我一直在公司工作到很晚,不想回家。
回到家,会感觉很空,很烦,倒是工作的时候很有精神。
从写字楼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自己步行在城市里走走。
很久没有一个人在北京的街道上转了。以前有,上大学的时候,我一个人背着包,带着相机,到处乱逛。
有时候,我会信步在后海的胡同里,欣赏那些斑驳的老房子,看四合院门口安详端坐的老人,深深地嗅闻最真切的老北京生活味道;
有时候,我会漫步在皇城根,抚摸那伤痕累累但依旧威严堂皇的墙,听老树下戏迷们拉着京胡有板有眼地唱,在夕阳的余晖里触感历史的心跳;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