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玉回到自己院子里,因出了一身冷汗,又没及时换去衣服,被早春的风一吹,夜里就着了凉。
苗落香以为她是因退婚伤了心,熬了碗燕窝粥就端进了她屋子里。
“娘……”花婉玉一见她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苗落香抱住她,拍着她的背道:“乖女儿,别伤心,一入侯门深似海,皇家未必就是好的。”
察觉到她在发抖,苗落香诧异地扶起她,“婉玉,你到底怎么了?”
花婉玉脸色发白,抓着她的袖子颤声道:“娘,我害怕……”
“害怕什么?”苗落香道:“你是花府的小姐,谁敢给你脸色看,我找他算账去!”
花婉玉使劲摇头,道:“是花惊澜!她要杀了我!”
苗落香一怔,继而迟疑笑道:“她?她敢……”
“是真的!”花婉玉急道:“花惊澜是装的,她不会武功是装的!前几日大哥与她过招还受了内伤,她一直装作不会入阶,但那日她露出的分明就是赤蛇!她说她要在武林大会上杀了我!是真的!”
苗落香见花婉玉吓成这样,也不再疑心,便道:“我去告诉你爹,让他管管那小蹄子!”
“不要!”花婉玉拖住她的手臂,道:“我答应了大哥不告诉爹,你千万别说,只要跟爹说我生病了,不能参加武林大会就行!”
“可是……”
“娘!”花婉玉提高声音喊她,“你不疼我了吗?!”
“好好,依你的,依你的!”
风声飒飒,站在门口的花百相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
“小姐,更深露重,先进去吧。”皎月取了披风系在花惊澜身上,道:“你的伤还没好呢!”
花惊澜抬手拂过她脸上的鞭伤,道:“你放心,不会留下痕迹的。”
皎月抿唇细笑,“皎月从来不在意容貌如何,只要小姐不嫌弃就行了。”
花惊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进去吧。”
皎月进了房,玻璃却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学着花惊澜的样子蹲坐在台阶上,“唧唧”叫了两声。花惊澜点点它的脑袋,刚想说什么,却被院外一股沉风惊住。
不假思索旋身对上身后的一条黑影,广袖挥动时黑铁匕首已然拔出,脚一点地,她飞身向前!
黑衣人出手凌厉,招招紧逼,变化莫测的招数让花惊澜应接不暇,对方双掌裹着厚劲的内力,她近身不得,又记起第五道不可动武的嘱咐,便一跃而后,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不曾言语,只管进攻,花惊澜看他背后气墙逐渐形成,翎羽一展,宽约两丈,扇动之际略有疾风:俨然是一只青凤!
朱雀!花惊澜心下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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