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上头有人歪歪嘴,他这个厂长肯定是干不成了。他说这句话,是告诉秦海未来达之后能够照顾照顾他一双儿女,他坚信,秦海未来的展是不可限量的。
两个人把车停在道口上,还坐在铁轨上抽烟聊天,这个情况马上就被看守铁路道口的工人报告给了王逸桥。王逸桥闻讯,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宁中英,真是没完没了了!仗着他有点老资格,真特莫不把我们北溪钢铁厂放在眼里了!”
“矿渣马上就要运了,他们这样做,破坏正常生产秩序不说,而且还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国际影响。王厂长,你必须马上解决这个问题!”曾永涛也急眼了,人家外宾就在旁边看着,万一回日本去一说,人家对中国的印象该有多坏啊!
“小李,你去通知保卫科,让洪科长亲自带人到道口去,我和曾处长先过去……什么,带多少人,全带上!如果不够的话,把厂里的基干民兵也带上!”王逸桥暴跳着下达了命令。
如果火车真的被宁中英和秦海拦下来,他的脸可就丢大了。虽然要追究责任的时候,宁中英和秦海是当其冲的,但他王逸桥事先没有预案、事后处理不及时,这也都是大过错。关键在于,他是完全躺着中枪的好不好?秦海与外宾之间的恩怨,与他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要因秦海而受过呢?
保卫科长洪元接到电话,片刻都没有耽误,便带着十几个人杀奔铁路道口。这十几个人中间,有保卫科的工作人员,还有王逸桥要求带上的基干民兵。为了增加震慑力,基干民兵把步枪都带上了,当然枪里肯定是没有子弹的。
“宁厂长,你们这是干什么!”王逸桥已经先一步来到了道口,远远就看到了停在道口上的吉普车,以及满脸欠揍神气的宁中英和秦海。他大吼了一声,便冲到了二人的面前。
“哟,王厂长来了,来一根?”宁中英屁股都没动一下,只是抬起手,把烟盒递到了王逸桥的面前。
王逸桥看着那烟盒,牙咬得格格作响,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把烟盒一巴掌搧飞的**。他可以向宁中英飚,但动手却又是另外一个层次的事情了。他好歹也是一厂之长,怎么能做出如此粗鲁的事情呢。
“宁厂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王逸桥问道。
“走累了,歇会。”宁中英无赖地说道。
如果不是身处于冲突危局之中,秦海真心地想为宁中英鼓掌。老爷子年轻时候是小混混,老了是老混混,生个儿子也是个胖混混,真是混混世家啊。幸好宁静的性格有些随母亲,不像父亲那样混,否则的话就没法看了。要说宁静这个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开朗热情,还真是……
啊呸,想哪去了!秦海忍不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秦海想入非非之际,曾永涛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看了看现场的局面,对王逸桥说道:“必须马上让他们离开,实在不行,可以使用强制手段。”
“来吧,让火车直接开过来,这是最强制的手段了,反正有日本人给你们撑腰。”宁中英指着自己对王逸桥和曾永涛说道。
“宁中英同志,你要认识到这件事情性质的严重性。这不是普通的企业矛盾问题,这是涉及到国际影响的问题!”曾永涛喝道。
秦海站起身来,沉着脸对曾永涛问道:“曾处长,今天这么一会工夫,你已经说了七八遍国际影响了,在你心目中,难道只有国际影响,而没有国家利益吗?你有没有问过,我们为什么要求暂时停止启运这些矿渣,你知不知道,这些矿渣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能有什么名堂,这不就是一堆矿渣吗?整个北溪市,甚至整个安河省,像这样的矿渣有的是。”王逸桥说道。
秦海又把脸转向了王逸桥,冷笑道:“王厂长,亏你还是一家大钢铁厂的厂长,你难道不知道矿石和矿石也有区别吗?北溪的铁矿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铁矿,而是钽铌铁矿,这些矿渣的价值比你炼出来的所有钢铁都高得多,这样大的一件事情,你难道连听都不想听一遍吗?”
“有这事?”曾永涛有些愕然地望着王逸桥问道。
“你听他瞎扯,我当了这么多年厂长,也没听说过什么钽铌铁矿。曾处长,你别听这个小年轻胡说八道,你看,我们保卫科的同志已经到了,你下决心吧,我马上就让人把他们带走!”王逸桥咬牙切齿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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