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以至于几个姐儿也时不时出些岔子?四姨娘到现在还给你禁足着,我都没说你,你倒还嫌弃起我来了?”
三夫人被赵彦博的怒气唬了一跳,尔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确实说错了话拂了他逆鳞,嘀嘀咕咕轻声念叨了几句就不敢再替,之后也就没有闹到老夫人跟前。
刁姑姑来见老夫人时怜雁并不在,等怜雁来了后刁姑姑已经领着几个姐儿下去了,因此她来的第一天怜雁并未见到。
若非景儿提及刁姑姑,怜雁都不知道宫里的姑姑已经到了。她微微惊讶了一番,没想到前儿老夫人才进宫,今儿姑姑就来了,看来老夫人与皇后娘娘的情分一如当年。
一个教习姑姑而已,怜雁也并未放在心上。
正面碰上刁姑姑,是在她来了侯府十来日后。约莫是老夫人想看看几个姐儿礼仪学得怎么样,这日着了刁姑姑带着她们到跟前演示一遍,正巧怜雁跟着赵彦清来请安。
一如往常一样,怜雁来了寿安堂后就安安静静地随侍在老夫人一旁。
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刁姑姑时不时将眼神往她身上扫。
按理,寻常的姑姑嬷嬷都不可能这么没规矩,往往都是目不斜视垂手而立,宫里出来的就更加,通常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一下。刁姑姑这样能被皇后娘娘派来的,就更不可能了。
怜雁心下倏然一紧。她不认识这位姑姑,不代表这位姑姑不认得她,毕竟是宫里来的。
她低下头,力作平静。
老夫人很满意地看着几个姐儿的屈膝、跪礼,点头道:“宫里来的姑姑果真不同,学得愈发有模有样了。”
刁姑姑谦逊道:“几位姐儿只不过学了些皮毛罢了。”
老夫人愈发笑颜逐开,“那就拜托姑姑多加费心了。”
刁姑姑很快就退下了,好似一切与平常并无不同。
几房的人在屋里拉家常,怜雁帮着景儿出来拿点心,在值班房倒腾了会儿,景儿先端着一盘进屋了,怜雁后脚跟上时,忽的瞧见一人亦走进值班房,正好拦住了怜雁,竟是刁姑姑。
怜雁扯了扯嘴角,将神情放得自然些,屈膝一礼,笑道:“刁姑姑,您有什么吩咐吗?直接交给奴婢就是了,无需亲自进来值班房的。”
刁姑姑道:“只是来喝杯水,无需麻烦。”说着就绕过怜雁走进去,自己倒了杯茶喝着,并无任何异样。
“那奴婢先送点心进去了。”怜雁道,正要踏出门,却听刁姑姑又道:“听她们说你是跟了侯爷的?”
“是。”怜雁道。
刁姑姑又喝了口茶,没再吭声。
怜雁也就走了出来。
谁知没走几步,就察觉前方有人影,抬头一看,竟是已从屋子里出来的赵彦清,他看见她道:“回去了。”跟在后面出来的景儿接过怜雁手中的点心,又对赵彦清行礼道:“侯爷慢走。”便走进屋去。
赵彦清大步往外走,怜雁忙跟上,心里却七上八下,刁姑姑身为从宫里出来,正儿八经有品阶的宫女,不会无缘无故去打听自己是赵彦清的通房,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赵彦清站着的位置显然能听清她和刁姑姑的交谈,也不知他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