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刚开始开门营业的咖啡厅里人不多,乔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热可可。
白色的花式小轩窗外人来人往,乔安不紧不慢搅着杯里的可可,晨起的阳光透过窗照在她的脸上,她精致的妆容一如从前无懈可击,她同乔夏聊了好一会琐碎,大多都是关于外公的病情,家里这些年的大小事,乔夏安静的听着,必要的时候插上一两句。
乔安说着说着突然一笑,始料未及的将话题从外公的病情上转了转,“昨天,沉光很晚才回去。”
乔夏神色微变,“我从没主动找他。”
“我知道。”乔安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似安抚一般,“姐姐你既然答应了我,肯定会说到做到。”
乔夏似松了一口气,“你信我就好。总之我现在对他,不会再有任何想法。”
“我当然信你,你是我的亲姐姐啊。”乔安笑的温柔,亲姐姐三个字眼咬的格外重。
但她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又道:“沉光昨晚回去后,一夜没睡,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整晚的烟。你知道的,他以前从不抽烟,即便后来毕了业进了社会,除开生意场上敷衍一下,其他时间也不碰的。可你回来后,他像染了烟瘾一样,没事就抽。”
乔夏不明白乔安这话的意思,喝着热可可,选择沉默。
乔安笑了笑,继续说:“你还记得吗姐姐,从前的沉光是很开朗的人,爱笑,成绩好,性格好,打的一手好篮球,谁都喜欢他。”她的神情渐渐黯然下去,“可他现在全变了,不再开朗健谈,习惯沉默,喜欢皱眉。”她顿了顿,唇角有一丝苦涩,“自从你回来后,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他连笑都很少了。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也不理我……”
“安安,你我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乔夏打断她的话,“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乔安看了她半晌,眸中突然浮起悲伤,“姐姐,你知道的,我喜欢沉光很多年,从16岁就开始喜欢。可自从经历五年前的那事后,我好像有了阴影,觉得他随时都可能背叛我,我害怕,很害怕很害怕,我夜夜都睡不着,失眠,焦虑,不安。”
她仰起脸,漂亮的眼睛里竟掠过一丝哀求,握住了乔夏的手,“姐姐,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们是亲姐妹,从小你就疼我……五年前的事我不怪你,也请你,帮帮我。”
乔夏默然无声,一味看着杯中的可可。须臾,她端起杯子,慢慢抿了一口,杯中香醇的可可早已没有温度,冷而甜腻的触感顺着舌尖一线滑下去,仿佛将沿路的心肺都凉了许多。
她坐了很久,脸上不知是无奈还是倦然,末了轻声道:“安安,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
……
姐妹俩分别后,乔夏将丁丁送进了幼儿园,下午便去了永康医院。
见她来,文修有些意外,“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吗?”
乔夏嘻嘻一笑,进屋去换护士装,道:“脚伤好了,不能再偷懒啦,赶紧来给你干活还债。”说完拿起了扫把拖把开始干活。
这一下午的时间,乔夏一改往日玩玩做做的散漫,从未有过的勤快,拖地扫地浇花换水,将文修的办公室里里外外包括边边角角全打扫的干干净净,仿佛还嫌不够干净似的,她将地面来回拖了三四遍,拖得文修上厕所时脚底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文修惊讶于她过分的勤快,像看外星生物似的:“你今儿怎么了?”
乔夏一边修剪绿萝一边道:“哈哈哈,我良心发现啊,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只有拼命干活啦。”
文修瞅着她在窗台修剪花草的背影,不经意想起什么,进屋去,拿了个东西出来。
乔夏一愣,看着他手上的拖鞋,“你这是?”
文修说:“昨天路过商场时买的,想着你脚伤不能穿硬底鞋,你却老穿着高跟鞋在我办公室里干活,影响伤口愈合。”
乔夏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然后接过拖鞋套在了脚上。那鞋子大小刚好,文修不由忆起昨天买鞋的经历,导购员小姐问他要多大码的,他回答不上来,想起那天自己给乔夏的脚上过药,于是他摊开手掌在导购员面前比划:“哪,她的脚这么大,比我的手掌再大一点点,略微偏瘦,很小巧的脚型,很好看,很秀气,穿高跟鞋特别漂亮。”
导购员笑了,说:“别人选鞋的都是说尺码,都没说好不好看,就您一个劲夸漂亮,您还真是喜欢您女朋友呀。”
文修当场红了脸,赶紧解释,“她不是我女朋友,就是我一朋友,腿受伤了不能穿硬底鞋,我就来挑双软底的。”
导购员笑得更加暧昧,“您这么细心体贴,就算她现在不是,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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