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风波过了好些天才平息,期间乔夏有给文修打过电话赔礼道歉,文修直接挂了。乔夏又发来短信,表示过段日子凑足钱一定会赔偿,文修回都懒得回,径直删了。
好在文修一向是大度的人,用熟人的话形容,叫院长肚里能撑船,事情过了就过了,他不会计较太多,虽然对女流氓还有一点余怒,但他从没想找她追究任何责任,所有损失,都是他自己默默承担的。
当然了,气消了不代表事情从没发生过。鉴于那天厨房被炸的阴影实在太深,以至于文修即便不再生乔夏的气,但看到鸡蛋或微波炉还是会想起那天的惊悚一炸,而就算他当天没有看到鸡蛋,他半夜做梦也逃不了鸡蛋的画面,有一次他梦见自己成了抗战英雄董存瑞,雄纠纠气昂昂去炸碉堡,可尼玛为什么到了碉堡下,他举的不是炸药包,而是一箩筐白花花的土鸡蛋?而梦里的乔夏居然穿成小兵张嘎的模样,在碉堡前扭来扭去跳草裙舞,还操着蜡笔小新的弱智声音喊:“唧唧复唧唧,母鸡孵小鸡……可怜diao丝男,夜夜打飞机……”
不管是梦里面还是梦醒后的文修,都是同一个表情:“!!!”
文修觉得自从遇到女流氓后,他快精分了。
无可奈何的文修对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哀叹——阿门,愿主垂怜,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女流氓了……
大概正值夜深人静,慈悲的耶稣听见了他虔诚而执着的祷告,于是善良的——再玩了他一把。
于是死也不想再见到乔夏的文修,在所谓命运所谓机缘的牵引下,居然又特么遇到了女流氓!当然了,文修觉得,这不是缘分,这尼玛叫孽缘好吗!或者孽债!
双方再遇的那天,是在半个月后的一个保健品博览会上,文修应某个药企之邀,去市中心的会展中心参观保健药品展览。
广阔的展馆里展台各异,各大保健品琳琅满目,不时有各大厂家的宣传员正向浏览的游客积极推销自己的产品。
文修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到一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他猛地顿住了脚,不敢置信的朝左前方看去。
乔夏。
那方某家知名药企的绿色展台上,乔夏正托着几瓶保健品药酒,搅动三寸不烂之舌,向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客户卖力推销。
文修一见她的脸,立刻脑补出那天的厨房之灾,火气蹭地冒出了些。但没多久又烟消云散,毕竟事情都过了大半个月,再计较也没什么意思。但他不愿再与乔夏有什么瓜葛,抬步走开,去了其他展间。
他围着博览会场走了两圈,再次回到乔夏的那个展区,不是因为他对乔夏有什么想法,而是这个保健酒的功效引起了他的兴趣。
展台上,乔夏天花乱坠的药效介绍已从延年益寿转到了滋阴壮阳甚至生男生女之上,但那位肥头大耳的客户注意力显然不在她的药上,他面带猥琐的盯着乔夏的脸,再时不时扫扫她饱满的胸,台下原本瞅着乔夏还不甚待见的文修一愣。
这胖子对乔夏有意思?
呃,站在男人的角度,这似乎很正常。
纵然文修再怎么讨厌这女流氓,但他不否认,如果忽略她那坑蒙拐骗厚颜无耻的所做作为,其实乔夏是有姿色的,哦,不,是很有很有几分姿色。譬如,她圆溜溜的杏眼,如果没有那么多鬼点子的话,这会是一双让人过目难忘的乌黑大眼睛。譬如,她那张薄薄的红唇,唇角微微上翘,像天生便含着笑,一霎甜美,又一霎风情,掀开大多凡夫俗子难挡的红尘诱惑,当然,前提是没有那么多信手拈来而且花样不重复的谎言。再譬如,她典型的s型身材,前凸后翘,该凸起来的饱满蓬勃,该凹进去的只够盈盈一握,最佳的黄金比例,当然当然,只要她别在地上翻来覆去的驴打滚。
文修用分析的神情盯着台上的乔夏,一边坦率欣赏,一边严肃批判,像在研究一篇利弊俱存的学术论文,题目就叫《论女流氓的美貌与品行》,他想着想着,这思维就跑远了,直到那胖子客户突然恶心了他。
胖子笑眯眯的凑近了乔夏,这次猥琐的目光更加直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夏的胸,“这位小姐,如果我现在把这里所有的酒都买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台上的乔夏微怔,脑中飞快盘转,一瓶药酒60块钱提成,今天一共拿了150盒,150乘以60,哇,9000!近一万!
向来对毛爷爷来者不拒的乔夏瞬间摆出了花一样灿烂的笑,“这位老总想要什么好处呢?拿的越多,优惠就越多哦。”
胖子肥腻腻的爪子搭上了乔夏的手,是一个暗示性的肢体动作,“我想要……”说着手就往乔夏白皙的脸上摸去。
文修再次被恶心到了,像喉里哽了一块带猪毛的肥肉。
他厌烦乔夏,可站在正常男人的角度,他有生来的爱美之心,面对美好的事物被龌龊的力量染指时,他会生出一种暴殄天物的惋惜感与同情感。有人称之为,男人的保护欲。
他奇异的忘光了半个月前乔夏在他家做的混账事,也忘了自己曾说再也不见这女流氓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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