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一个通房丫头哪配得上太子爷的长子,原来是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下场,看看,这不就是遭报应了嘛。”
杜若依心情大好,一杯茶饮了又饮,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
“侧妃娘娘,按照大禹国的风俗,这产房可是最不吉利的地方,侧妃娘娘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待的好。”翠儿吓得没了血色,这些话,就只能杨天玥来说了。
“你少唬我,本宫相待哪里就待哪里,你管不着!”杜若依也不服输,仰着脖子顶了回去。
“侧妃娘娘不信,民女也没有办法。只是将来若是出了意外,侧妃娘娘可不要怪罪到民女头上。”杨天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倒让杜若依有些慌神。
“公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是走吧。”宋姑姑到底要老练许多,知道这风俗所言非虚。
杜若依自是不甘愿的,但是一想到刚才那让人惊恐的一幕,心中也生出了丝丝胆怯,“本宫今日乏了,就不陪你们了。”
杜若依一扭三摆的带着下人们离开,屋子里终于又安静了下来。*上的人已经疼得苍白了脸色,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阵痛刚过,芬芬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马车碾过一样,连骨头都要碎成渣了,“杨行医……杨行医……”
“我在呢,别怕。”到底是两条鲜活的生命,想到莫儒歌眼中的决绝,她唯有叹息。
“她说得没错,是我的报应来了。我不该背着太子爷和别的男人好上,更不该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芬芬面露苦涩,但虚弱的身体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
“我知道,这错不能全怪你。”杨天玥轻轻的握着她那发凉的手。
都说天生丽质难自弃,芬芬如此美貌,又怎肯甘心孤守空房?
毕竟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旦遇上自己中意的,献出身心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怪只怪,她被皇后看中,将她送给了一个根本不会爱她的男人,怪只怪,命运又让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阵痛再次袭来,芬芬痛得弓起身子,可是那剧烈的痛楚还是冲破了牙关溢了出来,变成了凄厉的尖叫。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是活不了了,但是……但是请你救救我的孩子……”芬芬已经被疼痛折磨得不成人样,说出的话也似断断续续的,连不成句。
杨天玥的手被她握在手里,手背上一道道小口子,都是芬芬痛极时紧紧抓住留下的痕迹,然而,杨天玥却像感觉不到一般,没有挣脱开来。
“芬芬,挺下去,想想孩子的爹,想想你们在一起的美好。”杨天玥拿来出自己的帕子,仔细的替她拭去那不断渗出来的汗珠。
“孩子的爹?他本就是个负心汉……知道我怀孕……就直接辞了那个活计……再也不来了……”疼痛如同滔天的浪潮,一波一波朝她拍下,她只能从牙缝间挤出字词来。
“那你就想想孩子,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怀着他,不就是舍不得把他打掉吗?”感受到指尖下越来越乱的脉搏,杨天玥急忙说道。
“我是不行了……还是……救孩子吧……”
忽然袭来的剧痛,几乎将芬芬身上所有的知觉都推翻。杨天玥只觉得手中一紧,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手掌捏碎。再转过头来,*上的人已经没了气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的一切痛苦都化成了空洞。
突然到来的让安静终于让歪倒一旁的翠儿清醒过来,翠儿颤着脚步,慢慢的挪过来,死死的盯着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是……是死了么?”翠儿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杨天没有答话,手指下脉搏已经向着不可逆转的趋势沉寂下去,那一直抓着她的那一只手,也渐渐变得冰凉无比。
体质偏弱,怀胎又不足七月,再加上还动了胎气,难产大出血,母子平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虽是药王之后,但术有专攻,她善用毒药,而非替人接生孩子。可是,以莫儒歌的性子,断然不可能会将接生婆请来。
芬芬虽从未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但名义上,她也是他的通房丫头,芬芬犯下如此不守妇道的大错,就如莫儒歌所言,就算是能把她救活,她也难逃一死。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帮*上的人合上了眼,杨天玥这才把目光转移到翠儿手指的方向。那一团小东西满身的血污,缩成一个球状,眼睛和嘴巴都紧紧闭着,像一条条细线。
全然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应该是在娘胎里呆得太久,窒息而亡了吧。
这样也好,虽然孩子没能活下来,但是芬芬在黄泉路上,也好歹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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