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转念一想连忙单膝跪拜于地道“外甥给舅父请安了,承蒙舅父挂念,母亲好得很”在费连慑余的家里,当然也是一席酒宴,杯盏交错,倒也其乐融融直喝到深夜,费连慑余才派人将独孤如愿送回这期间独孤如愿也了解了不少母亲家族的往事比如高车曾经偷袭过费连部落,外公为了掩护家族的撤离,带领一批老年人,为自己的家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以后母亲就和家族失去了联系再到后来费连部推举费连慑余为酋长,投靠了柔然汗国!独孤如愿带着美美的甜意睡在了铺上!这一夜他的梦中多了一个女人!
第二天独孤如愿又约费连诺娃外出游玩二人你情我愿欢欣无比,途中独孤如愿下马采了几朵小花戴在了小表妹费连诺娃的头上,直羞得的费连诺娃脸红脖根将头深深埋入独孤如愿的怀里二人推心置腹互诉爱意,独孤如愿听到费连诺娃的表达只觉得琳琅满目的大千世界最珍贵的就是自己身边的费连诺娃一对恋人背对着背,你说我听的到月亮挂出的时候,独孤如愿才送费连诺娃回家接连几日更是情深意浓!
钦差不日到达了吐若奚泉,这倒是出乎阿那瓌的意料!只得将徐纥迎入大帐以钦差之礼让了座继而羌乐奏起,满帐诸将皆看着可汗阿那瓌的脸色只见阿那瓌毕恭毕敬的劝钦差进酒:“漠北荒地屈就大人荣光,真是诚惶诚恐!”徐纥哪知阿那瓌前半生一直飘落无依靠,越是心中毕恭,越是最危险的时刻“哪里哪里,本钦差奉太后懿旨前来向大汗贺寿!略备了薄利,还望大汗笑纳!”一脸木然的说道,说毕拍了拍桌子,外面跟来的武士抬进了十个麻袋,满帐人皆以为是奇珍异宝哪知道徐纥说道:“我在朝中听说,大汗三番五次催要粮草,太后怜尔等,故多有施舍此番我带来了十袋莜麦,赐予大汗!万望笑纳”此语一出满座皆惊,正待要发作再看大汗倒是丝毫没有生气,只得静观其变那徐纥不知趣的又道:“太后还听说,您们有些人唆使大汗要来寇击我大魏,岂不是以卵击石,自讨没趣,你们难道忘了皇兴四年予成可汗屡遣使求通婚娉时说过的话了吗?”也是徐纥在朝中放肆惯了,今日竟不知收敛!
柔然可汗阿那瓌依然没有生气连声说:“是是是……”只把帐中诸将气的怒发冲冠!没人再有心情去端酒喝,徐纥见阿那瓌半个不字也不敢说,自以为得势那还把其他人放在眼里!酒过三巡后兴冲冲的回到了阿那瓌为他安排的“驿馆”,高枕无虞的睡了
徐纥走后的大帐里静悄悄的,诸将没有一个离开!皆看着自己的可汗阿那瓌的脸面对着自己部落的图腾!诸将没人知道他们的大汗在想什么,谁都不敢问忽然阿那瓌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自在地上,秘书监淳于覃借机道:“大汗莫生气,诸位弟兄是我等不争气,以致大汗有今日之辱我们汉人有句话:君辱臣死!”诸将大喊我等以死报大汗!面对图腾的阿那瓌心里乐开了花,这正是他要的结果,他所以在徐纥面前不喘大气,就是想收到这样的结果:鼓起将士的斗志!
阿那瓌转过身来,故作大怒道:“诸位将军,我柔然汗国驰骋大漠草原400多年,几曾受过今番羞辱?我们替他守着北边门户,连遭灾害,他却只给了我们十袋莜麦!试问是我们无义吗?”淳于覃带头大喊:“是他无情!”
阿那瓌接道:“对!是他无情,休怪我等无义!只是——”他总是顾虑独孤如愿转述萨满天神的话,也找了女巫做了测算,那女巫又不是聋子,早得知独孤如愿在大帐内说过的话,也就照此添枝加叶的说了一遍在柔然的草原上女巫就是萨满天神的化身,她们被称为圣母几乎有着和他们的大汗一样尊贵,所有事情都要经过女巫的占卜!这是人类历史一定时间的愚昧产物但是那个年代的人上至显贵下至黎民却是笃信得很淳于覃嘿嘿的笑道:“大汗,萨满天神只是说西南是大汗的煞方,我们固然不可兴兵,但是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说着指向了正南!
帐中君臣顺着淳于覃的手一望,不禁笑逐颜开!阿那瓌小声的说道:“还是你们汉人鬼点子多,你们却说我们这是鬼方,我看呀,你们住的才是鬼方呢!”众人会意又是一阵大笑,淳于覃知道这是受了褒奖,固然也和着众人的笑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