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放一番话说得既快且急,连阿若都只顾瞠目结舌地呆在一旁,杵了许久,方轻咳道,“殿下但勿介怀,见放自幼习武,性子过于猛烈了些……”
“直爽未尝不可,只是还得当心过刚易折才是……”
“我堂堂上将军之子,何须你这个北狄小人教训,你这个劳什子……!”
“见放!”阿若扯了他到一边,悄声言语,“休得如此,若惹了他不快,只怕战事会更加吃紧”
见放听闻果真不再多说,只愤愤地继续瞪视笑意翩然的翰深之
“殿下此番来必是秘密行事,可为何那日会遭致杀身之祸?”
阿若状似无意,秋水翦瞳却是一瞬不眨地凝视他如玉容颜
“说来也是家门不幸,”他一声轻笑,朗朗昭昭如星如辰,“我那个哥哥……不说也罢”
他突然躬身作揖,语气甚是诚恳,“那日的事,在下本无意牵扯到二位,若早知如此,我必不会搭讪于小姐,使得那位……”
“不必了,”阿若拂袖转身,似水眸光闪烁,“我那位姐姐虽是突生了变故,但我一日不见她尸身,我便……我便一日当她还在这世上,现在,她不过是独身远行云游去了”
幽幽语气里暗含无限惆怅,几经转折,却又浮现百般希翼,“我等她,一直等她,她总不会忍心离了我去”
翰深之足足怔了半炷香之久,之前见她的孩童般清妍,此时似乎全都化为一个女子的温婉且坚毅
一声轻笑自门外响起,“阿若,我就知你会央着见放带你至这里来”
居于正堂的三人齐齐朝来人看去,流云纹锦紫章绶带,面如雕玉,眉眼盈盈,金瞳于灼灼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宛如天人
“嗣言哥!”
竟是阿若和李见放异口同声地唤出来,虽是同音,心事却是各异
翰深之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轻蹙,又极快地舒展开来,一派温和模样,“久闻三殿下俊逸非凡,有如神?,今日有幸得见,只叹世人诚不欺我”
“这是……”林嗣言听闻才注意到阿若身旁锦衣华带的公子,看进他眼里的一抹浅蓝时,瞳孔骤缩,“是你!”
“不错,是我”翰深之轻轻点头,笑得风轻云淡
“不知北狄皇子殿下暗里入我大庆皇都,是何用意呢,”他微微敛眉,眸内寒光毕露,“殿下为何不知会于大庆司仪礼官,也好让本宫略尽地主之谊”
“不过是来这上京内吃香得紧的锦绣阁买盒脂粉,故不愿叨扰了殿下”
他复又施礼,扬起手里精致的朱漆缂丝锦盒,“托了阿若小姐的福,这才办好了,不然母后定是会暗自神伤许久”
“哦?”林嗣言挑眉,不置可否
“殿下有所不知呢,”翰深之似有些逗趣地眨眨浅蓝冰眸,倾世容色惹得三人纷纷怔住,“罢了,这些陈年旧事不说也罢,若是您有闲暇,自可问问阿若小姐”
李见放终是大声斥道,“你无时无刻都在强调你与阿若的关系很亲近么?你这是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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