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总,我们好好谈谈。”唐曼实在扛不住了。施奕的变化太大,她就是脑子抽了真以为施奕是在以毒攻毒也受不了了。要不是自行补了补脑洞,唐曼几乎要以为施奕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施奕一声低叹,心道还是太急了。果然还是吓着她了。只是,她能重获新生,除了喜悦感激之外,更多的是感到人生苦短时光飞逝。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和唐曼好好在一起,弥补曾经心中那些填不了的漏洞和伤口。
唐曼一脸正色,极为严肃地望着施奕。
施奕坐定,眸子柔柔地看她,“说吧。”
“施总,我得承认,”唐曼深吸一口气,压着心中忐忑道,“我并不是les。是的,我只是为了打消你对我的怨恨,施总,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你才会相信,事实就是,我确实跟濮总没有任何瓜葛。我知道你作为他的妻子,一定是站在濮总那边。我不求你一定能相信,但是,我有必要跟你解释清楚。”她咬了咬唇,“那天,我们公司开庆功会,濮总突然到了。我们老总就盛情邀请他来参加,濮总也没推辞。其实在宴会期间,我也只是随大流敬了他一杯酒,此前跟他毫不相识。我只是个跑业务的,就是跟麦森有合作,也接触不到濮总那个层次的人,施总,这点您肯定知道。”唐曼恨不得剖心相见,“那晚其实我只喝了一杯酒,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醒来时还是被……被您撞门声给惊醒的。施总,我很感激那晚你及时赶到,真的,”她朝施奕举杯,“你救了我。你恨我,我能理解。”
施奕眸子深深地望着她,这番话唐曼没跟她说过。那时她不会对唐曼逾矩,只是冷冰冰的加以利用,所以不会逼得唐曼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最直白最简单的方式来聊天。要是换做以前的施奕,这番话她是不会信的。只会认为是唐曼惧怕了自己,所以才反咬一口,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濮元思。可现在……施奕心疼,更加恨濮元思了。
见施奕没说话,唐曼咬咬牙,又道,“施总,老实说,我非常厌恨濮元思。可我人微言轻,就连这被辱之冤也无处去申。今天跟您说这些,只是希望濮总您能明察秋毫,别再折腾我了。我能理解您,可这着实跟我无关。我只想好好地做个小老百姓,吃饱喝足有点闲钱,能和朋友耍耍,就足够了。施总,您放过我吧!”
她目光恳切,似是积攒了全部勇气才说出这些话。可其实心里也不确定,施奕到底信不信。
施奕久不回答,只是目含柔情地望着她,一时竟让唐曼心头止不住地一跳,不敢与之对视,反而下意识地垂了眸子。
静默许久,唐曼才听到施奕的声音,“你有多恨他?”那声音似乎变得冷冽了许多。然而偏偏是这份冷冽,让唐曼松了口气。她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施大总裁。
有多恨?对于一个对自己下药,还想侵犯自己的男人,有多恨?唐曼眸子里不由得冒出了寒光,“恨不得杀了他。”然而一出口就意识到面前坐着的人跟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唐曼连忙敛去情绪,低头道,“不过多亏了施总。我也没吃大亏。施总肯放下这误会,我也愿意放下这茬事儿。”
“你那么恨他,说放下就放下,”施奕眸光潋滟,“你觉得,我会信?”她要慢慢恢复冷清的模样,对唐曼不能操之过急。
唐曼噎了一下,苦笑道,“不放下又能怎样?你们整死我,还不跟整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所以她才会想出了假装喜欢施奕的法子。以她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跟施家夫妇硬碰硬的,只能曲线救国。而且要不是施奕一再相逼,这件事她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平头百姓想跟财大势大的总裁抗衡,难于登天。只怕到时仇未能报,反倒自己粉身碎骨。这便是普通百姓的悲哀。唐曼见识过太多这样的案例,委屈的基本都是弱势的一方,最后倒霉的一定还是弱势的一方。
这就是个强权社会啊。庞大的关系网,环环相扣,她一个小老百姓要想出这口气,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施奕听到她这话,不由得心里一抽。是啊,想整垮唐曼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当初自己不就是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将唐曼彻底毁掉了吗?施奕忍着心中的痛悔,压着情绪道,“我也恨,恨他不忠。”施奕眉目淡然,顺着唐曼的思路说,“你若是想让我相信你,那就和我一起向他讨回这笔账。”
唐曼一愣,施总这是相信她的话了?还是仅仅为了试探她?然而无论如何,能有一个机会让自己得以讨回公道,总让人无法拒绝。她自己势单力薄,可施奕不一样。施奕背后,并不比濮元思弱,甚至,很有可能比濮元思还要强。唐曼心中激动,“我愿意!”
施奕看她模样,心中愈发怜惜。只暗想,唐曼,我曾经欠你的,如今都会双倍还给你。希望你能永远像现在这样简简单单,安安在在。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