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蓉看若雪拿了睡衣,刚爬下床,就拿出一张喜帖道:“若雪,这是樱樱结婚的喜帖,她老公还是你的男性朋友这不,她们想的周到!还带给你一张”
若雪平静地说道:“知道了,到时有空我就去,你放桌子上!我先进去洗澡了,快熄灯了”
那天晚上,寝室灯都熄灭了,若雪还在浴室里面
杨柳担心若雪会出事,敲了敲浴室的门喊道:“若雪,你洗好了吗?热水器里的热水恐怕早没了,你快点出来,别冷到了”
过了好一会,浴室的水声才停止了杨柳听到若雪压抑的声音:“今天晚上去操场锻炼多跑了几圈,一身臭汗,我洗的久了点,你去睡!我马上出来”
若雪躺在床上,裹紧棉被,蜷缩着颤抖的身子,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泪水就那么不听使唤,泛滥地流着,无声地,顺着脸颊,润湿了枕巾
以为忙到没时间去思考,心就不会疼,原来特意封存的记忆,会在某个时机倾巢而出,用力撕裂刻意忘却的伤痕
要会多坚强,才可以让人感觉不到脆弱?要用多大的力气捂紧悲伤的唇,才可以让它不痛哭出声?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可以保持冷静不让心为之崩溃?
虽然一整晚都没睡好,若雪还是一如既往起来的很早,寝室里的其他人还在睡觉她借着朦胧的灯光,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那鲜血一样的喜帖,快速的抓过来,扔进了抽屉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背上挂包,匆匆地走出去寝室
隆冬的早晨,浓雾迷漫,空气冷索,却已有许多热情的笑语,铿锵的脚步在那一片空茫之中响起
若雪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有白雾这天然的遮挡,反正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谁也不会知道是谁在悲伤
距若雪起床离开寝室一个小时以后,王春蓉她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被窝
文雯打着呵欠说:“早知道就不选这门课了,竟是安排早上8点上课”
陈春香往脖子上套着毛衣,咕哝道:“当初不是说这门课好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