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缓缓的走出门,李靖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这间屋子,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似乎还能问到女人淡淡的脂粉味,只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难道是那一个梦?
梦里,在清冷的梨花下,一个女子对着我甜甜的笑,梨树巍巍,温柔如斯,只是那张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李靖缓缓起身,走到了铜镜面前,却发现木梳上,缠绕着几根青丝,淡淡的兰香扑面而来,抽屉中,一朵桃花钗娇嫩如初
这是谁的呢?
他静静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熟悉而陌生的脸,嘴里一丝血渍,手中的木梳微微发热,发丝在指尖缠绕,心仿佛空了一块,风呼呼的直灌,我一定是忘记了什么?可我,忘记了什么呢?
“靖儿,喝点粥”
师父信步从外走了进来,却看见李靖手中的木梳,温柔的,深情的盯着木梳,不曾移开目光
他的身形,倏忽一闪,看着李靖,你们到底有多么相爱?是否连,丹亦不能将你的感情割断?
“靖儿,你怎么起来了,不休息一下?”
师父温柔的看着李靖,将手中的粥放在圆桌上,自己随意的坐了下来,笑呤呤看着他
“师父,我怎么觉得这房间里,有一股脂粉气呢?”
李靖缓缓的走近圆桌,温柔的坐了下来,精致眉眼笼罩着一种淡淡的神伤
“靖儿,有吗?可能是为师身上的脂粉气息”
师父轻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只香包,轻轻的递到了李靖的面前,紫缎上绣着一个圆润的福字,香包里,淡淡的兰花,桃花,樱花,梨花的香味
李靖仔细的看着师父递过来的香包,福字的针角,有些生疏,金丝线上一抹血渍,想必,绣这个香包的女子,是一位新手
“可能是我多想了”
西凉国王宫
自从沐青晓误伤了呼延灼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看见呼延灼,每日在洗衣房洗着堆积如水的脏衣服,手有些微微红肿,她在洗衣房,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连桃蕊都不知道自己在洗衣服
“我说你,洗干净一些,别手上没劲”洗衣房的管事,朝着沐青晓的白嫩的小手,就是一鞭,这样的人,她见多了,不过是从天朝抢来的奴隶,有什么大不了的
鞭火辣辣的打在沐青晓红肿的手背上,顿时,青紫色的鞭痕,顿时便浮现在的皮肤上,沐青晓吃疼的叫了一声,疼
“知道疼就好好的洗衣服”管事大概是四十多岁,人严厉的不得了,据说,儿子都在兵营,连自己的丈夫也战死沙场,初听这消息,青晓还心生了几分同情,可一看到她这般的模样,便有些不以为然了
沐青晓看着面前堆积如小山的衣服,再看了看身边的这些奴隶,看样子,她们都是天朝人,因为西凉国人不似这般姣小
“秋管事,你再这样,小心我找王告你”沐青晓不服气的看着秋管事,天天洗衣服,手泡在水里,都肿成什么样了,这个管事居然还有事没事的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