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学回来的他挑逗花娘子的手段,活学活用施于康康身上,自己表面上当然是全情投入,暗中则全神观察她体内气脉的流动和走势,发觉她虽在极度的刺激下,全身泛起桃红,媚眼如丝,血脉喷张,处于亢奋的极限,但经脉内始终有股细如柔丝,却非常坚韧的奇异真气,从会阴穴开始,转前上曲骨、中极、关元、石门、气海、阴交,到神阙后转往后督脉的命门,下腰阳关、十七椎、腰奇、长强,重返会阴,循环运转“小周天”,便如在滔天巨浪里,一片在浪峰上的轻舟,永不翻沉。
更奇异的是随着男女的欢合,康康于会阴穴处凝炼出丹丸般大、高度集中、有至阴特性的气团,就在男女极尽欢愉的尖锋,送入他体内,直闯命门穴,若非龙鹰魔种的灵锐,道心的清明,休想能察觉。此时当然立即没收,藏于气海之内。好好研究后,再看该如何处置。从康康身上,龙鹰初窥媚术之秘,确是了不起的秘术,“种玉”就等于以独门功法制造出来的春药,能潜藏对手体内,只要懂得操纵之法,可使被播下“种子”者陷身**陷阱,身不由己的纵**欲,乃至被对方任意下手采取其真元。
理论上任你武功盖世,仍要因而在功力上大幅减退。不过龙鹰并没有真元,有的只是魔种,最厉害的媚功宗师,亦采无可采。魔种是名副其实出死入生,出生入死,介乎生死间的奇异东西,岂是世上任何奇功异术能奈何得了?
就在此时,龙鹰听到叩门的声音,连忙匆匆穿衣,留下仍熟睡不醒的康康,应门去也。
主厅。
宽玉坐下后,道:“我说几句便走,不用客气了。”
龙鹰在桌子另一边坐好后,道:“宽公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要到哪里去呢?”
宽玉道:“外面有些麻烦事,我须亲自去处理,希望可在月会前赶回来,却没法肯定。你要小心点。”
龙鹰道:“宽公收到不利于我的风声吗?”
宽玉叹道:“恰恰相反,正因台勒虚云向我明确表示,湘夫人在三个入围者里,最看好的是你,所以将会全力扶持你,希望你可完成重任,我才特别担心。”
龙鹰暗赞宽玉明白对手,点头道:“宽公是怕他们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宽玉冷哼道:“台勒虚云当我是小孩子般哄,确是可笑。不过至少有一点他是对的,就是只要大汗一天未取得绝对优势,我们仍能保持相安无事。但问题亦来了,若你因取得飞马牧场而坐大,对台勒虚云当然大大不利。若我没有猜错,他们会在月会上对付你。”
龙鹰讶道:“他们敢在月会上杀我吗?”
宽玉道:“月会从来不曾闹出人命,不过台勒虚云手下里高手如云,懂奇功异术者大不乏人,花简宁儿之死便是前车之鉴,不用杀你,仍有其它可毁掉你的手段。”龙鹰由衷佩服道:“宽公精明。”
宽玉讶道:“轻舟竟已生出警觉?”
龙鹰压低声音道:“我范轻舟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手段未见过?今早湘夫人才派康康回来对付我,好进行她的阴谋诡计,而轻舟则是将计就计。宽公放心。”
宽玉讶道:“竟有此事。”
龙鹰道:“不要看康康天真小女孩一个,暗里却是可瞒过任何人的媚术高手,其功法更是令人防不胜防。但宽公不用担心,轻舟自有应付之法。”
宽玉神情古怪的打量他。
龙鹰道:“轻舟想问取宽公一个意见。”
宽玉道:“说吧!”
龙鹰道:“如果我在月会干掉洞玄子,宽公怎么看?”宽玉现出没法掩饰的惊异,道:“轻舟见过他吗?”
龙鹰心忖声音倒听过,当然不说出来,摇头表示没有。宽玉不解道:“那你怎知他的深浅呢?”
龙鹰道:“我是姑且试试,他既敢害死宁儿,是明摆着不放我范轻舟在眼内,我范轻舟从来恩怨分明,有恨必雪。”
宽玉沉吟道:“若能杀他,我只会鼓掌叫好,但也会令你与台勒虚云关系破裂。”
龙鹰胸有成竹的笑道:“那我便营造出一种特殊形势,令台勒虚云没法怪我。想我死的人,结果是给我干掉,怕谁都无话可说吧!”
宽玉叹道:“难怪莫爷如此顾忌你。”见他容色不动,讶道:“你清楚他是谁吗?”
龙鹰道:“昨夜在南城隔远看过他两眼。”
宽玉道:“轻舟在各方面的本领,无不超出我原先的估计,和你说话,可省很多工夫。莫玉盟专责我联在外面青楼、赌馆的生意,在联内人脉关系良好,很有影响力。他不但在台勒虚云前搬弄你的是非,还向我施压,明言不喜欢你。”
龙鹰笑道:“我却不知多么欣赏他,日后还要和他多多亲近。哈!”
宽玉莞尔道:“轻舟是个有趣的人。”接着沉声道:“轻舟对加入大江联有悔意吗?”
龙鹰知他属胖公公一类的老狐狸,早于花简宁儿一事上领教过‘漫不经意的一句话,自己稍一不慎会惹他怀疑。坦然道:“轻舟是欲罢不能,与本族更是同仇敌忾。现在想的是如何可干掉洞玄子,又或助复真赚得美人归,其它事都没空去想。哈!说来奇怪,以前从没想过做生意,做起来却是乐在其中。有时我真的很难明白自己。”
宽玉深有同感的道:“确不容易明白你,可能需多点日子吧。”
说毕告别离开。
龙鹰送他出门,遇上在外面恭候的羌赤和复真。
宽玉着两人陪伴龙鹰,迳自离开。
羌赤神色沉重,复真则脸带喜色。
龙鹰道:“什么事?”
羌赤叹道:“宽公不在,夫罗什和他的狐群狗党将更肆无忌惮,且放出风声,会在月会上狠狠教训我们。”
复真道:“哪担心得了这么多?有范爷撑我们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又向龙鹰道:“昨晚我终于成功收纳了范爷的古怪真气,整个人像轻了,又浑身是劲。”
龙鹰探手抓着他肩头,目光投向羌赤。
羌赤惭愧的道:“仍在努力中。”
龙鹰放开抓复真的手,喜道:“小子果然不赖,效果比我想象的更好。”
复真狂喜道:“接着该怎么办?”
龙鹰道:“下一步我会以独门手法,打通你一些闭塞的脉络,引导你原本的真气改走新的周天循环,如果成功,便可在月会上赚个盆满钵满,有足够金子为翠翠赎身。哈!真爽!”
复真既喜欢更怕龙鹰夸大,嗫嚅道:“我竟可变得这么厉害吗?但夫罗什的确有几个二坛级的人,手底很硬。”
龙鹰没好气道:“你的目标是出其不意打低六坛级的夫罗什,从而一鸣惊人。要在六、七天的短时间内,练至能全面赢他是没可能的,可是决定胜负,还要看巧计和战略,这方面包在小弟身上。”
羌赤苦笑道:“我已非常努力,可是愈用功愈不成,始终没法以意驾驭范爷送入我体内的真气。”
龙鹰问道:“宽公说过什么话?”
复真兴奋的代答道:“宽公说这近乎当年徐子陵的‘换日**’,有洗筋易髓之效,教我们好好珍惜,之后便沉思起来,显然对范爷能以此法助我们,感到惊异。”
龙鹰暗想,难怪宽玉说不明白自己。向羌赤道:“没关系,我仍有办法助你应付迫在眼前之祸。这叫‘马死落地跑’,现在让我们找个山明水秀的无人处,再下手练法。”
两人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