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小姐没事,阿弥陀佛,没事就好,小姐福大命大,先夫人一直会保佑着小姐的。”李妈妈顾自念叨了一句,伸手扶着简秋就要往屋门外走。
“等会儿。”简秋又是一顿,想起了一件事,伸手指着那倒在面前的的男子,说道:“妈妈,那人的身上有一副我的画像,不能让随便的人看见。”
李妈妈一惊,她不知道怎么这班子人会有自家小姐的肖像画,却是知道简秋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顾不得许多,便是伸手往那已然身死的男子怀里摸去,果然摸出了一副画卷。
快速地画卷塞进了怀里,李妈妈朝简秋点了点头,疾步走到简秋面前:“小姐,画卷拿到了。”
“打开确认一番。”简秋凝着眉。
李妈妈点头,随即将怀里的画卷摊开,果然是简秋,而那一身的衣服李妈妈最是有印象的,一时惊愕不已,然后没有说话。
简秋想了想,面色有些凝重,继而开口:“你再去看看其余的人身上还有无画卷,找着了,当即摊开确认一番。”
李妈妈照着简秋说的去做了,搜完了屋内的,果然从另外一人的身上找到了另外一幅同样的画像,交到了简秋的手里,转而快步朝屋外走去,将外头的四人搜了一遍,这回倒是没有发现有画像的踪影。
简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画像,而画像之上,除却自己的容貌,那左下角之处,写着简秋二字,那样的字体飞洒之中带着不羁,常言道字如其人,这样的字倒是像及了那人,当真是不羁到胆大妄为,这样的地方也敢堂而皇之地派人拿她!
清泠的眼里不复冷漠,犹如冰封的寒潭终于破冻,露出了汹涌澎湃,有着来势汹汹的潮涌潮动。
“小姐,没有了,至此两幅。”李妈妈大踏步走了进来,朝着简秋走去。
简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当下两人快速离开来屋,快步朝着厢房而去。
一出屋门之后,入目的就是一片竹林,而青翠的竹林之间,延展开的是一条小径,四下长了野草,虽然不高,却也茂盛,可见这条路真的很少有人走动,常年的封锁,这条路小径之上的野草并没有多少人踩踏。
李妈妈余光看着简秋唇上的伤口,几欲开口,却是没有问出来,那样的伤口,她敏感的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而此刻简秋清丽的面容之上一点笑容皆无,精致素雅的面容之上,还有这苍白,血色还未恢复,李妈妈终究没有开口。
简秋心里想着的却是随后要如何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还是要搪塞过去?而如今死了人,不是那么好掩藏过去的,只是要如何来说?
两人各怀着心思一路安全地到了厢房。
离着厢房还有几步之遥,李妈妈张目四望,见果然地方清幽,而并没有来来往往的外客,也没有小沙弥,便是信了原本问路的那个小沙弥所说的此处地特地为她们简府女眷准备歇息的地方。
此处只有一间厢房,李妈妈扶着简秋,一手推开了厢房的门,目光一下子就望了进去,却是见着里头的布局极为宽广,不同于一般的客房,可见就是专门用于招待外宾所用的。
简秋抬步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屋内,没有多大的反应,却是转身朝李妈妈说道:“妈妈,把马车之上的我的替换衣裳取来要多久的时候?”
李妈妈思忖了片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按着往常,过往我曾经陪着先夫人来过这荣光寺,马车是迁到了北门的一处棚子,原本大殿到那处并不很远,只是如今这处往哪里去是有些远的。”
但凡富贵之家,官宦之家,越是隆重的时候,越发注重衣裳容貌的得体,只要外出,都是会都被一身衣裳,那日的午宴之后,简秋的衣裳便是孔氏亲自过问,每每都会差遣方妈妈查验一番。
简秋点了点头,开口道:“那妈妈快去快回。”
李妈妈点了点头,转身就赶紧往北面赶。
简秋兀自关起了门,四下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包括各个门窗,一一关了个严严实实。
寂静的屋子之中,简秋将身上的两幅画像都取了出来,摆在长长的案几之上,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两幅画像。
一模一样的画法,只是不得不说,竟是将她的神态画了九成九的相像。
简秋静静地凝视了片刻,移开目光,扫视屋内,却见房子一角,有一个痰盂,思忖片刻,简秋一把捞过书案之上的两幅画,抬步走了过去。
路过一旁放置的烛台时,简秋一手拿了烛台一旁的火折子,继续朝着痰盂走去。
开了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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