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不是急死人么。”
犹豫了再三,又听见流连这样说,春痕抿了抿唇终于再次说道:“这些日子来,每次小姐带着流连出院子的时候,我从小厨房里出来,常看见银华进出小姐的闺房十分频繁,原本想着银华也是二小姐的大丫鬟,进出外屋也没什么,昨日二小姐带着流连去赴午宴的档口我正要进二小姐屋中,刚掀开外屋帘子,就看见银华正好在里头外屋,看见我一副吓到的表情,急急就出门了,当时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哦?”简秋微微挑高了眉,纤细白皙的手,没有淬着殷红豆蔻的素手轻缓地敲击在红木圆桌之上,发出低低的声响:“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
流连一下子就急了,脑子里思绪串联到了一处,开口道:“这么巧,这里头透着古怪,小姐,只怕那银华有事瞒着您!为何这么刚好又是她提醒我。”
简秋没有马上开口,心里却是想到了不过几日之前,银华撞了春痕,那时候让她一身衣裳被弄湿换了,后来又在李妈妈的屋子窗外看见银华和扫院子的冯婆子怯怯私语,如今还有这件事。
这要是再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那她未免也是太蠢笨了些,只是……
简秋微微抬眼,看着面上带着凝色的春痕,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这件事大可以不告诉自己,春痕为何说出来?是见银华已经瞒不住了,算是牺牲一个银华来取得自己的信任么?还是纯粹的不带别样的目的?
“小姐,我去把银华叫来!”流连跺了跺脚,转身就要出屋门。
简秋一见,当即开口:“流连,站住,回来。”
一听小姐都开了口,流连自然是没有继续往前走,却是更加着急了:“小姐,腰带是贴身之物,不见了,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是小不得的,但看会落到什么地方去。”
流连所担忧的,简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而且她还很清楚的知道,这事呢,小不到那里去,只会大!
什么不拿,偏偏拿的还是那天穿的腰带,知道原本的那一套是简可琳的,那上头腰带绣的自然是简可琳的字,不可能是自己的,而穿出去让众人见过的就是那一套被换下的衣裳。
虽说那是二夫人何氏让简可琳送来给自己的衣裳,上头绣的自然是自己的字,原本定做的一套,里头可是藏了男人的汗巾,还有誊写在上头的情诗,这样用意的十分明显。
而如今,当初的谋划落了空,如今盗走了自己的腰带,按着心绪走,这用意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无非就是要回了她的清白。
那日午宴男宾女客一样多,虽然没有碰面,自己到底当初提早离席,这样就有了做文章的机会。
而能动了这样心思,在这简府之中,与她已经是仇怨深刻的,除了杜氏和简芯,不做他想,简可琳虽然不喜欢自己,只要有二夫人何氏在,自然没有简可琳对自己做什么七七八八的时候。
现在简秋有点好奇的是,这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不过,仔细想想,杜氏年长,如今她正恢复了嫡女的身份,杜氏的实权又被老祖宗孔氏收了去,现在正应该消停,至少不能有大动作,而简芯,现在莫名有多出来一个嫡出的丞相府小姐,这样的真相对于已经在一年前体会了身为嫡系小姐的优越之后,如何能在一时之间接受。
简芯是能忍的,懂得进退的,可是经历前世一世,简秋太了解自己这个长姐了,独一无二的样貌,让简芯同样有着独一无二的傲气,和对简府其他小姐的不屑,她如何能容忍有人和她并称,同是嫡出。
而毁了自己的清白,让自己早早地就被定下婚事,自然会惹来老祖宗孔氏的厌烦还有父亲简荣越的不悦甚至耻辱,公孙侯府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证物证俱在。
或许再退一步来说,查明了事实是假,可是流言如何使能堵得住的,名节一定是毁了。
这样的心思,简秋看来,多半便是简芯撺掇着杜氏在气头上出了这个主意,银华怕是简芯的人。
一切心里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目的,简秋便明白了后头会发生什么,定定地看着流连,微微笑道:“你别急,放心,我心里有底。”
“小姐……”流连还是一脸的担心:“这哪里是有底没底的,这根本就是摸不着边的事呀,找到腰带才是正经事。”
春痕看着简秋脸上竟然还挂着笑,淡然自若,不由得有些怔楞。
简秋却是摇了摇头:“如今一定是找不到了,至少你拉了银华过来也是不了了之的,倒不如……坐等,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