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三子的眼里,简秋看到的是对自己的害怕,还有一丝戒备,低低叹了口气:“这事情过了这么久,知道何良的事何其多,谁能一辈子管住自己的嘴不会说漏了出去。”
威胁之后就是循循善诱,听了简秋的一席话,公孙子谦睁开眼看向简秋,若有所思、
简秋的话语说完,刘三子片刻就低下了脑袋,一时间车厢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简秋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刘三子的心里在做着剧烈的心里斗争,究竟是说还是不说,而二小姐说的也没错,这件事当初知道的就他知道的便有十来人,只是这些人多数都是被远远打发离开了京城,剩下两三人还在大夫人身边做事。
他一向守口如瓶很得大夫人的青睐,如今若是说了出来,大夫人应该不会疑心他。
只是大夫人做事一向极为不近人情,若是被发现。
可是如今能由得他不说么。
说?不说?
这两个选择在刘三子的脑中翻来覆去地纠结着。
“这时辰是越来越走的,再这么下去,若是本该置办货物的你不在,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故。”倏地,公孙子谦冷漠的声音响起。
刘三子只觉得一个激灵,心里打定了主意,终于抬起脑袋,低低开口道:“江南月城规元县平和村。”
简秋和公孙子谦对视了一眼,互相交换了神色,简秋的将眼看向一副忧愁深深的刘三子,自然是知道他还是对将出这样一个事实感到戚戚,将前伸手,简秋便将手里的那一直摆弄的一百两银票放在了刘三子身侧的软垫之上。
公孙子谦微撩开车帘,低声对着车夫吩咐:“回城。”
车夫立刻应了,旋即停静了好一会儿的马车重新行驶,这次一路赶的极快,马车驶到了通往恒顺赌坊的第一个巷子口,公孙子谦便是让刘三子下了马车。
今日的一行就是要得到何良的下落,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简秋当下便是与公孙子谦乘着马车朝着公孙侯府驶去。
站在巷子口的刘三子,目光忡忡地看着那灰黑的简易马车越来越远直至驶出了他的视线。
刘三子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喃喃自语:“但愿被出什么事的好。”
那日男装出府之后,简秋与公孙子谦刚刚回府,从后门才踏进去,简秋就看见流连居然是来回走着,一脸焦急地神色,看见流连的目光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简秋还未问怎么不在屋里头待着怎么倒是在这,就看见流连眼里闪过欣喜,大步走到了跟前,松了口气一般地说道:“小姐啊,你可算回来了,老太君方才派了人去小姐歇息的院子唤小姐,当时我便随口说了一个由头,只是也不知道能瞒多久,奴婢提心吊胆的,这就没在院子里,干脆来着候着小姐,左右小姐一回来奴婢也好将此事告诉小姐。”
“外祖母派人来唤我?什么时辰的事?”简秋微微皱眉,看着流连出声问道。
流连应道:“小半个时辰之前,奴婢假说小姐一贯夜里眠浅,还未起。院子春痕看着,奴婢便是出来等小姐。”
“那外祖母可有说是何事?”简秋仍旧微皱着眉,继续问。
流连张嘴正要说,就听见了公孙子谦的声音响起:“左右不过是谈心用膳。”
公孙子谦抬步走到了简秋的身侧,方才他有些事要交代车夫便是耽误了一些时辰,一踏进后门就听见了简秋的问话,对于一直朝夕相处的祖母甄氏的心思,公孙子谦不能说百分百知晓,却也是明白甄氏的用意的,便是开口了。
流连微微一呆,转而说道:“正是大少爷所说的。”
简秋看了公孙子谦一眼,露出一抹浅笑:“今日多亏子谦表哥了,既然外祖母唤我,我便先回院子了。”
公孙子谦颌首,简秋便是同着流连急步往一条小路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如今的这身衣裳外头只是罩了斗篷遮掩住里面的男装,要去见老太君,得先回院子一番梳洗换装梳发。
一番梳洗更衣之后,简秋便带着流连一同往春晖院去。
简秋这一次到公孙侯府做客,一连便是待了整整五日,老太君这才终于要放简秋回简府。
此刻的简秋坐在公孙侯府奢华的宽敞马车之中,闭着双眼没有言语,一旁同车的流连倒是微微掀开了车窗帘,露出一边眼,灵动的眸子滴溜溜地转动,眼里闪着好奇,毕竟她在天水庵陪着小姐带了整整一年多的日子,几乎都忘了这京都繁华的街巷是什么样的场景。
马车带着公孙侯府的独有标示,行驶在官道之上,两道的繁荣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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