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老奴久在陛下身边服侍,早些时候便发现了一些异象。”许庭辅舔舔干枯的嘴唇,继续小声说道:“陛下似有顽疾,每每发作便会心慌气短,豆大汗珠,面无血色。而每次老奴前去叫太医,转过脸来,陛下便恢复如常,似是服用了仙丹妙药。几次之后,陛下便不再让老奴去宣太医,反而是支开众人,谁也不得近前。”
“竟有此事?”萧皇后努力回忆和皇帝在一起的时候,看能不能想到一些线索。只是见面的机会还不如这些奴才多,竟然丝毫未曾察觉,而且杨广的身体似乎一直很好,昨夜还龙精虎猛。
呃,又想到昨夜事儿了,萧皇后俏脸微红,引到正题:“既是知道有异,为何不早来禀报本宫?”
“老奴虽有疑心,但一直苦无证据。我私下也曾问过太医,但众口一词,都说陛下圣体安泰,并无任何不妥,几次三番之后,老奴也认为是自己多心,便疏忽了此事。而此番前去雁门,危急时刻,竟然老奴探得些蛛丝马迹,自此忧心忡忡,昼夜不安。”许庭辅夸张的说道。
“一并讲来!”
“是!”许庭辅唯唯诺诺点头,又说道:“赶到雁门当日,陛下来了兴致,当即便巡视雁门,不知不觉就走得累了,似是身体有些不适,但仅仅是眨眼功夫,袁紫烟凑了过去,陛下立刻生龙活虎,又兴致勃勃的走了一两个时辰才回官邸休息,看不出任何的病态之色。”
哦?萧皇后眉头皱紧,许庭辅这个节骨眼上是万不敢欺瞒自己的,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圣体安泰做文章。但是话又说话来,假如陛下真的有病在身,为何不说,也不找太医治疗?对了,太医每日都给陛下请平安脉,难道就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吗?
“接着说!”
“再后来,代州告急,陛下急火攻心突发晕厥,当时群臣都乱了方寸,宫中带去的御医以及地方名医悉数到场,接连把脉之后,议论纷纷却久久得不出结论。而当袁紫烟赶到之后,又在电光火石之间,陛下竟然悠悠醒转过来,和之前无异!”许庭辅显得有些激动,躬身道:“老奴已是半百年纪,那袁紫烟本是花季女子,按理说老奴是不该和她有太过瓜葛,还应多多照拂才是,正因发现其有鬼鬼祟祟之举,生怕陛下因其受到伤害,故而对她严加防范,才会中了圈套啊。”
“你说了这么多,可有确凿的证据?”萧皇后冷声问道。
“唯有这帕子,当时老奴看得真切,正是陛下嗅了这帕子几下,便立刻恢复精神。老奴趁乱冒死收藏在身,正是为了告知娘娘,保全圣上!”许庭辅极为煽情的从怀里掏出那个半旧的帕子,虽然平日倍加珍惜,但是一路颠簸,随身放置,又不敢洗,所以帕子难免脏旧。
正是当时袁紫烟撒过药粉的帕子,救急之用。当时事发突然,袁紫烟不得已,只得借着身体的掩护,匆忙递到了杨广鼻子下面,不想还是被心细的许庭辅看了个正着。
之后袁紫烟遍寻手帕,却不见踪影,将所有在场之人都问了个遍,都说从未见过,久而久之便忘记这件事儿,不想却被许庭辅抓住了把柄,此时已经呈送到皇后面前。
许庭辅将帕子先放到一个盘子上,然后又端到萧皇后的面前。萧皇后凑近了些,一股浓烈的酸臭味传来,熏得她直想呕吐,然而不难闻出其中的龙涎香的味道,这可是除了陛下谁都没有资格用的香料。
另外还有一股极为奇特的香气,很像是,麝香?萧皇后顾不得异味刺鼻,将帕子放在手上,凑近些看,清晰可见其上还有些白色的粉末,用指甲抠下一点,仔细看了半天,虽不知是何物,但她已经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寻常之物。
萧皇后凛然一惊,再次将心莲叫来,让她把帕子放好。萧皇后到底被许庭辅的所谓忠心打动,当即宣布他无罪,可以回到陛下身边当差,其中缘由她自会向陛下说明。
许庭辅感恩戴德,抹着眼泪哭啼啼的走出去了,一出永安宫门,腰板立刻又挺直了。路过的宫人包括官职不高的大臣,虽见许庭辅消瘦狼狈,但看他神情,便知又是位复原职了,纷纷识趣的向他拱手作揖,极尽谄媚之色。
哎呀,还是有权有势好啊,牢中生*验一下就算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哼,袁紫烟,你让老夫经历的这些事情,将来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让你品尝到!
许庭辅一边恨恨的想着,然后便去沐浴更衣,打算以暂新的姿态出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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