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怪能生在帝王家。
算了,不走了,不走了!豁出去了!
“真是让你爷俩害死了,本姑娘不走了!但是说好了啊,真要有危险时刻,本姑娘肯定先顾自己!”袁紫烟蔫头巴脑的重新走回屋里坐定。
杨氏父子自然是欣喜万分,袁紫烟却是满脸愁容:“大哥,此时也不能不妨,万不能再有任何侥幸心理。那始毕可汗分明就是狼子野心,想要侵吞大隋江山。”
杨广重重点点头,传令道:“吩咐下去,整装待命,随时准备撤离。”
杨广身体状况堪忧,袁紫烟服侍他再躺下休息一会儿,杨广不忘将小儿子杨杲揽在怀中,不时被惊醒,第一反应就是看怀中孩儿是否安然无恙。
唉,真是个好父亲。
袁紫烟平日这号称睡佛的人却失眠了,史书记载的都是大框,谁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这天,天蒙蒙亮,但却没有往昔的朝阳喷薄而出,天气有些阴沉,还淅沥沥下起濛濛细雨,秋意甚浓。
杨广睡意欠佳,早早的起来坐在床塌边发呆,其实心里十分焦急,不知道马邑十万大军能否抵抗住突厥的三万铁骑。
铁骑兵虽然精装勇猛,但是只适合在平原作战,其杀伤能力以及奔跑速度才会淋漓尽致的发挥优势,而一味强攻城池,恐怕优势不大。如果突厥铁骑侥幸获胜,那也是大伤元气,仅靠着代州屯兵也可以将他的残余部队悉数灭掉。
“圣上,大事不好了,不好了!”许庭辅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随着他一块进来的,还有个全身是血的士兵。
杨广脸色一凛,猛然起身,呵斥道:“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来!”
“父皇!”杨杲也被吵醒,看见那位满脸是血的士兵十分害怕,小脸煞白,瑟瑟发抖,袁紫烟连忙将他紧紧搂住,轻声安慰:“别怕,有烟姨娘在,谁也伤不了杲儿。”
杨杲这才安静下来,躲在袁紫烟怀里不再嚷嚷,杨广眼神充满感激的看了袁紫烟一眼,只听那名士兵气喘吁吁的回报:“启禀陛下,始毕正亲自带领三万骑兵向代州赶来!”
“什么?!”
杨广大惊失色,继而恼道:“不是还有马邑抵挡吗,为何十万大军阻拦不了这三万铁骑,难道王仁恭也跟着一起反了不成?!”
“皇上明鉴,王郡守亲自率军拼死抵抗,小的来时他已然身负数伤,至今生死未明!王郡守将自己所乘战马送与小的,让小的速速来给皇上送信,请皇上勿要再留在代州,速速移驾晋阳!”士兵急急说道。
杨广一脸颓废,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说始毕就带了这三万骑兵来,为何悉数都杀向代州而来?那么,与马邑恶战的究竟是哪里的士兵,难道还有趁火打劫的不成?”
“皇上有所不知,那始毕阴险狡诈,骑兵三万只是明数,由始毕亲自带领。其让手下士兵伪装成百姓藏于城中,雁门周围山脉也隐匿为数不少的突厥兵,如今与王大人厮杀的正是这些人!”
“大约有多少人数?”
“目前观之,十万有余!”
杨广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十万,还只是初步判断!看来始毕为了杀自己,那是下了血本啊!如果马邑失守,代州也岌岌可危!
“始毕,你狼子野心,必招天谴!”杨广气得脸色都变了。
“大哥,现在不是骂始毕的时候,咱们赶紧去晋阳吧,否则真的就晚了!”袁紫烟连忙将杨广扶起来,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好,速速集合,前往晋阳!”杨广终于下令了。
随行将士毕竟是训练有素,很快就集结完毕,等待命令即刻出发。
但文物群臣**嫔妃加上侍从超过万人,平日都骄纵懒散惯了的,吃喝拉撒都有人管,猛不丁搞急行军,一时间全都乱了套。
有忘了拿奏折以及文房四宝的,有找不到珍贵首饰的,大家跑出来又跑回去,来来回回好几趟,闹闹吵吵,大呼小叫,乱成一锅粥,耽误了不少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平日那些看似足智多谋,稳重老练的臣子也大都乱了手脚,还有吓出病来的,捂着胸口直哎呦,还有两个年纪大的,干脆口吐白沫下不了床,却还嚷嚷着什么忠君报国。
至于嫔妃们,谁都能想的出来,个个花容失色,哭哭啼啼,但她们身居**,养尊处优,根本不懂兵临城下是何等危险境地,至此都不忘收拾细软,以及平日钟爱的贵重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