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家新婚燕尔,你杵在这里干嘛?”袁紫烟不解的问道。
许廷辅对袁紫烟没什么好感,哼了一声,然后高喊道:“请才人躺好,皇上将手抚摸其胸上。”
嗡,袁紫烟的脑袋大了,毕竟是女孩子家,脸蛋羞得通红。当皇帝真是不容易啊,这种事都有人旁边指导。
许廷辅又详尽的一一指导,此处略去三千字,不堪入耳啊。在袁紫烟看来,许庭辅根本不像是个太监,而是一个岛国片子的导演!
袁紫烟真是想不明白,杨广阅女无数,还用得着这名多人围观指导吗?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许廷辅看看时辰,便高喊一声什么请圣上保重龙体,又过了十五分钟,许廷辅则提醒道,圣上要注意节制,时候差不多了。
袁紫烟一阵咋舌,都说现代人开放,依她看啊,古代确实很,文明啊!
事后,那名女孩被送了回去。袁紫烟看热闹没走开,又被杨广留下了。
“大哥,真心佩服!”袁紫烟笑嘻嘻的开玩笑,突然发现杨广脸色苍白,额头有豆大汗珠冒出,顿时慌了神。“要不要叫御医?”
“不要,紫烟,速速那些药粉来。”杨广颓废的半倚在床榻边,等药粉送到,慌忙吸食一些,好久才平静下来。
“紫烟,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要你立下誓言,在我有生之年,不对任何人说起。”杨广冷漠的看着袁紫烟。
“可以,但是假如你突然发作,抢救不及……”
“即便是那个时候,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许你对外说!”杨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他们会杀了我的!”
“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会杀了你。”
袁紫烟一愣,隐约有些寒心,自己算个屁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一时默然。杨广自知言重了,破天荒的道歉道:“紫烟,朕心中烦闷,说了不该说的话。朕时日无多,如同飘落的枯叶,即便你说出去,又能耐你何,只不过能撑一天便是一天。”
当我三岁小孩子,这话纯粹就是扮可怜,变相的激将之法。袁紫烟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绝对不往外说,即便是被冤枉死也不会说的。”
杨广这才露出一抹笑意,袁紫烟接着说道:“大哥,说起来呢,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媳妇也不少,不能拿着生命撑门面,这种事儿该消停点的就消停些吧。”
杨广抬头直视袁紫烟的眼睛,看得她直发毛,坏笑着反问道:“这种事为何种事?”
袁紫烟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不满的嘟囔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明知故问。”
杨广嘴角抽搐一下,也就是袁紫烟把自己比作猪,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朕年轻时放纵成性,整日欢愉不觉劳累。然而现在却为男女之事所累,苦不堪言,实在是无可奈何。”
“这话怎么说的?”袁紫烟直撇嘴,觉得杨广这是得便宜卖乖。
杨广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上的皓月,说道:“朕十三岁便封为晋王,官拜柱国、并州总管,后又授任武卫大将军,之后灭陈国,平定江南叛乱,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何等风光。父王器重,母后宠爱,兄弟和睦,其乐融融。今日想来,那些时日是朕此生最美好的时光。”
袁紫烟说道:“也许你心里解不开的结,便是那一步之遥。”
杨广猛然回头,随即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与兄长杨勇儿时最为亲厚,只是这皇位太高太陡,容不下两个人并行,哪怕一前一后也会担心后者居上。”
“我想你那时也有很多的苦衷吧。”
“为何这样说?”
“因为你什么都比哥哥强,长相,武艺,文采等等,生在帝王之间,兄弟感情之间的隔阂便是这太子之位。也许前太子见你羽翼渐丰,所以心生嫌隙,日子久了,兄弟变成了仇人。”袁紫烟分析道。
没想到杨广听到这话,却很受触动,眼中泛起点点泪花,他走到袁紫烟面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前,动容说道:“世人皆骂我心肠狠毒,缢杀长兄,篡夺皇位,朕每每想起,便觉心痛,却不想这世上还有懂我之人,便是紫烟。紫烟,你几句话便说中朕的心事,朕能遇到你,真是上苍赐予我最好的礼物。”
小心脏砰砰直跳,袁紫烟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手,但是没抽出来,嘿嘿笑道:“只是,光我懂你什么用,身为帝王自然要承担很多委屈,要有所担当。”